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我怎么不着调了,是他们……”陈二狗还想辩白。
“行了,别叫我舅舅,这里是公堂,回家找你娘去。”县令大人生气的道,听罢此话,围在公堂外的百姓都掩着嘴偷偷的笑了。
“舅舅您怎么能这样,难道你忘了,是谁送你去私塾读的书?”陈二狗傲气的道。
“是,没错,是你娘砸锅卖铁供的我,但那时候你小子还穿开裆裤了,和你有什么关系。还有就是以后少打着我的旗号到处为非作歹。到时候我办了你,你不要觉得委屈。”县令大人说着气不打一处来,那眼神那姿态恨不得将陈二狗这个不孝子生吞了。
哼,陈二狗让你狂让你再狂,这下好了吧!看着陈二狗像落败的火鸡,我心里得意的笑着。在堂中给县令磕了个响头,这才起身向堂外走去。
而堂外,则是早已等候在一旁的剑一,“姐姐,你不用担心,我们回去让爷爷去求县令大叔,他定会通融的,刚才的情形你也瞧见了,县令大叔是个是非分明的人,并不想过多的为难你。”
“呕,你说的对,我也这么觉得,可是我们母子再留在这里也不是个事,也是时候离开了。”我看着远方想了想而后道。
剑一听了我的话却急了,“怎么了,姐姐你要走吗?是剑一和爷爷什么地方做的不对惹姐姐生气了吗?那个陈二狗你别理他,他就是个地痞无赖,你没看到县令大人对他的态度吗?不要管他,他成不了气候的。爷爷一出面保准什么都能搞定,姐姐就放心吧!”
我知道剑一说了这一大堆无非就是想让我留下,可现在这种情况下,我若是强行留下定会拖累爷爷和剑一,我想了想还是狠下心来道,“不必了,搅扰了你们这么久,我想我和乐天也到了该离开的时候了。”
“姐姐,你可以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乐天考虑啊!他还那么小,怎么去跟你过那种颠沛流离的生活。姐姐,你可不要……”我知道剑一他想说什么,可是我,我真的不希望因为我们母子的关系,让爷爷和剑一遭罪,就算爷古爷和县令关系匪浅,又能怎样,这毕竟是公事,再者说了,我也不想古爷爷因为我的事,舔着一张老脸低声下气的去求人,所以我们母子还是在七日内离开的好。想通了这些我便不再犹豫径直的对剑一道,“剑一,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这个强求不来呢,乐天是我的儿子,吃苦受罪也要和我一起,因为我是他的母亲,他别无选择。”
听我言罢,剑一脸上满满的都是不舍与担忧,“可是姐姐,他才一岁呀,如何受的了这颠沛流离之苦,姐姐说的有道理,但未免也太残酷了些。”
见他如此,我淡然的道,“爷爷常说雄鹰宿于绝壁,野马生于草原,我觉得也是这么个理儿,乐天毕竟是个男孩子多吃点苦,反而好。”
“诶,可是这样真的好吗?姐姐去意已决,剑一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只是爷爷那里……”见我仍在坚持,剑一虽然心中不舍,但也不好再说什么了。但我对此并不乐观,因为我知道他只是一时心软所做的妥协,爷爷那里就更难说了。
诶,一年之期已到也不知道婴宁姐现在过的怎么样,有没有来找我,我细想着只觉眼皮突突直跳,半晌的反应不过来。
小屋是温暖的,爷爷是慈祥的,待我们回去,爷爷早已做好了饭菜在小炕桌上等着我们回来呢,又照顾孩子又做饭的,真是难为他了,看着他操劳的身影,我心中的愧疚更深了一层。
“啊,你们回来了,快上炕,来,看我今天给你们做了什么好吃的。”八碟八碗的端上桌,比过年还要丰盛,我虽不知爷爷唱的是哪出,但也知道此刻他内心的焦灼。他是离不开小乐天的,小乐天可以说填补了他整个晚年生活的空白,自从小乐天出世,他所有的一切都成了小乐天的了,看着亲密的爷孙俩,我也不舍得生生将她们分开。
“怎么养了,剑一,那个老瘪犊子怎说的。”待我们坐定,爷爷终于打开了话匣子,关切的询问道。
“爷爷,那个,县令老爷他说,说……”剑一生怕爷爷年岁大了经不住有些犹豫的开口了。
“他说什么了呀,你想要急死我啊,剑一你是老爷们儿不是啊,你痛快点说。”面对吞吞吐吐的剑一,爷爷明显有些急了。
“还是我来说吧,爷爷。”我偷偷的看了剑一一眼而后道,“爷爷,我知道你对小乐天的感情,可是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县令老爷今日在堂上说了,限我七日之内离开火烧屯子,回到大盛。”
“什么?这个老乌龟,他是不是活腻歪了,怎么越老越糊涂,不行我得找他去。”爷爷听我这么一说便急了,不顾桌上热腾腾的饭菜,披上棉衣便准备下炕,我和剑一是怎么拦也拦不住。
日光渐落,气温骤降,小小的乐天终于吃过奶躲在被窝里睡熟了,而我们三人一餐饭却吃了许久许久,“我就不信那个老瘪犊子不卖给我面子,我们可是一起光屁股长大的,诶,你们也是非拦着我干什么?”几杯高粱酒下肚,爷爷便已然有些高了,而我和剑一面对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