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小的驿卒还那么大的口气!当真以为你爷爷我是吃素的吗!”
幻灵的脾气没有其他人那么好,虽然冬瓜是后来加入他们的队伍中,但是幻灵从心里把他当队友。
冬瓜不了解这些人的心思,可幻灵却了解。
这些人惯会见风使舵,这个时节,官驿里怎么可能客满!
不过是没认清他们的身份信口开河罢了!
看见宁岳扔出去的腰牌,才知道自己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赶紧找补一下。
这话也就冬瓜会信!
“官爷!大人!小的今天是蒙了心!忘了世子殿下还在赶路,小的上有老,下有小,就原谅小的一会吧!”
和冬瓜相比,幻灵可不好惹多了。
身上透出的气息也是可怕。
幻灵虽然一副刚睡醒的样子,但是不怒自威,看起来非常可怕。
宁岳这一路昏昏沉沉,烧上炭火太热,不用炭火又冷,此时也觉得全身说不出来的不适。
而且马车虽然大,也只能蜷缩着身体睡着。
加上宁白总是挤他,弄得他全身的骨头像断了一样。
坐马车简直太受罪了!
“幻灵,先去休息,待会再说。”
有了宁岳这句话,小驿卒如蒙大赦,赶紧帮他们牵着马,也不敢多言。
不过幻灵这个会秋后算账的人,肯定不会给他好看的。
“世子,您要吃些什么吗?过年了,厨房里备的菜肉齐全,有……”
“不用!我们有吃食,照顾好马就可以,给它们喂最好的饲料。”
宁岳打断了驿卒的话,自顾自地往里走,眼神时不时地瞟着驿卒的举动。
“是。”
驿卒沉默了片刻,选择了闭嘴不再多言。
关上房门后,屋里只剩下了宁岳和离寂两个人。
离寂把整个房间翻了个遍,确定没有藏人的地方才开口。
“世子是觉得这个官驿有不妥?”
“嗯。
我年前出发前往雁门关,这是天下人都知道的事。
他却在我扔出腰牌后才有所反应。
而且他对这里并不熟悉,带路的时候自己差点被门槛绊倒。
也没有及时地提醒我们。
你觉得作为驿卒,他合格吗?”
离寂在脑海里回忆了一下他们刚才经过的场景。
走过二进门的时候,驿卒确实被地上的门槛绊了一下,当时他还气愤地踢了一下门槛,也确实没有提醒身后的他们。
而且引路的过程中,他也一直沉默地走在前面,腰背笔直,一点没有驿卒应有的态度。
“世子怀疑……
属下这就去查看一下!”
离寂立刻明白了宁岳的顾虑,解下碍事的斗篷,消失在官驿之中。
与此同时,隔壁房间的幻灵也同样关上了房门。
他的眼神凌厉,一早就发现驿卒走路的姿势有些奇怪。
而且偌大的官驿里,居然都没有点灯,这非常不符合常理。
两个人在屋顶相遇,相视一笑后一同消失在黑暗之中。
官驿的厨房里,刚才那个驿卒面色凶狠,手持一把长刀。
幽暗的烛光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几个被五花大绑的人缩在一起瑟瑟发抖。
想要求饶,却只能面色苍白地摇着头、呜咽着,祈求面前的人不要伤害他们。
“世子一死,官驿结合的附近山贼,杀人越货的传言就会传到京城。”
地上的人眼睛瞪得老大,拼命的挣扎,可怎么也挣脱不开。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个人拿着刀离去,关死柴房的门。
深夜,正是人睡得最熟的时候,一个黑色的身影缓慢的靠近宁岳的房间。
听见门里均匀的呼吸声,这个身影的胆子也大了起来。
可黑暗中,他却没发现自己的模样已经被另一个影子盯上。
宁白对着门口的人翻了个白眼,等待着他自投罗网。
只是可怜了它,在马车上晕了一整天,居然不能睡在床上!
床上的人翻了一个身,在黑影打开门的时候,刚好背对着这个黑影。
感受到床上的人没有任何不妥,闪着寒光的大刀骤然抬起,狠狠地就朝着宁岳的身体砍下去。
就在黑影以为自己即将得手,露出狰狞的笑容时,宁岳一个翻身,从被里抽出一个还未出鞘的剑。
剑鞘和大刀碰撞,“铮——”的一声,黑影的手震得麻木,刀差点就从手上掉了下来。
“本宫等了你那么久,再不来本宫就要睡着了。”
宁岳的嘴角擎着笑意,眼神阴冷的可怕。
“这位驿卒,你知道c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