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咯咯咯的笑声,屏风外两个站着交谈的人影此时从屏风的两边探出头来,原来是自己的娘亲和皇后。女孩立刻从软榻上坐起来,作势想要给皇后娘娘请安,因为娘亲告诉她在这里要尊敬皇后,不能像之前一样无所顾忌。皇后似乎是看出来女孩的想法,连忙拉着女孩坐下,又对女孩的娘亲说:“裳裳啊,自家孩子还需要这些虚礼嘛?咱俩在闺阁中就是好姐妹,又都是不愿意讲这些繁文缛节的人,你我相见也不用行这些虚礼,怎叫孩子又学起来了呢?”女孩的娘亲听到后,笑笑说:“娘娘,虽然是这么说,但有外人在的时候咱还是得讲些礼节的,再说了,暮儿作为一个晚辈 给长辈行礼也是应该的。”皇后听到自己的蜜友这么说,便作势撅起嘴道:“这可不行啊!暮儿和栎燧一般年纪,我天天照顾栎燧那个混小子,都没见过暮儿,这三年来第一次见面你就让我们暮儿给我行礼,那以后暮儿见到我不得躲着我走啊!”说罢,皇后还把身边坐着的这个小女孩往怀里搂了搂。皇后完全忘记身后还有个小孩,还是小孩儿自己钻开皇后搂着禾之暮的胳膊,爬到了禾之暮的腿上,学着皇后的模样,张开手臂紧紧环抱住禾之暮,并把自己的小脸儿紧紧贴在禾之暮的肩头,瞪大眼睛瞧着皇后。仿佛是怕皇后抢走了自己最珍贵的宝贝一样。皇后看到自己的女儿这搞笑的做法,连忙站起身,笑得前仰后合,后退几步叉着腰靠近邓意裳说:“我咋觉得这小屁孩这么喜欢暮儿呢?你要不以后经常带着暮儿来宫里找我呗!”别看皇后在外人面前表现得温柔又体贴,在皇帝面前也是很少表现出这副样子,但是在闺友面前她只想做那个肆意又自由的李颜,不是贤良淑德的皇后,也不是知书达理的礼部尚书之女。因此,她在邓意裳面前从来不自称“本宫”,而是像普通寻常人家一样自称“我”。禾之暮看着怀里的这一个小软糯团子,一直在往自己肩头蹭,她无助的看着两个大人,希望她们能来“拯救”她,可是大人们的目光却没有再在她们身上了。眼看皇后和娘亲转头就要走,禾之暮慌忙的喊了一句:“娘亲!”邓意裳转过头,看到一脸为难的不知所措的女儿,这才注意到小公主还在缠着她。李颜愁苦的扶额,走过去从小之暮的身上扒拉下来像树袋熊一样一直挂在她身上的小公主祁安昭,被凭空抓住的小家伙顿时慌乱,嘴里咿咿呀呀的急得要说出话,正当皇后想要扛住她往外走的时候,安昭公主突然像是用尽了所有力气一般开口说了她人生以来的第一句话:“阿……阶”“阿……阶……”
在场的其余三人都呆愣在原地。
抓周宴上,小公主看着四周围着的人,人们都在叽里咕噜的讨论着什么。摆在她面前的是很多很多她从来没有见过的东西,还有一群人蹲在前面一直在向她招手,一边招手一边还在指着一些她一看就不喜欢的玩意儿。突然,她在她的右前方看到了那个她熟悉的“阿阶”,她听着周围嘈杂的声音,看着距离自己那么~远的“阿阶”,她焦急的都快哭了,一边委屈的努努嘴一边还张手要禾之暮去抱她。祁安昭就一直对着禾之暮的方向,不动,也不往别的地方看,就这么一直僵持着,皇帝看到自己的心肝宝贝闺女委屈的快要哭了,他心疼的就要去抱,但是被站在身侧的皇后扯住了手腕,李颜侧身笑盈盈的对皇帝说:“祁东阳,不要去抱她,她想要什么都在要自己去争取才行!”说完,李颜的神色恢复如常。周围全都寂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在屏气凝神的关注着公主下一步的动作。只见禾之暮蹲下身,像祁安昭一样张开了双臂,她还在点头示意小公主:只要她爬过来了,她就会接住她,抱住她。公主没有意思犹豫,迅速的调整好准备爬的动作,便直勾勾的盯着禾之暮,迅速的爬了过去,爬到禾之暮身前,手下有一块琥珀色的石头,祁安昭端坐好,便双手拿着石头递给禾之暮。这个石头就是禾之暮坐在门口把玩的石头啊。禾之暮见状,笑着接了过去,并抱起小安昭,祁安昭在禾之暮的怀里一直咯咯咯的笑,惹得众人传来一阵阵的欢笑。皇帝看到禾之暮和公主相处的这么融洽,于是便心生一计,这个计划,他打算以后好好和禾青盐探讨探讨,但现在并不是个探讨的好时机。就在禾之暮的不远处,还站着一个身穿素衣的男孩子,他握着手里的花,呆呆的看着禾之暮和她怀里抱着的孩子,并没有走上前,而是失落的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