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最上面几本散落一地,书册上面的春光乍泄,好一个活色生香。
他似乎很满意说道:“这是好东西啊,好兄弟,够义气,等我解了禁足,请你吃酒。”
“成,成成成,那你好好看着,我送完东西就得走了,再约。”说罢高西宏欲要走,毕竟萧屿在禁足,他不能久留。可当转身时就差点撞上成安府的人,又是提了两大箱子。
他手指着那沉甸甸的箱子诧异着:“这,这又是哪出?不是,长凌,我这都给你弄来了,还有这么多,我知你身体健壮,体魄好,可也遭不住这样啊,你受的了么?”
没等萧屿说话,成安王府的管事行礼说道:“萧将军,我家世子说怕您禁足期间烦闷,给您找了些兵书策论给您解闷儿,要是不够府里还有。”
萧屿彬彬有礼的点头道:“辞安有心了,替我谢过世子,有劳大人,时七看茶。”
管事的俯首行礼:“不劳烦萧将军了,将军在禁足我等不宜久留,属下办完差事就回去复命了。”
萧屿也不再客气:“时七,替我送送。”
一旁的高西宏忍住没笑出声,萧屿看着他无耐摆摆手,咬字清晰的说道:“兵书策论,高兄要不要拿几本回去看看?”
高西宏一眼也不多看,只留下一句话:“不了不了,长凌兄请便。”说完人也没了影。
只留萧屿,时七,尘起三人立在原地。萧屿叹气转头看了看两人:“杵在那干嘛,搬我屋里去。”
时七摸不着头脑,他家公子真要看那么多春宫图,这半个月都怕是看不完吧。还有那么两大箱子的兵书。
“公子,搬哪个啊?”
“全部。”萧屿肯定的说。
两人愣是忙了一个时辰才搬完。萧屿也换了身常服用过了早膳,回到自己屋内,那些箱子被摆放的整齐,时七分了类,把兵书放在了萧屿伸手就能够着的位置,那些春宫图被堆在了角落。
萧屿掀开了帘子来到屋内,时七尘起退了下去,他们不知道自家公子要看哪种,若是看春宫图,那他们杵在这里可就太碍事了。
萧屿没去翻那些书,而是拿起自己桌案上的孙子兵法,他长腿随意搭在桌上,背靠着椅,仰着头,一直翻页,也没认真看,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一刻钟后他才起身去了角落拿起一本春宫图册,上面写着“食色性也”。他一打开便是一个身材凹凸有致的裸露女子,再翻再翻,都是些卧室,浴池,树下,花园,亭子不同场景,男女寻欢作乐的各种姿势。
开始觉着没意思,越看他口越干,喉间不自觉吞咽的,像是一股无形的欲望驱使着他,让他变硬,使他烦躁,他很不喜欢这样的感觉,他看着图册上的词喃喃念道:“对垒牙床起战戈,两身合一暗推磨。菜花戏蝶吮花髓,恋蜜狂蜂隐蜜窠。”
脑子里映入了一个身影,思绪再往上牵引,好似看清了那人,似是司马府澄湖秋千上那个清冷的白影,她眉眼如画,笑的那么纯真。
他的思绪随着秋千一荡一荡的慢慢变得愉悦,仿佛那人在对他说:“公子,来呀~”
他唇边不自觉念着那个名字。
念出这个名字的时候整个魂被抽了回来,惊觉自己方才失了态,他在干嘛,自己一个人在这看春宫图意想着别的女子?
他顿时清醒扔掉手中的图,语气带着不悦唤着门外:“时七,进来。”
时七麻利的溜进去:“公子何事。”
“把这些书都丢出去。”想了想又觉得不妥。沉着气:“搬到偏院去吧。”
“全部吗?公子。”
“兵书留下,其他全部搬走。”
时七心里有怨气,不敢说,他俩可是搬了一上午才搬进屋里的,这半个时辰不到,又要搬。
奈何又不敢作声,只得喊了尘起和府里的小厮一起搬。
一晃半个月过去了,萧屿在府里除了没看春宫图,可以说是能找来消遣的事都做了,看书,作画,习字,练武,射箭,钓鱼,爬树上掏鸟窝…
刚解了禁,他就耐不住去了藏香阁,高西宏等人看到他都打趣道:“长凌一解禁就来藏香阁找灵兰姑娘,看来这几天着实是憋坏了?”
一说这事,他就想到那日对着图册意想到沈轻的龌龊想法,让他很是窘迫。
这半月祁都人都知道他禁足期间窝在府里看春宫图了,成了大家闲余饭后的笑话。
他也不在意,纨绔,浪荡,不修边幅不就是他想让大家看到的吗?
“皇陵那边你还得去吧?”高西宏突然说道。
那边抚琴的琴师骤然停了手中拨弦的动作。
尘起将人差出去后,萧屿才说,“既然无事皇陵自然得去。”
“你那守备军不是要更换器械兵器吗?你去了皇陵,这边的事怎么推进?”高西宏冷不丁问。
萧屿偏头盯着他,“你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