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说话声,才醒来的。
“你们好大的胆子,本宫是奉了太子之令前来探望太子妃的,再说了,将军也只是将太子妃囚禁在了此处,并无说不能送饭。”
是宁婉意的声音。
阮玲珑拖着疲倦的身子走到了殿门前,轻轻拍了拍门,虚弱道:“静侧妃,本宫无碍。”
宁婉意看着像门神一般拦着自己的侍卫,气不打一处来,“好好好,连太子的命令你们都不听了,难不成大兖天下要改姓石了?”
那两个侍卫像石像看向远处,一言不发。
宁婉意试图从窗棂间朦胧的轻纱,看向门内的人,询问道:“太子妃,你可安好?可有受伤?”
“本宫无碍,不过就是受了些伤罢了。”
阮玲珑感觉自己的身体软得厉害,眼前一黑当即摔倒在了地上,她听着宁婉意的声音渐弱……
再醒来时,她却发现自己回到了葳蕤殿,时兰用手撑着脑袋,微微侧身坐在床榻下的脚凳上小憩,似小鸡啄米一般点这头打瞌睡。
阮玲珑将头上已温掉的湿帕子取下,缓缓坐起身来,不过是发出细微的声音,时兰便醒来。
她欣喜道:“太子妃,您总算是醒了。”
阮玲珑晕得厉害,嗓子似刀割一般疼得厉害,声音沙哑道:“温千楼可有消息了?”
时兰摇了摇头,她庆幸自己的身份还未被别人看破,“督公他……暂时还没有消息,不过婢子听宫中的人说,督公至今尚未寻到,应是平安的。”
阮玲珑也是打心底,希望他能平安无事。
“对了,我怎会在此?”
时兰将来龙去脉讲清,“是太子殿下不顾众人反对,将您从金鸾殿带了出来,幸亏有静侧妃帮忙。”
阮玲珑瞧着昏暗的房间,只有床头的一盏烛台燃着,“我这是昏睡了几日?”
“太子妃,您睡了三日了。”
二人正说这话,殿外传来了男子的声音,“去!快将那两个可疑的内侍抓住,带回去细细审问盘查。”
“大人!小的冤枉啊!”
“大人,小的真的是被冤枉的。”
时兰细说着这几日发生的事,那石将军是主战一派的,野心勃勃,平日里也不会将大兖太子放在眼里,只是碍于督公在朝堂把持大权,他才不得已敛起锋芒。
“石将军,素来与督公不和,他处心积虑想谋杀督公已久了,这几日他忙着要处理锦衣卫,还有督公留在王庭中的眼线探子。”
阮玲珑眼神中有几分迷茫,她不知自己能为温千楼做些什么。
时兰将温在炉子旁的汤药端了过来,轻声道:“帝姬,眼下您保重身子要紧,柳侍卫被抓前来寻过我,说督公与您许下约定,定会有人会送您回大邺的。”
阮玲珑闻言微微愣了一下,“这些事,往后再说吧!”她叹着气看向时兰,“这石将军应该就是那日的刺客,他都知晓我和温千楼的关系,也不准哪日,悬在头顶上的刀,也会落下……”
自己还能好好的活着回到葳蕤殿,阮玲珑也只能想到对那位石将军,还有利用的价值。
大兖不少人都知晓,温千楼是得了大邺的山河图,但那处石矿,是自己来到大兖后才开采的。
石将军应是也想到了这一点。
世上能看懂山河图的,只有四人了,双亲远在大邺,而温千楼坠崖,剩下的便是她自己了。
“太子妃,船到桥头自然直,您养好身子最重要了。”
“嗯。”阮玲珑淡淡应了一声,仰头便将苦涩的药喝尽。
她现在还有利用的价值,自己得好好的利用起来才是。
第二日,阮玲珑披着头发,身着一件湘妃色的宫装,躺在殿门前的摇椅上,晒着太阳,一道影子忽然挡住了她面前的阳光。
阮玲珑下意识睁开了眼,唤了一声“温千楼”,再看一张胡子络腮的脸赫然映于眼前。
她惊吓得坐起身,手中的团扇掉落在地,阮玲珑险些从摇椅上摔下去,满是警惕问道:“你是何人?为何出现在此?”
他蹲下身将团扇捡起,恭敬的交到了阮玲珑的手中,微微俯身拱手道:“在下石彪,见过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