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伤,往后侍奉的事便由你来,旁人不得插手。”
阮玲珑瞳孔微缩,想起了昨夜之事,也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对食之事,本帝姬行不来。”
“你说什么?”
阮玲珑将所有的一切都归咎于温千楼,金鸾殿一层之处也有软榻,偏生叫人抬到了二层阁楼来。
“你心知肚明,偏生用那种下作法子羞辱人。”
阮玲珑感觉闻过蜡烛中的幻香之后,休息到方才,身子到现在还有些发软。
她起身正要离去,温千楼顾不得手臂上的伤,拽过她的手腕,将人拉入了自己的怀中。
温千楼故意伸出手臂,将人禁锢在了怀中,唯有此法,才能安安静静将所有的事说清。
“你将此事说清楚,孤何曾对你用过下作的法子?又是如何羞辱人了?”
温千楼微微垂眸,瞧见她衣领之下露出的半截雪白脖颈,有微微泛红的印记,若不仔细瞧,还真发现不了。
那双凤眸几分深邃,盯着她的脖颈,耐着性子低声询问道:“谁干的?”
阮玲珑感觉一股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脖子上,顿时垂耳泛起了淡淡的粉色,又不敢挣扎,害怕他的胳膊再受到二次伤害。
温千楼见阮玲珑半晌不肯开口,眉头紧皱,“是不是牧逸?”
阮玲珑尝试着从他怀中挣脱,“与太子殿下无关。”
“所以到底是谁?”温千楼照着她脖颈间那块不显眼的印记,落下一吻。
阮玲珑瞪大了眸子,挣扎着掰开了环在腰间的手,怒骂道:“温千楼你还是不是人?你明知故问,还要用这种手段逼我与你行苟且之事?”
温千楼一阵愕然,松开了用力的手臂。
原来她口中的登徒子,竟是自己!
阮玲珑逃一般回到了楼上的阁楼。
悬挂在殿中的仙子飞天图随风晃动,似是在嘲笑温千楼昨日行径。
温千楼躺会美人榻,将昨夜的事想了又想,目光不经意见瞧见了烛台之上的蜡烛。
白色蜡烛虽已燃烧了大半截,但未见泛黄的颜色的,无疑是崭新的。
听闻自从前朝亡国之后,金鸾殿便被大兖先皇禁封,直到前些时日,自己先牧逸一步回王庭后,他才起了心思,重新起用了金鸾殿,那些陈旧的蜡烛竟未被换掉。
温千楼合上眼回想着,脑海中竟出现朦胧的画面。
自己竟趁着阮玲珑熟睡之时,亲吻了她。
好在阮玲珑醒了过来,将自己推开,难怪自己早上醒来得时候,感觉双臂疼。
温千楼越寻思越躺不住,便让柳如弃寻了两块布来,将兜布挂在脖子上,拖着两条悬挂的脖子直奔楼上而去。
阮玲珑坐在妆奁台的铜镜前,将水粉往脖子上涂了又涂,那泛红的印记怎么遮都遮不住。
温千楼叩响门,轻声道:“玲珑,孤有话要对你说。”
阮玲珑现下火气大的很,当即将粉扑丢在了桌上,没好气道:“本帝姬与督公无话可说,你若是为那事来道歉的,便不必了,本帝姬全当昨日被狗舔,今日又被狗咬了一口。”
门外温千楼哭笑不得,她的火气还是一如既往大,“但救命之恩,你总得报吧?”
“呵!”阮玲珑冷笑一声,“督公的冒犯之事,看来是打算闭口不谈了?直接学会挟恩要挟本帝姬了?但你莫要忘了,本帝姬是未来的太子妃。”
她故意要用这话噎他,说到底,终归是温千楼先舍弃的自己。
温千楼拍了拍门,轻声道:“你先打开门,咱们谈谈。”
阮玲珑回头望向门口处,他的身影还在,“还请督公回去吧!本帝姬与你无话可说,你舍臂救命之恩,本帝姬自当记在心里,侍奉之事不会忘。”
温千楼等了半晌,她没有心软给自己开门,便失落离去,“无妨,待你下楼之后,孤也一样同你说。”
柳如弃站在阁楼的拐角处,将二人的话听的清清楚楚,一阵咂舌。
关于他们二人的孽缘,一时间也道不清说不明。
他家督公本打算就是在大邺,寻到山河图便抽身离去的,谁料还惹了桃花债来。
温千楼神色不悦,“柳如弃,你还敢躲起来偷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