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满当当,也在自己卷面上绞尽脑汁的写,禾归就坐在她斜后侧,目睹一切,悠悠摇头,心想论管钱看帐,你哪能比得过她,谁多吃一馒头她都能给你揪出来。
第二堂考试是女红,绣花刺针,她们二人都不太擅长,只是简单勾勒一下形状,夏玉的针脚大小不一,松松垮垮,禾归的倒是看着均匀,但是形状怪异。
余三思格外的胸有成竹,一大意,不甚被刺破手,顺手拿起桌边干净的丝帕,止了血,看一眼记时的香,继续绣。
夏玉却发现这针好像有意要刺破她的手指,她往四周望了一眼,除了禾归桌上的丝帕干净洁白,她们的都用来擦拭手指上的血了。
她不引人注意的闻了一下,针上没什么味道,莫不是无色无味的毒药。
禾归似乎也察觉到异常,抬眼正好碰到夏玉投过来的眼神,顺手拿起帕子,再放下时,已多了一抹红色。
“有什么不对吗?”安齐飞从前面走下来,突然出声。
夏玉看了一眼自己奇丑的刺绣,针一穿,刺穿布的同时,也刺穿了手指, “没事,就是针扎破了手指。”
“小心点。”他拿起桌边干净的帕子递过来。
一抹鲜红留在帕子上。
几乎是在同一时刻,她感受到了银蛊簪的呼唤………就在这安府内。
傍晚的黄昏红的跟手指破出的血一样,众人是坐着安府的轿子回去的,带着大包小包的礼品。
回了客栈,夏玉问禾归:“你扎不出血,你在帕子上留的什么?”
禾归:“口脂。”
说完便坐下来重新补了补口脂,双唇红的娇艳欲滴。
“这安齐飞到底打的什么主意,你的银蛊簪需要用人血养吗,又是灵蝶又是取血。”禾归问道。
夏玉沉思片刻,摇摇头,“银蛊簪已经成型,不嗜血,蛊认主,也不会吃外人的血。”
“没关系,临安城也逛够了,我们可以办正事了,”禾归站起来,“我们什么时候去夜探安府,强行取簪。到时候,自然知道事情是如何的。”
夏玉没有作答,反而盯着安府的礼品出神。
白天那个针明显施了咒………她找了十年的银蛊簪,一朝重现在这安府,它是最近才流落到这里,还是一直在这里,若是一直在这里,能压住这簪子的人,必然不是等闲之辈,又回想起白日安府内的种种怪异之处……
“不急,先看看再说。”
夏日的天气变得毫无征兆,早上起来禾归瞧着天色不错,转眼到了正午,大风一刮,落起了雨点子,雨下了一会儿,客栈门口停了一辆马车,銮铃上刻着一个安字。
禾归倚在窗檐上嗑瓜子,看见车驾里出来的是安齐飞,朝夏玉说:“阿玉,来人了。”
“听到銮铃响了,看来是挑中了你我其中一位。”
“正好省事了。”
门外响起店小二的敲门声:“客官,楼下有人找。”
禾归应了一声,二人下楼时,正看见大管家放了一袋银子在柜台上,掌柜乐的合不拢嘴,管家看见禾归和夏玉二人,亲自迎上来,“叨扰二位了,我们家老爷有请。”
说完便领着她们进了一阁间雅座,雨打芭蕉,烹茶煮雨,安齐飞一身淡雅,披着一件白玄色貂毛大衣,手法娴熟的摆弄着茶具,朝着进门的二人微微一笑,奉上两杯刚烹好的茶,“这回的茶没有放姜,姑娘尝尝。”
二人与他一样跪坐在他对面,管家关了门退出去。
“公子好雅兴,不知是看中了我姐妹二人哪一个?”夏玉一副拿捏的模样,“不管是哪一个,聘礼可不能少。”
安齐飞一笑,见她开门见山,也不扭捏,拿出一枚玉坠子递到禾归面前。
“这是自然,不知道禾姑娘意下如何。婚礼就安排在下月十五。”
禾归笑盈盈的拿起那枚玉坠子,雕刻着一枚并蒂莲花,栩栩如生,娇羞的看了一眼夏玉:“自来婚丧嫁娶,都是慎之又慎的事,自然听姐姐安排。”
夏玉皱着眉头:“七月十五,鬼节成婚?”
安齐飞立马说:“我知道委屈令妹了,所以,在下愿以整个安府作为聘礼,悉数归姑娘名下,咳咳咳………”
整个安家,半个临安城!
虽然夏玉心里知道这是假结婚,但还是飞速的算了一下安府的家财,然后大为震惊。
安齐飞见她俩不说话,连忙解释:“安某并无不良居心,只是安某身子骨江河日下,前几日道医说成婚冲冲喜或许可以延几年岁数,万贯家财于我,实在不值一提。我无其他亲属,等我死后,终究还是姑娘的。”
他眉眼清秀好看,瘦的风姿绰约,咳嗽起来自有一派病美人的令人怜爱,禾归忍不住道:“公子切勿说这不吉利的话,你人这么好,会有福报的,一个够不够?不够的话,我们两个一起,冲双倍喜。”
噗,安齐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