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那小男孩却懂事的道,“彩玉不要为难娘亲了,一切都是哥哥自愿的,哥哥自愿被爹爹卖掉,因为出生在这样的家里是没有什么前途可言的,彩玉等哥哥在外面混好了回来找你好不好?”
“你骗人,明明你也是不想的,却为何要这样,哼,一群骗子,我不要理你们了,呜呜……”彩玉说着哭着跑走了,那小男孩却懂事的拉起母亲的手嘱咐道,“娘亲,自我走后,你一定要护好彩玉,可不能让爹把彩玉也卖了,您唯唯诺诺这一生过的是什么日子,我算是看明白了,我不希望彩玉走您的老路,彩玉性情刚烈,刚直则易断,娘亲以后要对彩玉多多伤心才是啊!”
那慈祥的妇人呢,却远没有眼前这孩子的心机和沉浮,只是一个劲儿的点头加哭,看的人越发的无奈了。
红衣见状终是按捺不住,一个闪身潇洒的立于院中,朗声道,“好小子,就冲你这份孝心,我也选定你了,你可真是有造化,哈哈哈……”
“阁下是何人,为深更半夜的掀人家的屋顶?”这下轮到眼前的小男孩茫然了。
“傻瓜,我就是那个要带你走的人,呐,这里还有些银两,你们母女偷着藏起来慢慢用吧,也够你们用一段时间的了。”红衣说着笑呵呵的递给那慈祥的妇人一袋银子,那慈祥的妇人颠了颠见数量惊人,赶忙跪下道谢道,“先生大恩,我等妇孺没齿难忘,敢问先生名讳?”
“以后,贵公子会知道的,现在不方便透露,怎么样小子还愣什么,准备一下我们出发吧!”红衣说着吹了个口哨招来了一匹骏马,一看就是价值不菲。那慈祥的妇人看着都心动,更不要说玩乐归来邬三了。“怎么现在就走,不是说好明早的吗?”邬三虽一身酒气但神志尚清,明显的是想载坑一笔,而红衣并不想再和这家人纠缠下去了,为免夜长梦多,便打算今晚动身。
童儿是个聪明懂事的孩子,自然看出了其中的端倪,遂爽快的道,“爹娘我愿随先生去,童儿在这里给你们磕头了,你们就狠心些就当从未有过童儿这个儿子。”童儿说着跪在地上弯身行礼,拜别过父母之后,被红衣抱上了马车,犹豫走的匆忙,童儿只带了几件贴身衣物,反正到了那边什么都有这也不是红衣该操心的事情。
只是有一点红衣不放心,只见他目光灼灼的盯着邬三,摸了摸手中的见剑柄,还未露出些许杀意,邬三便吓得尿了裤子,软瘫在地磕头道,“放心吧,先生,我邬三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把这件事情说出去,再者说了,我除了见过您别的也不知道啊!”
红衣见他言语真切不像是假的,又知他真的不知道,这才放了心,快骂加鞭的带着假乐天往燕京赶去。
在去燕京的路上,红衣才告诉假乐天他是一个替身,一个身背着秘密见不得光的存在,而他的真身是个资质无比好的活泼少年,从此之后他的名字只有一个那便是拓跋乐天,而那个农家小院里出来的穷小子童儿已经完完全全的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他所要做的是这天下间有着高贵血统之一的大盛皇室成员,威名响彻武林的和善堂堂主的关门大弟子,拓跋乐天。
骤然听到这些复杂的事,复杂的名词,假乐天猛然间有种想要落荒而逃的冲动,不过很快的,他克制住了自己, 让自己的心平静迅速的下来,“若我不去会怎样?”
“现在你没的选择了,还有三天皇帝陛下就要召见你了,你师父也是没有办法,如果你单方面撕毁契约,别的不说,就说那些你家里到手的银子,我们就不得不收回了,还有就是所有责任会由你一力承担,你师父是受蒙蔽的,到那时候可是欺君之罪没人能就得了你。”红衣数总和抬眸轻轻的瞟了假乐天一眼,都到这节骨眼上了一般孩子早吓尿了,没想到他却气定神闲,一派泰然的在做着判断,有意思,真是有意思,此子将来定非池中之物,堂主见了也定会欢喜的。
红衣在心底满意的想着。一路护着这孩子到了燕京,又趁着夜半无人的时候将这孩子送入府中,这才算是将堂主托付的事情办完满。
第二日清晨,梳洗罢,又用过早膳,红衣便带着一身华服的假乐天去见慕容小白了,虽然假乐天是穷人家的孩子什么都没见过,可是在下人们面前愣是半分不露,如此涵养倒真真儿让慕容小白刮目相看了。
“你叫什么名字,抬起头来让爷看看……”此刻慕容小白正斜倚在榻上,一副病公子的模样,想来那日的伤还没有好完全吧!
“徒儿拓跋乐天,拜见师父,祝师傅福寿安康……”假乐天恭敬的说着,来了一个大礼,而后抬起头来目光灼灼的与慕容小白对视。
“好,不错,倒也生的眉清目秀的,资质虽不如他但根骨不错。好吧,留下吧!来人给红衣记一功。”慕容小白说着淡淡的笑了,但转瞬间的功夫却瞬间的变了脸,“相信你也已经听说了,你手底下的那些暗卫居然与爷府中的妻妾私相授受暗通款曲,这人已经被我处理了,你刚好外出不在,我便越权了,这本是你手底下的事。”
“是,红衣知道,是红衣治军不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