简郡王一看是江成璟,瞬间也没了气焰。
被人搀扶着,悻悻地爬起来:“我当是谁呢?敢情是日理万机的摄政王啊,难怪这么横行霸道。”
“娘亲,你没事吧!琮儿扶你起来。”
琮儿不知从哪蹿了出来。
“娘亲没事。”
海云舒支着腰站起身,筋骨还有些疼。
她看出来了,江成璟是故意撞车的,且是看准了简郡王坐在哪边,故意朝那边撞的。
所以,简郡王坐的那半边,车壁都凹进去一大块,她这边只是受了惯性,甩了出去。
江成璟扯着缰绳:“刚才着急赶路,简郡王,对不住了。”
简郡王扶着老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故意的。”
知道又怎样?
“郡王也太霸道了吧。这路是你一个人的?别人还不能走了?”
“我是奉旨进宫,你从中作梗,延误时辰,这是大不敬。”
简郡王真是身处边疆多年,不知京城险恶啊。
江成璟何止是大不敬,他就差把玉玺挂在腰上了,圣旨要怎么下就怎么下,要下几道就下几道,哪还轮得到别人来教育?
江成璟笑笑:“巧了,我也正要进宫。”
“你进宫干什么?皇上又没空搭理你。”
“不好意思,那是对你。对我而言,他任何时候都得有空。”
“狂妄!”
江成璟没再跟他打口水仗,向海云舒伸手:“不是要进宫吗?一起。”
海云舒搭上手,翻身上马。
江成璟用脚后跟猛磕马腹。马儿吃痛,发出惊恐的嘶鸣,然后像一支离弦的箭矢一样向前冲去。
“娘亲——慢走——”琮儿站在原地挥舞着手。
见马跑远了,琮儿才回过头来对简郡王说:“爹,娘亲跟人跑了,我不跑,我陪你进宫。”
“……”简郡王气道:“江成璟,你给我等着!”
海云舒坐在马背,胳膊环扣着江成璟的腰,马儿奔向郊外,风从耳边扫过。
一路奔袭到宫中。
她问他:“你什么时候也奉皇上旨意入宫?”
江成璟轻描淡写:“奉什么旨,玉玺都还在我家里隔着。圣旨还不是随便下。”
“……”
话说海云舒也很久没进宫了,自从她离开程家,不再是侯爵夫人,身上也无诰命以后。
天下百姓都把皇宫想象的太过崇高奢华,在海云舒眼中,也就是琉璃瓦、红砖墙,与家里一般无二,反倒是偌大的殿宇,显得冷清僻静,失去了几分生气。
皇帝和小太后在太雍殿坐着。
见海云舒是跟着江成璟来的,皇帝先问:“皇叔呢?”
江成璟替海云舒答了:“简郡王在路上翻车了,随后就到。”
“什么?他没事吧?”
“翻个车能有什么事?又不是悬崖。”
皇帝转脸问:“海娘子,皇叔对你一片痴情,真是感人至深啊。”
海云舒:“郡王错爱,民女实不敢当。”
“朕欲答应皇叔的请求,给你俩赐婚,特意邀你进宫相见,不知你意下如何啊?”
没等海云舒开口,江成璟率先道:“请皇上收回成命。”
“为何?”
“因为要娶她的人,是臣。”
这下皇帝懵了。
小太后在旁边也坐不住了:“摄政王,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知道。”
“你金口玉言,舌尖儿动一动,咱们大魏就得抖三抖。可别这儿昏了头,胡说八道个没完。”
江成璟:“我话不想说第二遍,带她进宫,也是出于礼数,告知皇上。你看是你找人草拟诏书,还是臣直接下诏?”
小皇帝为难:“可是皇叔他……”
“你是天子,他是郡王,你还需要听他的吗?”
“可是朕……”
这时,简郡王前后脚也跟进了宫。
经历了车祸,他来不及换洗衣裳,略显狼狈。
一进来就先告状:“皇上,摄政王为阻挠臣进宫,竟然策马撞翻了臣的座驾,意图害臣性命。请皇上明察!”
说着就把宫外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讲了一遍。
谁知,江成璟根本不怕,翘着二郎腿听着简郡王的控诉。
时不时冷笑一声,唬得小皇帝也不知所措。
小皇帝虽有心护着自己的皇叔,可也不敢拿自己的小胳膊掰江成璟的大腿。
最后只能怯生生道:“皇叔,都是误会,摄政王着急了些,没看清路,不是故意的,朕瞧你并无大碍,就大事化小,双方言和吧。”
“皇上!”他还想争论。
“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