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人。”那人将拉着腰带的手更加用力一紧。
使得沈宸烟痛叫一声。
“那是父母愚蠢,才会导致他有机可乘。若不是祖父不肯将王位传给他,若不是父王表里不一,怎会令叔父被迫来到南萧?这都是他们的错,活该被悬.挂在城墙之上。”
没想到啊,当真是没想到。
一样的情景,却是不一样的心性。
“既如此,那便只活一人。”
沈宸烟夺过短刃,一个转身便将对面那人踹倒在地,她太了解曾经的自己了,她武功的所有弱点,还有所有会令她精神紧绷的担忧,若是同以前的自己遇到,倒还可以好好交谈共同合作,可这一世的自己,太过于自私凉薄,这样有着一般无二面容的自己,只怕会是拖累。
那么只能……斩草除根。
“你不怕遭报应吗?”
“祸害遗千年,我自是不怕。”
言罢,短刃下落,痛快的了结过后,沈宸烟将其身上的衣物快速换好。
再回头,面对上那张脸,她只再将短刃拿起,一道道划.烂。
“这是我最后的机会了。”
“怪只怪你自己分不清善恶。”
话声落,短刃下至,一股温热的鲜血溅至衣物上,一切都好不真实。
既是乱世,就应该明白不会有坦途之路。
短刃落,沈宸烟将目光移向被咬伤的小腿处,将短刃上的鲜血擦拭干净后,丝毫不带犹豫的划伤自己的左臂。
瞬间,血液透过衣物。
沈宸烟冷闷一声,将短刃放在那人手中。
“郡主……”侍卫们许久不见沈宸烟踪影,想着跟随前去寻人锦禾姑姑找到沈宸烟,却不想正巧看到这血腥一幕,“这是……?”
停顿间,侍卫们对眼前的女子多了一份忌惮,虽说此次跟随沈宸烟的都是训练有素的江左军,但如今的沈宸烟周身散发着难以消散的戾气,那股劲,倒使他们可笑的归功在有陆将军这位好爹遗传上,殊不知早些年西越王征兵打仗又是何等威武。
“她放蛇咬我,用刃伤我,处理她,有何问题?”沈宸烟露出有着血迹的里衣,侍卫们连忙低下头接过地上的女人。
“以防感染,还是先随婢子去涂些药吧。”锦禾小心扶起沈宸烟。
她本是太后自沈宸烟入南萧后就一直安排在身边的宫女,年纪不大,一张白里透红的鹅蛋小脸,说起话来温温柔柔的。
瞧着杰作还算完美,沈宸烟便跟着锦禾往别处走,起身时还不忘交代一句:“找个地方埋了,总不能吓到别人。”
“是。”侍卫们即刻按要求行事。
沈宸烟,你的自大和贪心为你铺垫的最后的结局,这一世,不会再有那样蠢的沈宸烟了。
天底下所有的事,从没有按部就班,更多的是阴错阳差。
都说人应顺势而为,然而世间所有因果,皆是由无端的是非和别有目的的接近而开始,随着一场预谋的开始,一切真相都将重新浮出水面。
来到亭中,锦禾将一块随身带着的手帕用作纱布包扎沈宸烟左臂的伤口。
这伤口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如今的天气阴冷潮湿,只怕不提早回宫中处理,会感染伤口,想到此事,锦禾担忧一问:“婢子未见到修己道长,想来是今日不吉,总是因各样事情有所耽误,不如先行回宫,太后那边甚是记挂郡主。”
沈宸烟默不出声,一时也令锦禾有些摸不到头脑,郡主自到宫中后便娇生惯养,此次回京本也是为了定亲,只是没料想到,一时竟会发生这般多事情,多少会慌了神。
沈宸烟垂头,这一世与上一世有着太多不同,只一出场就全部与上一世有出入。
上一世的自己因一张“及笄之后,坤云观见”的字条而被吸引至此,可只遇到了当时并没有看上的寒门子弟,要说这人,上一世的他也算一怒而诸侯惧的风云人物,这一世,也不知是否还能遇见。
锦禾看着沈宸烟一直出神,心里紧跟着就着急了起。
“郡主?”锦禾小心喊着沈宸烟。“若是不安,可要求一签来瞧瞧运势?婢子听闻坤云观可是咱们南萧最灵的道观了。”
“也好。”沈宸烟起身,跟着锦禾往前走着。
回忆起刚刚,沈宸烟一阵不解。
重来一世的开头,竟是杀死自己。
重来一世的对话,竟是与仇人共舞。
既然重活一世,她绝对不允许这样恶心的事情继续发生。
“锦禾。”沈宸烟突然立住,令锦禾百般不解。
“我许是被吓到了,不知一会儿是要先回宫里,还是……?”
“郡主可是要去左相府里?”锦禾叹息一口气,她一直不理解为何郡主与左相的关系那么紧密,虽说左相和郡主都同属于太后一派,但到底男女有别,更何况还是即将出嫁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