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就发现这条路行不通，于是你祖父就想了另一个法子。”
顾婉兮恍然道：“开办书院，让书院的学生入朝为官？”
来者道：“没错，就是如此。为了防止沈伯益阻挠，你祖父在辞官前就放出消息，想要辞官归乡，创办书院，颐养天年。在天下读书人都得知消息，翘首以盼的时候，你祖父趁机辞官，沈伯益留了七八次都没留住。而为了不让自己被暗杀，你祖父几乎天天都会去茶肆学宫，来证明自己身体强健，不会意外暴毙。沈伯益为了维持自己的仁君形象，自然也不能做出让世人会疑心到他的举动，便同意了你祖父的辞官，只是有一个要求。”
顾婉兮道：“什么要求？”
来者道：“沈伯益说，他年幼时曾落难，是一名好汉救了他，而那名好汉的妹妹在无意间见到了你父亲，一见倾心，心生爱慕，便想嫁与你父亲为妻。”
顾婉兮震惊道：“什么？可那时候，我父亲已经娶了我母亲了呀。”
来者道：“你祖父也是这般推辞的，可沈庭燎说，那女子心意已决，只要能跟你父亲在一起，哪怕为妾也愿意，并说他连你祖父辞官的要求都答应了，你祖父难道连给他一个回报恩人的机会也不给？你祖父就明白了，这是沈伯益放他离开的条件，他要走，就只能同意。而那个女人，我想你也知道是谁了。”
顾婉兮咬了咬牙，说道：“薛凤钗！”
来者道：“正是她。”
顾婉兮道：“所以她其实是、是沈伯益派来监视我们家的？”
来者道：“不仅是她。沈伯益知道你们肯定会对她心生提防，所以还安排了另一个人，也就是冯月琴。她是暗武卫，在探听消息这方面，比薛凤钗有过之而无不及。”
顾婉兮气急反笑，说道：“沈伯益还真是，真是瞧得起我们家。”
来者道：“你祖父的能力，值得他重视。在创办书院之后，天下学子如云汇聚，其中更不乏佼佼者。他们经过多年苦读，有不少考中为官，不管是在都城，还是在地方，十多年积累下来，是个不小的群体。这也归功于考试制度，糊去了姓名来历，让考官无从作弊。而且你祖父也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隐去了许多学子的信息，让他们能够以别的书院的名义参考，以作保障。同样，不管是在授课的时候，还是在私底下，你祖父和父亲都没有提过有关帝王家的事，这也让沈伯益放下戒备，以为你祖父是真的累了，只想当个教书先生，颐养晚年，而没想到真正的招数是在潜移默化中，在监视者无法察觉的地方中。”
顾婉兮道：“那为什么书院又会被毁？”
来者道：“因为一场刺杀。”
顾婉兮道：“什么？”
来者道：“二十多年过去了，皇孙也长大了，无论是你祖父在朝中安排的学子，还是陶姜在外培养的势力，亦或是其他人，实力都足以与沈庭燎抗衡，再加上沈庭燎初登位不久，势力尚不稳固，正是动手的好时候，只是差一个时机而已。而就在几月前，宫里的另一个暗桩传出消息，沈庭燎将巡守天下，陶姜和皇孙便想借机暗杀沈庭燎，在他身死之后，立即出兵攻占王都，夺回皇位。只可惜，事后我们才知道，那名暗桩已经叛变，那是一场有预谋的瓮中捉鳖。行刺失败了，而行刺的地点，正是鹿鸣书院所在的丰明县。”
顾婉兮明白了，既然鹿鸣书院在丰明县，沈庭燎就定会怀疑到他们身上。追杀，书院大火，顾婉兮灵光一闪，问道：“书院大火的时候，我……我看到了身穿甲衣的武士，他们……”
来者道：“那就是暗武卫，沈家豢养的爪牙，专替他们干一些见不得光的肮脏事，暗杀他们想杀而又不能明目张胆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