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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1 / 2)

王府正堂之内,阿刁正襟危坐于长塌之上,膝下一块四方四正的软垫,蓬松柔软,身前置放着一张与长塌相长的案,案面下两端的雕琢精细图案的案足,案面上摆放着几盘精致糕点,还放有一小小的烤炉,烤炉正烹煮香气四溢的茶。

此时,堂内除却她只有几名低首立在一旁的仆侍。

堂内静谧无声,呼吸声可闻。她克制着自己想要四处打量的目光,微微颔首看着自己纠缠在一处的指尖。

茶香浓郁,她却不想再饮,方才她喝完一杯,身旁的仆从就再帮她倒下一杯,她不太好意思被人这般服侍,只好喝下,然后再被斟满,如此循环,此时她的腹中已被茶水填饱,再喝下去怕是要进茅房了。

不知道王昭月的娘亲是谁,为何要唤谢知非为子津,他们认识吗?为何一进府就被她叫至书房,茶都煮开五回了,都还没有回来。不过,看谢知非走前看向他微微点头的意思,应当不会有什么坏事。

她双手的两枚指尖不停摩擦,望着眼前茶水的水纹从激烈变为缓和再到平静,却抑制不住心中的焦急,偏这府中仆人都不苟言笑,唯唯诺诺,使她亦不敢乱动。

真是好难熬,她还要等到几时。

书房那边,谢知非与晋阳长公主相对而坐,满屋的烛火将二人的神色映照的格外清晰。

在长公主的一再探寻之下,谢知非思索半晌,才终于开口说道:“晚辈与友人适才经过巷中听出异响,才上前调查,没想到竟是昭阳郡主和西平王的独子小西平王。歹人已被阿刁打晕绑于巷中,一时半刻恐无法逃脱,长公主可派人前去捉拿。”

途中,好在阿刁与他细说了事情的经过,这才清晰道来。

晋阳长公主正身坐于塌中,从案上拿起一盏茶水在掌中摩擦。了解完整件事情的经过,昭月平安归来,萧珩亦安然无恙,她这才放下心来。

早前,昭月也长长溜出府去玩耍,但她娇贵,大多都会带着仆人,他们也会派人暗中保护,无奈此次跟着萧珩一道,府中侍卫竟无一人发现,待到午时才发现二人溜出府去,本想着天黑前就能回来,谁料却迟迟不归,出去寻找的侍卫也未归来,偏夫君又不在府中,她急得差点晕了过去,只能一边派人去向夫君报信,一边加派人手去找。

幸好,而今安全归来。

她想到此处,将茶盏放置案面之上,一双眼感激地望向谢知非,声音中带着些许不稳,说道:“月儿自幼贪玩,阿珩也不遑多让,两个惹事精碰到一处,想安稳也难,幸而得你相救,不然……”说道此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

她只有月儿一个独生女,阿珩更是妹妹俪阳的独子,更是萧家三代单传,若在她府中出了事,这让她如何交待。

“长公主不必伤心,郡主与小王爷身体无恙,只是受惊过度,服些安神的药不日变好。”谢知非出言截下她的话头,宽慰道。

晋阳长公主抽出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珠,又被宽慰到,适才见月儿与阿珩二人虽狼狈万分,但行动自如,周身亦不见血迹,想必真如他所言无碍。听他说起安神的药,这才想起问道:“我到忘了子津你精通医术,你现在身子如何,丰州虽是个富饶之地,但终究离徐州千里之远,我见你身旁也未带多余的侍卫,这是身子……”

当初那件事人尽皆知,他自小被送到药王谷,后被接到徐州外祖家身居浅出,若非几年前她经过徐州探望过王家,想必亦是见面不识。

面对这位与父母亲深交已久的长公主,谢知非并未道出此行的真正目的,他云淡风轻地扯起慌来,面色平静:“长公主想必知道,晚辈这身子虽好得七七八八,但家中长辈却惊心万分,甚少准我出行,此次亦是借着探望师父地由头,趁机游览我大梁的山河,因是瞒着家中长辈,还望长公主替我隐瞒一二。”

“你呀。”见他坦诚,长公主不由地摇了摇头,笑道,“若是让你娘亲知道,定不会轻易饶你。”

便也放下心来。

谢知非见她听信了他的解释,便接着说道:“适逢琅琊山庄举办武林大会,晚辈也十分好奇,便想着凑一凑这热闹,大会一结束,便立刻归家,还望长公主成全。”

“好吧,但你千万要注意身子。”长公主叮嘱道,心中却想着他的安全,又问道,“你此次出行,带了几名护卫,怎么只见着一位,还是个姑娘。”

“多谢长公主关心,还有一位自幼跟随我的谢玄,在客栈等候。”

“这可不行,才两个人怎么行,这样,你先在我府中住下几日,我已写信给月儿阿爹,待他归来,便让他多安排些人手护送你。”长公主紧张开口。

“不用,我这一路十分安全,并未发生意外。”谢知非皱眉。

但长公主却一脸不容拒绝地开口:“就听我的,来人!”

门外的两名仆人推门而入,立在一旁等待吩咐。

“你去……”话没说出口,便顿了顿,转头向谢知非询问道,“你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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