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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盼他能得自己真正所爱,自己心中亦是替他欢喜的。
刚用过早膳,柳如弃便腰间挎着宝剑行色匆匆而来,站在殿外招呼着时兰,二人站在一处,他微微侧身靠近时兰,用手挡着嘴,轻声道:“太子妃今日心情如何?”
“这你叫我如何回答,欢喜说不上,生气也不是,许是昨日未休息好,人有些疲倦罢了!你问这做什么?”
柳如弃真觉得自己上辈子欠督公恩情了,他竟叫自己邀太子妃去御书房,这叫他如何开口。
他寻思了半天,督公不是有一块玉佩吗?
若不然便擅自主张说要送太子妃一个礼物,正寻思着,阮玲珑已提着裙摆的一角跨过门槛,瞧着鬼鬼祟祟的二人,询问道:“柳侍卫,你家督公可有事?”
“确实,督公邀太子妃前去御书房,他说有东西要送给您!”
阮玲珑眉头微挑,自己才成婚,他便着急要给自己送礼,莫不是要看自己的笑话,淡淡道:“走吧!”
她也没想到,自己身为太子妃,还要与温千楼打交道。
人还未入御书房中,只听里面传来温千楼哼曲的声音,她还是第一次听到,不由得一愣,那曲调自己未曾听过,应是大兖的山歌。
“督公今日倒是好雅兴,难得见你如此高兴。”
阮玲珑已入了御书房中,温千楼的哼唱声戛然而止,面色发窘,将把玩在手中的双兔玉佩匆匆塞入了腰带中。
他特意将人请到茶几旁,态度一改从前,故作镇定道:“那是因为你在孤的身边。”
阮玲珑嗅到空气中一股淡淡的花香,她寻着香味的来源,只见一道孔雀屏风之后,堆满了鲜花。
她对二人的往事已经释怀,只可惜皇祖母生前一直希望,自己能与温千楼成婚,未能完成她的心愿,自己心中满是遗憾。
她眼帘低垂,淡淡一笑,“你当真是什么都不怕,太子殿下的女人你都敢觊觎。”
温千楼站起身来,塞在腰间的双兔玉佩不经意间落在了软垫上,径直朝着屏风后走去。
阮玲珑看到那只双兔玉佩,伸手将它捡起,她一眼看出玉佩上特有的光泽,是人经常把玩在手,才能出现的。
温千楼抱着一捧鲜花走来,便看到阮玲珑正拿着玉佩,不经意间想起自己与她起争执那日,她泪如雨下摔碎玉佩的模样,心如刀割。
只怨自己明白的太迟。
他蹲下身,将一捧鲜花塞入了她的怀中,取过玉佩,不顾她的拒绝,将玉佩系在了她腰间的玉带上。
他抬头望着阮玲珑的凤眸,低声道:“玲珑,从前重重皆是我的不对,你可原谅我一回?”
阮玲珑摇了摇头,十分坦然道:“从前万般纠葛我已不在意,你又何必再生执念一直缠着我不放,人总该向前看的,有朝一日,你也定会寻到自己真正喜欢的女子。”
温千楼紧紧握住了她的手,坚定道:“玲珑,这一次我绝不放手。”他引阮玲珑的手放在自己的面颊上,“当初你不说,我也知晓,你亦是看中了我的皮囊,我愿将自己献上,只要你肯……”
阮玲珑匆忙抽回了自己的手,随手将人推倒在地,警告道:“温千楼,本宫乃大兖太子妃,纵然你是朝堂权臣,也是臣子。”
“那又如何!我不在乎。”
阮玲珑声音提高了几分,“可是我在乎!你从来都一意孤行,从前有事不同我商议,如今你难道又要我同你一起背上骂名,你才肯罢休?”
她身后是大邺,自己双亲尚在阮拓的手中,大兖朝堂反对温千楼的人只多不少,一直盼着牧逸能登基为帝,继承大统。
若是那些人暗中使了计谋,将消息传回大邺,如温千楼这般神不知鬼不觉,叫阮拓发难针对自己的双亲。
自己远在千里,便是想斥责阮拓都成了痴心妄想。
自己不能再行差踏错。
温千楼心中有了一丝欢喜,听她的意思,自己还是有机会。
“无碍,这种事我来解决。”
阮玲珑懊恼转头望向窗外的枝头绿叶,话怎么到了嘴边变味了。
“话我说在前,我绝不会与你再有任何瓜葛,我累了,先回去了。”
温千楼看着她戴走的玉佩,心中几分欢喜,看来还是能叫她回心转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