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要昏厥过去的样子。
他不怀好意的伸出手,用力攥住男人刚刚被砍断的胳膊,男人很快在疼痛中惊醒,痛苦的□□声随之传到电话的那头。
看着男人痛苦的表情,莘夏似笑非笑的继续同电话里的阎妄说话。
“不过,我刚刚砍了他一只手,现在可是要比开始有趣多了!”
说完,便静静等待电话那头的人会有怎样的反应,却没料想到是被匆匆挂断的电话。
他自然也不在乎发生了什么,将手机收好后,一脸无辜的看向男人。
“我才砍了你一只手,你老板就挂我电话,我要是把你剁了喂狗,你老板会不会躲起来都不敢见我?”
男人已经不知道要如何回答莘夏,此时他的大脑一片空白,还未从刚刚的断手中反应过来,呆滞的双目看向前方的同时,还在用另一只手护住被砍断的胳膊。
莘夏盯着男人大概有一分钟的时间,见男人都没有任何反应,起身拿起桌上的枪,连开三枪,命中男人的双腿以及完好的那只手。
此时的男人再也抵抗不住疼痛昏厥过去,莘夏不曾多看男人一眼。
他将枪丢给一伏,并接过一伏递来的毛巾,擦着手上的鲜血。
“等他醒了,给阎妄送过去!”
人他玩够了,也没有可玩的,他突然觉得继续留在岛上也没多大意思。
一死一残的两人就像将莘夏钉耻辱柱上,他表现的没有任何怨言,甚至像个傻子一样欣然接受对方的嘲笑。
“明天我们回津川。”
回到岛上的莘夏将自己关在房间,没有出门,阎妄在见到被折磨的不成样的手下后,没有半分犹豫,直接一枪解决了他的性命,也算让他少受些罪。
他想去找莘夏解释电话挂断的缘由,却在走到门口时被拦下:莘夏拒绝见客,并且安排了直升机明天回津川。
莘夏手中的烟一根接着一根,屋内里早已变得云烟缭绕,宛如仙境,又连续猛吸几口,再也没忍住咳嗽了几声。
伴随着烟雾在口腔与鼻腔中缠绕,莘夏摩挲着拇指上的扳指。
他在逃避,像个懦夫,大概是心开始动摇。
生根发芽的种子虽没有变得枝繁叶茂,却也支起一片绿荫,他有些不舍让张芒去冒险,可如今的局面,又不得不这样做。
如果是骆西娅,那个喜欢自己的女人,是不是既可以做到心甘情愿为自己牺牲,又可以推动整个计划的前进,偏偏她不是张芒。
好像,张芒的出现,才正是促使这盘棋的开始。
难得的周末,张芒没有出门,而是在那盘棋面前静静的坐着,站在门口的程辰看了她许久,都不曾被发现。
棋盘里的子没有动,却也像是在动。
最终,忍不住好奇的程辰走进房间,坐在张芒对面的位子上。
“你盯着这盘棋看了起码有一个多小时了,不累吗?”
张芒没有回应,依旧保持着静止。
“这棋盘是莘夏的吧,你该不会在睹物思人吧?”
程辰想着大概只有提及莘夏,张芒才会从发呆中走出,却不想,张芒仅仅是将棋盘上的其中一粒白子拿掉。
“一子错,满盘皆输。”
看着被拿掉的白子,张芒终于开口。
程辰不懂棋,自然不懂张芒话里的意思。
“什么意思?”
“做一粒废子也是不错。”
这解释,对程辰来说等于没说。
张芒抬起头,将刚刚拿起的那粒白子递到程辰面前,程辰虽然不知道是何用意,但也自然的接过。
“我在他那里时,只是偶尔摆弄这些,也并不大会。但为何,我走后他要把这棋盘送给我?”
“想送便送了,这东西对他来说算不了什么。”
“我就是有些好奇,我对他来说,是什么样的存在。”
这个问题,张芒在问程辰的同时也在问自己。
莘夏是个疯子,疯子没有感情。
程辰知道张芒心中有所顾虑,他一直以为张芒会避而不谈莘夏的情意,却不想亲耳听到张芒说出。
“他对你来说,又是什么样的存在?”
这种问题,张芒可能不用思考就会立刻脱口而出,但话到嘴边,却突然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