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经过村口,王叔就从树后跳了出来。
“宁家大小子,不是刚才叔不帮你们,我……
我只能送你们一段路。
其实离开宁家村也好,他们都是群吃人不吐骨头的人。
你们是有大本事的,不能被那些人困住。
进了清源县,往北走到永昌大街,那里有租房子的地方。”
王叔边说边帮他们把平板车上的东西往牛车上搬,还时不时地回头看看,生怕有人跟了出来。
“王叔,你先回去吧,你若信得过我们,明天去永昌大街取车。
估计这会一个村的人都出来了,你还是赶快回去吧!”
王叔这个人宁岳看得很清楚。
为人老实敦厚,虽然是入赘的,但是夫妻俩和睦,王婶也是村里难得的好心人。
只可惜在族长的压迫下不敢抬头,毕竟根在宁家村。
而且他们除了卖地里的玉米、红薯卖了换钱,什么也不会,还有父母在,只能守着宁家村。
“哪能不相信你们啊!只是叔觉得愧对你们,难为你们喊我一声叔,我却只能……
哎!”
王叔又叹了口气。
宁家村的人为难宁岳的话他都听见了,他想出去,但却被王婶拉住了。
夫妻俩只能在屋里来回踱步,时不时地趴在门上听着外面的动静。
“王叔,快回吧!”
宁岳催促着,他知道,王叔能做到这一步已经顶着很大的压力了,他不能让王叔难做。
“行!那我就回去了!”
王叔依依不舍地与三个人的背影挥手告别。
此时已经快到戌时,县城来往的人多,所以从不落锁,只是有人看守。
小县城没有几乎都是两个士兵带着两个衙役看守。
看见来人,正准备例行询问时候,一个衙役发现了熟悉的面孔。
“宁岳?”
“官爷,真是巧啊!”
这一路虽然有牛车代步,但依旧疲倦。
本来今天就走了不少路,卖东西的时候说的声音都哑了。
在家里还没休息,又出来赶路。
心情不免有些烦躁,三个人一路上一句话都没有,谁也猜不到谁的心理。
“大半夜的,这是怎么了?”
衙役有些奇怪,白天的时候红光满面,这会跟斗败了的公鸡一样。
“别提了!村里人眼红我们赚钱了,逼着我们把赚的钱平分给大家。
我一个人带着弟弟妹妹,辛辛苦苦赚的钱怎么可能分给他们?
他们就把我们撵出来村子。
要不是邻居家借我们一辆牛车,估计到子时也来不了。”
宁岳倒不是在扮可怜,他心中确实又气又恼。
每次想到那群人火光下的嘴脸,都觉得恶心。
衙役见惯了各种各样的人,只能宽慰他一下。
“这里也挺好,我在清源县几十年了,只要你们肯吃苦,养活自己没问题!
对了,你们这半夜过来,住哪啊?”
衙役好心地帮他牵着牛,让宁岳可以休息片刻。
走了几步却发现,他也不知道要去哪里。
“邻居家大叔说永昌街有租房子的,我们先去看看。”
“这个时辰永昌街的东家也该休息了!
要不你们先去我家吧!我爹娘走了以后,家里就剩下我了。
以前家里一二楼是我爹娘开的酒楼,可惜我什么也没学会!他们走了我也就把酒楼关了。
如今虽然旧了点,住人还是可以的。”
衙役好心地推荐着自己的房子,他们要租房,永昌街的房子还不如自己家呢!
宁岳听见眼前的衙役家里居然有几层的小楼,跌落谷底的心情马上变得好了起来!
这不是瞌睡来了有人送枕头嘛!
他来清源县也是要做生意的!
本来想着先找到住的地方,再找个地方摆摊。
如今有个小楼,一举二得啊!
“官爷!你看这样行吗,我们三人租你家的房子,一个月一两银子!”
宁岳激动地坐起身子,脸马上就贴到衙役的脸上了。
衙役本想着一个月象征性的收各位十几文钱,没想到宁岳开口就给一两银子!
这得挣了多少钱!
“官爷,你要嫌少以后可以再加,只是我们想租下来做生意加住人,刚开始给不了那么多。”
宁岳以为自己钱给少了,急忙加一些条件。
衙役赶紧摆手:“不少不少!
你别老叫我官爷!听着别扭。
我叫林汤,其实你们钱不够就少给些,若是可以,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