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好几天,酒楼都是渭南城里最繁忙的地方。
宁岳接手渭南城这个烂摊子也就两日,不少开封府的贵胄都前来道贺,送来了不少东西。
他们的目的简单明确。
宁岳穿着一身黑色长袍,坐在大堂里与这些人周旋。
红木椅上,宁岳手中端着青瓷茶杯,杯中散发着袅袅的热气,让人看不出他的情绪。
窗外,阳光明媚,春风和煦。
宁岳静静听着他们对他的恭维,只是微微一笑。
他心中无比清楚,这些人奉承他,无非是看中了世子的身份,给自己铺好后路。
他也不揭穿,只是一派淡然。
终于送走了最后一波打着来“谈生意”的人,宁岳摸着自己肚子叹气。
这一天,他光吃点心了。
这会没了人,才觉得自己反胃烧心的厉害。
可寻遍了渭南城,居然没有一个大夫!
最后还是林汤买了些山楂、苹果给他煮了水,喝下去才舒服一些。
午后,树叶在风中摇曳,绿色的叶片映射在白色的窗纸上,宁岳闭上眼睛,躺在摇椅上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
“世子,送匾额的人到了。”
赤阳在门口敲了半天的门也没听见宁岳的声音。
走进来一看四处无人。
只能上阁楼来寻他。
果然,上到楼梯中间,就瞧见开着窗户,只盖着一条薄毯的宁岳已经熟睡。
虽然已经开春了,但西北的风依旧吹得猛烈。
昨日听说城南有一家门口的树都被大风吹倒了,还好当时家里没人。
不然命都没了!
“世子,你不是胃不舒服吗?怎么又睡在风口了?”
“呼——”
正说着话,忽然一阵大风猛地刮来,震得窗户直晃。
赤阳眉头微蹙,快步走到窗边把窗户关严。
“世子!”
见到宁岳不动也不说话,赤阳有些极了。
正要开口唠叨他,宁岳马上举手认错,赶紧扯开话题。
“我就想看看书来着,谁知道睡着了。
你刚才说谁来了?”
“属下说送匾额的人来了,正在楼下等着您接红布呢!”
赤阳无奈地又重复了一下。
人还没反应过来,宁岳“噌”一声,就已经窜了出去。
虽然这会是下午了,但是敲锣打鼓送来的牌匾还是吸引了这条街上的人的注意。
大家都好奇地围在酒楼门口,等着看宁岳会给这家酒楼起一个什么名字。
当红布掀开的那一刻,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望川楼?
世……公子,咱们起这个名字真的有人来吃饭吗?”
冬瓜有些无语,下意识地就要叫他世子。
还好这反应快,及时改口,但本来准备欢呼的手掌,依然被这个名字震惊的停在了半空。
望川与忘川,就差了一个字。
谁不知道忘川是什么地方!宁岳居然还取了这样一个名字!他也不怕人家吃完这里的饭,一去不复返了!!!
宁岳也微怔了一下,才给他们解释道。
“望川楼这个名字,是指望着我们大邺朝平原河流之意。
并不是大家所理解的意思两个字音虽相同,但是意义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周围的人听了他的解释,顿时觉得这个望川楼高大的许多。
其实起这个名字的初衷,只是他在阁楼时俯瞰到的场景油然而发。
其他的,根本没想那么多。
开业的这一天,望川楼前人来人往。
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除了巡抚亲自到场,还有开封城的知府、附近县城的知县,都来为望川楼的开业道贺。
阮宸长公主听闻宁岳要开酒楼的时候,虽然生气,但也差人送来了不少珍品。
每个房间里都挂着名家画作,雅间里放的也是名贵的古董花瓶。
不仅如此,雅间里的桌椅也换成了高级的金丝楠木。
没几天的功夫,这望川楼便在西北之地传得沸沸扬扬。
不为别的,只因为在这里吃饭,有些不一样。
他们这里十二个时辰供应热水。
食物也是别具一格,分为传统与创新两种。
菜也做得精致,色香味俱全。
酒楼开业的前三天。
宁岳搞了一个“会员充值”活动。
充值二十两银子送一个小菜。
充值五十两银子到账六十两。
不仅如此,会员还可以优先品尝新菜。
每月初十是会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