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君泽将茶杯放下,问着萧临渊:“是不是你让长公主给清和公主选驸马的?
你还故意把我支过去,让我撞见。”
这人的算盘打的,珠子都崩他脸上了。
萧临渊抚了抚自己的袖子道:“有什么问题吗?
我身为兄长为自己的妹妹挑个夫婿怎么了?你又不喜欢她,这么关心她做什么?”
“我……”
叶君泽刚要开口,不经意瞥见他方才用的杯子上沾了一抹嫣红。
他满是狐疑的将杯子拿起来,伸手捻了捻。
这好像是……
叶沉鱼实在忍不住了,她跳下床去,拿了一面铜镜过来放在叶君泽的面前道:“哥哥,你老实交代,这是欺负了哪家的姑娘?”
叶君泽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那唇上分明留下了一抹嫣红,而这嫣红正是女子用的口脂。
他唰的一下站了起来,忙抹去唇上的口脂印。
见自己妹妹笑得开心,他黑着脸道:“不许笑。”
叶沉鱼拉着他好奇的问道:“你这是怎么弄的?
以你这克己复礼的性子,定然做不出欺负人家姑娘的事情,莫不是?”
她眼睛一转惊讶道:“哥哥,你该不会是被人非礼了吧?是哪家的姑娘这么大胆?”
叶君泽瞪了她一眼:“你觉得呢?”
叶沉鱼眼睛一亮:“阿欢?”
见叶君泽没有否认,她捂着嘴一副震惊的表情:“这可不像是她能做出来的事情。”
她心中好奇不已,凑过去问:“她亲你,那你有没有亲回去啊?”
叶君泽:“……”
他为什么要跑来见他妹妹,结果被当成了笑柄,简直颜面无存。
叶沉鱼盯着他,啧啧两声鄙夷道:“哥哥,你不行啊。
这种情况都没有亲回去,要不让寂无哥哥教教你?”
叶君泽揉了揉头,他叹息一声看着自己的妹妹道:“笑够了吧?”
叶沉鱼拉着他坐下,认真道:“我不是在笑话你,而是真心为你感到高兴。
我知道你也喜欢阿欢,只是觉得自己不能做这个驸马。
你想平步青云,权倾天下想守护我们,但我想让你得到幸福。
做驸马怎么了,谁说做了驸马就不能权倾天下了,不是还有小舅舅在吗?你怕什么?”
她握着叶君泽的胳膊,又道:“哥哥,你喜欢阿欢就去大胆的追求。
她真是一个好姑娘,错过她你会后悔的。”
叶君泽听着她这番话,心中一片慰藉,他道:“我知道,你们让长公主为她选驸马,就是想让我看清楚自己的心意,我都明白。
以前我是有所顾忌,萧临渊虽然已经封王,但他的身世一旦暴露必然会有灭顶之灾。
我想手握权势便是为了有朝一日若萧临渊遇到危险,我有能力去救他,救叶家。”
萧临渊听着这话,心中说不出的感动,叶家养育了他,一直守护他,他何其有幸能成为他们的家人。
他敛了敛思绪道:“那你现在想通了?”
叶君泽轻笑一声,扬了扬眉道:“江山我要,美人我也要。
所以你不要沉溺于儿女私情,忘了你该做的事情。
我还是那句话,倘若我妹妹因你受到伤害,我会和你断绝情谊。”
萧临渊看向叶沉鱼,温柔的目光中透着浓浓的情意,却也夹杂着一丝莫名的不安。
他收回视线,沉声道:“不会的。”
无论是叶家还是他的小鱼儿,他都不会让他们受到伤害。
……
灵安县主遇刺一事在京城引起了不小的风波,只不过她伤势较重。
宸王在叶府守了整整三天三夜,宫里不知往叶府送了多少珍贵的药材,也只勉强捡回一条性命,怕是永远都醒不过来了。
众人听到这个结果,无不唏嘘,感叹灵安县主命运多舛。
大街上,不时的有百姓三五成群的议论着。
一辆马车从人群中穿过,就听一声惊呼,紧接着马车停了下来。
车里传来男人有些疲惫的声音:“凌越,怎么了?”
凌越驾着车,看向马车前,就见一个姑娘躺在地上,周围有不少百姓都在围观,却没有人敢上前去查看。
丫鬟在一旁哭着喊:“小姐,小姐你醒醒啊。”
凌越看见那个丫鬟,顿时一惊,他又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那个姑娘,忙对着车里的人道:“王爷,好像是苏姑娘。”
提到苏姑娘,萧临渊明显有些意外,他掀开帘子看向前方。
那躺在地上的人的确是苏晴,苏逾白的妹妹。
他拧着眉,吩咐着凌越:“把人带过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