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之事虽已过数十光景,但每每想起一切还历历在目,人是他和温太嫔合力逼死的,死状惨烈。皇位是他和二弟抢来的,如果不是二弟一时糊涂,也许现在的他就不会为极佳这样担忧了吧!
“大哥不用如此紧张,臣弟这次前来只是寻常的探病,等事情完了,您的病好了,臣弟便回臣弟的庸地逍遥快活去,管他什么温太嫔还是什么张大人,统统和臣弟没关系,大哥放心啊,我对您的那些妃子没兴趣,我那儿也多着呢,都杀了有些惨无人道,所以臣弟就放她们回乡了,呵呵!”
拓跋律说着轻轻的笑了,转而去看床上躺着的拓跋信的表情,接着道,“怎么了,大哥您这是什么表情,难道臣弟做好事也不对吗?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放心极佳吧!来人把小皇子抱上来,我忘了告诉你了,大哥我们兄弟本不应该分什么彼此的从今天起,极佳便过继到了我的名下成为我的孩儿了。”
“你……咳咳咳咳……你……”拓跋信看站在远处的小极佳,怎么都不愿意相信拓跋律说的话,不是还有温太嫔和兰芝吗?他们两个到哪里去了,她昏睡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
“去吧,你看看父皇,你父皇在那里等着你呢?也许这是你和他的最后一面。”拓跋律说着看看小极佳,要他上前来,小极佳却怎么都不肯,“父王您在说什么胡话,极佳只有父王一位父亲,并不认得什么父皇,这里好臭父王可以放孩儿出去吗?”
小极佳说着便捏起了自己的小鼻子,跑过来缩进了拓跋律的怀里。“好吧,好吧,这可是你说的,可不要后悔哦,来嬷嬷带世子去玩!”
“咳咳咳咳……”拓跋信又急切的不可抑止的咳嗽了起来,口中的鲜血喷涌而出,弄的满室都是血腥的味道,拓跋律有些受不了急急地叫史官进来,写了两笔,便准备出去了,哪知此刻的拓跋信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居然又能说话了。
“你这是急等着要登记吗?”他干枯的死鱼眼紧紧的盯着他,没有半点神采。
“你说呢,如今放眼整个大盛朝,放眼整个王室,舍我取谁。”拓跋律说着霸气的道。拓跋信这下是彻底的死心了,只是嘶哑着嗓子问了一句,“那么极佳呢?”
“放心他已经是我的儿子了,刚才的情景你也看到了,只要他恪守本分,我和我的子嗣是不会为难他的,放心吧,他是个聪明孩子会好好的照顾好自己的,这也是我对你最后的恩情,希望你能明白我的一片心意。”
“喝,看什么,不要觉得对不起我,我没那么恨你,而你抢了本不该属于自己的位置还把大盛国弄的乌烟瘴气,这是你应得的下场,不过可真好啊。,居然有妃子已经为你殉情了,好像姓张,不过这样也好省的活着受苦!我有事先去忙了,你好好养病吧!我晚上再来。”
拓跋律说完细心的为拓跋信整理好被子,这便有一大丛人跟着出去了,而从刚才的对话中拓跋信已然知道了兰芝殉情的消息,便瞬间的泪如泉涌不能自已。
冬日少有的太阳,光耀整个懿仁宫的大殿,倾城静懒懒的坐在光影里翻着竹简,打发无聊的时光,说实话她真不知道他带着自己这次入京的用意,他知道她是不喜欢这些的,又何必……诶……
“娘娘,您一直坐在这里看书不闷吗?不如我们到处走走如何?自从来了您就一直缩在殿里什么都不做,恐怕爷要失望了!”蕊儿见我还在翻着手中的竹简,凑上来道。
“诶,你这个小丫头话里有话啊,说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吗?你们爷都背着我交代给你们什么了这么神秘?”倾城静说着放下手中的竹简,懒懒的起身了。
见倾城静有了想要出去走走的想法,蕊儿立马趁热打铁,拿出一套衣服给倾城静换上,“不是吧,出去一趟还得换衣服,要不要这么麻烦。”倾城静有些无奈的道,不过还是听话的换上了衣服。
懿仁宫紧邻倚梅园,时下正是梅花开放的季节,白的雪映上红的梅分外的耀眼。倾城静看着不觉有些呆了。贪玩的她忍不住折了一支拿在手里把玩,转身却瞬间不见了蕊儿。“蕊儿,蕊儿……”这个死丫头跑哪里去了,倾城静望着眼前茫茫的巷道,心里有些急了,糟了,这鬼地方她可是第一次来,这里的路它并不认得啊!
正惆怅之际却听到耳边有脚步声传来,面上一喜,赶忙上前准备打听一下回懿仁宫的路,不想那两个并排走着的宫女见了她却骤然间大叫了起来,“鬼啊,有鬼啊……不是我们害您的,不是的,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请您放过我们把!是温太嫔,是温太嫔,你去找她,你去找她……”
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过是来问个路,怎么这么多事。诶,算了,算了,不用他们了,我自己找,我就不信通过我的聪明才智能找不回去,哼……倾城静说着扭头朝另一个方向去了。
日光暖暖,身着一身宝蓝色华服的倾城静行走在陌生的巷道间很快的便迷失了方向……
这个死蕊儿到底跑到哪里去了,看她回来我怎么收拾她这个小妮子,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