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思忖,一直拨动着崭新的佛珠。
“她有了孩子,便是轻易走不得。她再怎么变,也是个心善的。”
丢了掌家权,还丢了银子,李纯菊依旧气不过,“她这目中无人的态度,我是不会再纵容的。”
老太太瞪了儿媳妇一眼,不悦说道:“你收敛些,郡王府如今就得靠谢家支撑。宫里雁门关都是谢家人。你李家如今最大的官不过五品,还不与你往来。我这边的亲戚都差不多没了。你就是愚蠢,不知审时度势。你还想不想让正哥儿回来了?”
李纯菊就剩咬牙切齿了
,“等到正哥儿回来,等到朝廷为他正名,封他为郡王,一定休了谢朱玉!”
老太太冷哼一声,“你也就只会说说狠话了!正哥儿这一步,一年半载够走?我再说一句,你收敛些!宫里的娘娘到底是她的姐姐,一句话,就可让郡王府不复存在。”
李纯菊不情不愿应是,就被老太太打发离开了。
张嬷嬷跟着谢朱玉,带着管家、账房开始清人,清库。
果然许多人都曾经是李纯菊跟前的老人,对谢朱玉没有半点尊敬。
有一个婆子,曾经给赵云正的乳母打过下手,如今
吃的肥头大耳,睡到日上三竿还未起床,还有几个小姑娘轮流伺候她。
这番谢朱玉亲自前来,她打着哈欠不耐烦的起身,毫无恭敬地说道:“什么风把世子妃吹到老奴这儿来了?”
谢朱玉面色如常,似笑非笑:“我全然不知,郡王府还供着一尊人菩萨!不若就赵氏宗祠被人供着岂不是更好?”
这婆子却是冷笑,狂妄道:“世子妃这是威胁我,发落老奴去祠堂守灵?”
“嗯,是这意思。”谢朱玉冷笑一声,冷冷道。
“你可知道我似乎何人?我可是世子的乳母,如
今世子牺牲,你就要卸磨杀驴不成?等我老婆子去了阴间,一定要告诉世子,你是如何待我的!”婆子直接拿死去的人威胁!
张嬷嬷顿时上前来怒骂,“你这挨千刀的,你这贱人无耻,腌臜泼皮,你怎的不去死啊!世子乳母?你也好意思说?你不就一个给乳母梳头洗脚的粗使丫头,你也敢妄自尊大!世子妃如今是当家主母,打杀了你这老东西,又如何?”
吴婆子似乎被吓到,但转瞬便道:“打杀?我是郡王妃的人,我看你们谁敢动我!”
“来人!将这贱妇带下去!
拔了她的舌头,杖毙!”谢朱玉满眼都是杀气!
她应该没记错,就是这吴婆子前世时常居功自傲,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最后还与那赵云正的外室沆瀣一气,一同欺负她!
婆子膀大腰圆让双寿几人可是费尽了力气。
且是一路叫喊着,“郡王妃,快来救命,有人要杀我!”
“老奴为郡王府操劳一辈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
在惨叫声中被拔了舌头,三十仗下去,人便是已经断了气!
围观的,还是躲懒的,或者对谢朱玉不敬的,皆是吓得大气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