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石榴树。
那长史还没反应过来,男子便接过了他手中的信封,将其打开后一目十行的阅览起来。
当他看到《削藩论》、《平倭论》、《钱钞法》等一篇篇文章及其内容的时候,他当即就皱起了眉头,尤其是看到最后这些文章的主人名字时,他的眉头几乎形成了一个川字。
在信的末尾,秦晋燕三府嫡长入武英殿理政,以及江南苏松二府以钞抵税的事情也被一应写上。
不过在这里的内容中,苏松二府以钞抵税却成为了东宫太孙朱允炆的功绩,而朱高煦却是因为傅友德的事情顶撞了皇帝,被下旨禁足,眼下已经过去了两个月。
瞧到这里,这信中内容已经被男子看完,而他也在看完后将书信递给了长史,背负双手在光秃秃的果树林中穿梭时说道:
“高煦这孩子我之前见过,只是他以前喜欢舞刀弄枪,策马惹事,如今居然写出这一篇篇文章,你确定这不是我四哥让人代笔的?”
“回殿下,绝无可能……”长史已经看过了信中内容,摇头否决道:
“那燕府的二殿下不仅通过了魏国公和曹国公的考验,还在老国公和颖国公那学习了好几个月,老国公都对他称赞有加。”
“老国公?”听到自家长史的话,男子愣了愣。
他可是清楚得很,自己岳丈可不是谁都能看上,如果朱高煦是请人代笔,亦或者毫无本领,那自家岳丈是不会夸奖对方的。
说到这里,男子的身份也十分明显了。
作为马皇后的
他本就对医学十分感兴趣,尤其是因为争储想法而被移藩云南后,他更是亲身看到了许多民生疾苦的画面。
正因如此,在两年前获得准许返回开封后,他便让人在府中弄出了许多种植作物的院子。
他号召许多懂得农学的文人,与他们一同研究院子中的植作物。
至眼下,他们已经在历代本草书籍中找到了尚存的138种作物,并记录保存了新增的156种新作物,而且这个数目还在不断地变多。
朱橚研究寻找那么多作物,为的就是想让百姓在灾荒年间知道什么野生的作物可以充饥,知道什么样的作物可以饱腹。
至于南京城的事情,他虽然还有想法,可他知道只要自家父亲还在世一日,他的想法就一日不可暴露,故而伪装起来。
当然,他之所以会认为自己能登上储君位置,全赖他那三代子弟中最受宠的儿子。
只是可惜,瞧眼下这模样,恐怕自己父亲早就将心思转移到了朱高煦身上,至于自家儿子……
朱橚看向长史,语气平淡的询问道:“世子在学习吗?”
“这……”长史支支吾吾,最后在朱橚的目光下不得已才交代道:“世子和往日一样,召来了一些妓户和乐户,在世子府内谱曲编戏……”
“……”听到自家儿子的所作所为,朱橚额头青筋暴起,可片刻之后他又消了脾气。
对于朱有燉,他确实没有什么资格教育对方,甚至如果不是他讨得了自家父亲欢心,自己恐怕也没有那么快从云南回到开封。
只可惜,他的那份聪明才智自自己回到开封后便消失无存,每日都在世子府里与一群妓女、乐户为伴,还编写了许多曲目和戏剧。
不过对于这些,朱橚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毕竟眼下的他也在“不务正业”,倒是不好说朱有燉。
“罢了,随他去吧,反正老爷子还在……”
摇摇头,朱橚将关于朱有燉的事情抛之脑后,继而对长史手中书信评价道:
“高煦露才,不知收敛,恐怕已经被太孙视为眼中钉了,若不是他有看山点矿的本事,恐怕早就被太孙针对了。”
“苏松二府以钞抵税,他没有得到半点功劳,还因为帮颖国公说话而被禁足,这实在是……”
朱橚轻嗤,笑着摇了摇头:“若是四哥知道高煦居然帮了朱棡那厮,不知道他会是什么表情。”
想到这里,朱橚不禁好奇起了朱棡与朱棣二人得到南边消息时的模样。
也在他联想的同时,在他数百里外的秦王府和晋王府分别得了消息。
“老四的这娃娃倒是吃苦头了……”
西安秦王府内,朱樉将手中的信丢到了一旁的火炉里,嘴里呢喃的同时,手里却拿起了一块烙铁。
此刻的他身处秦王府内的牢房中,而在那昏暗的牢房一角,一个被绑在架子上的番人成为了这监牢里除朱樉及一旁文官外的
那番人不知道犯了什么错,已经被朱樉折磨的不成样子。
在火光的照射下,朱樉将烙铁放入火炉中,脸上有几分残忍。
瞧他这模样,旁边的秦王府长史不忍道:“殿下,这番人来西安十几年了,不知道西边番人部落迁居何处也正常,您何必……”
“不知道?”朱樉轻蔑一笑:“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