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叛变?你这从哪儿得来的消息,小半月我已知岭南那块早开战了,你知晓的也太迟了些。”
提及叛变之事人,吐了一口瓜子皮。
“这说来说去还不是因汝南王痛失爱子,刑场处决犯人之时,我亦在场,你们说这些贵人们是怎么想的,就说那温大人,要不就将相好的偷偷藏起来,要不就让汝南王一箭射杀出出气也是好的。”
这厢温千楼面色已是阴沉,凤眸已微微向旁撇去,端起茶盏轻啜了一口,阮玲珑正要起身,却被他一把按住了手腕,示意她坐下。
阮玲珑愤愤不平道:“这些人倒是好大的胆子。”
“稍安勿躁,且听他们说完。”他气定神闲捏了几粒瓜子磕了起来。
旁人应声道:“你说那帝姬是不是脑子有疾?自己的未来驸马在外有了人,她还傻傻的跑上去以命相护,不过她倒也聪慧,逼着人家姑娘将情郎认作兄长,早先国师占卜,说乐嘉帝姬红鸾星动,会有伤国运,你瞧瞧,还真是说中了。”
温千楼擦去手上的碎屑,起身弹去身上沾染的瓜子种皮,对阮玲珑叮嘱道:“你先在此小坐,我去去就来。”
随手将厢房的门合上,阮玲珑也只是倒了一盏茶的功夫,隔壁厢房便传来了一阵打斗之声,桌椅相撞,瓷器碎裂,还有旁人挨打的叫声。
暮雪担忧道:“帝姬,若不暮雪前去瞧瞧。”
“不必。”她抓了一把瓜子,“温千楼并非是怒气上头丧失理智之人,我信他能处理好此事,我皇祖母也开了金口,只是让温千楼挽回我的声誉,但并非说用什么手段。”她又闭目,手指轻轻敲起桌面,“那些人看似有口无心,但话里话外都往我身上泼脏水。”
若是无心之过,让她听去睁一眼闭一眼也就罢了,但……其中一人说他半月前便已知道汝南王反了,她若没记错,自己的皇祖母也差不多是那个时候便不再管束自己了。
其中一人惨叫之后,连滚带爬往门外跑去,应是被温千楼又一脚给踹了回来,他怒声道:“你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疯子,怎么见人就打?还有没有王法了!”
阮玲珑见时机差不多,便出了厢房看向隔壁紧闭的房门,楼上楼下已有不少茶客闻声出来围观,动静闹得太大了些,茶坊老板已报了官,衙役们正冲厢房疾步走来。
温千楼打开厢房,理了理微微发皱的袖子,几个人鼻青脸肿着走了出来。
长得容貌俊俏的男子,捂着脸一瘸一拐朝衙役走去,“官爷,就是他……他不分青红皂白,闯入我们厢房见人就打,快把他抓起来!”
温千楼勾起嘴角负手而立,亦不辩解,阮玲珑毫不犹豫站在了他的身前,厉声指责着宵小之徒,他还是头一次见阮玲珑这般说话。
“你们这些黑心口长舌疮之人,妄议皇家之事,本帝姬的名声便是毁在你们这种小人之口,还不给本帝姬将他们抓起来!”
茶楼之中的哗然,温千楼觉着还是自己小觑了阮玲珑,若别的女子遭此污蔑,只怕是半生被毁,但帝姬身份尊崇,身在皇室自有这股底气。
阮玲珑当初阻止汝南王乱杀无辜,一是在维护大邺律例,二是不想他与父皇落得兵戎相见,偏生汝南王离开都城第一件事,便是谋反。
一道微小的声音从楼下传来,“是……是乐嘉帝姬!”
衙役当即将那几人抓了起来,其中一人忽然浑身抽搐口吐白沫,瘫倒在地,口吐不清说道:“她要亡我大邺,亡我大邺!”他双眸猩红,指着阮玲珑,“不祥之人!”
他声嘶力竭,便瞪大眸子死了。
温千楼捂着阮玲珑的眼,将她揽入了怀中,那双眼流下血泪,吓坏在了在座的众人,他是见怪不怪,一边安抚着怀中颤抖的人,一边叫衙役将人抬走,剩下的人严加审问。
“我在,莫怕。”
阮玲珑紧紧抱着他的腰肢,不敢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