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姐妹只要一来,她便被无所顾忌地排挤在身后。
尤其是妹妹叶清蓉,母亲尚在时,祖母就毫不掩饰对这个五妹的偏爱,待到郑姨娘被扶正后就更是把她视为掌中宝。
可她能怨谁呢?五妹从未轻视羞辱过自己,相反,三房只有她们两个女儿,五妹一得到了什么珍奇玩意儿或是精致吃食就马上会拿来给自己分享,她对自己……倒是真心实意的喜欢。
叶清商也十分珍视这个妹妹,可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唯一对自己好的人竟把她逼上了绝路……
那天下了很大很大的雪,鹅毛大的雪花几乎是要烙在她的脸上,她的冬衣跟往年一样来得很晚,身上的旧衣洗得次数多了,再怎么紧裹也是不挡风的……
直至洗秋堂给叶太夫人捶腿时手还冻得通红,但她不会有丝毫懈怠。
“商姐儿。”是祖母的声音。
叶清商猛得一抬头,手上也忘了动作,祖母很少唤她,她的心怦怦直跳,一种难以言喻的预感涌上心头。
叶太夫人第一次拉起了她的手。
她望着自己手上的冻疮皱了眉头,“怎么冻成这样?你也太不爱惜自己。”说罢,甚至还让身旁的崔嬷嬷给她拿了上好的玉香膏来。
“瞧你穿得这样单薄,我那还有几匹料子,拿回去做几身衣裳,这么冷的天,可怜见的……”
她笑得十分慈爱,就像对待五妹妹那样。
接着她又说,“我们商姐也大了。”
叶清商睁大了眼睛,轮到她了吗?前头的姐姐都已经许到了好人家,五妹妹自是不用操心,只有她一直被人不咸不淡地被撂在角落。
叶清商几乎要哭了出来,祖母还是念着她的吧?
“我们商姐是有富贵相的,好孩子,你是叶家的恩人。”
祖母如是说道。
后来她才知道,原来是五皇子与兄长叶焕佑交好,之前叶家带着女眷去普安寺上香时,恰巧相遇,二人曾有过一面之缘。
就这么一面,他便记在了心里,他知道这是叶家的四小姐,后来又听闻她在叶家的境遇并不乐观。
赵承淮许是由怜生爱,他的生母只是一介宫女,而父皇已经很久没有想起他们母子了,他幼时也受了不少怠慢,或是一样同病相怜,他竟真的把这个叶四小姐放在了心上。
后来,五皇子竟主动找皇帝赐婚,要知道,皇子再怎么落魄也是皇家人,婚事是由不得自己做主的。
他心里也没底,可那又怎样呢,一个从未被在意过的棋子又怎么会被嫌恶呢?
可谁知,皇上竟真的许了这桩婚事。
一来,五皇子生母身份实在卑微,他本人注定只能当个闲散宗室。二则这叶家虽在朝中并无大员,但前几辈也出过尚书,不算是小门小户的人家。难得儿子有喜欢的,又少了拉帮结派之疑,这婚事不算将就。
于是,皆大欢喜,叶清商便一跃成了五皇子妃。
叶家人被这天降的喜事砸昏了脑袋,没有人能想到那个平日默默无闻的四姑娘能有这样的造化。
就连叶清商自己也不敢相信,自己蹉跎了十几数年竟然还有这般气运。
可一向关心自己的妹妹叶清蓉却像是变了个人一般,再也未曾对她笑过。这时的叶清商才明白过来,五妹喜欢的只是个方方面面都不会胜过她的姐姐……
最终五妹因她开的这个好头与明宣伯府结了亲,她想自己也不欠这个妹妹什么了。
接下来的两年里,叶清商过得像梦中一般。
五皇子对她很好,二人新婚后琴瑟和鸣,感情契合,过了一年她便有了身孕。
那时太子和定王斗得如火如荼,而最善搅弄风云的太傅谢靖昭却始终看上去不偏不倚,任由态势变幻莫测。
斗到最后,最终还是太子棋差一招因忤逆犯上触怒龙颜,到底被判了圈禁。
太子倒后,皇上膝下再无有所建树的出色子嗣,帝位看来是非定王莫属了。
于是定王就主动请缨领兵对抗羌人,指望着大胜归来后有了军功继位也更名正言顺一些。
谁想他还未凯旋归来,先帝突然就不明不白地驾崩了。
太子被流放到有先帝派重兵把守的房陵,一时难以解救。而定王即将班师回朝,加上皇上并未立下遗诏,太子党羽为了先稳定大局硬是以国不可一日无君为由扶了没有任何势力的五皇子继位。
世人都说当今皇上来得便宜,谁能想到定王跟太子争得头破血流,最后竟然让个庶妃之子捡了漏。
但比他这个皇帝更便宜的是她叶清商这个皇后。
定王现在虽不在京城,但也迅速控制住了局面,虽被太子一党捷足先登但他们终究成不了气候。
自从赵承淮登上帝位那一天起,她就又过上了从前惶惶不可终日的日子。
她和赵承淮身边的仆侍不知不觉间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