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成本就一肚子火气,随意被糊弄了一碗饭。
这会儿这婆媳二人明摆着是想要赖账的。
“侄媳妇,你也不必拉出我来,你们府上的事情,我不会置喙。”他说完冷哼一声别过头去。
“二叔父,我们是亲戚吧?为何您要如此苦苦相逼?阿正的抚恤银两如今被昭定司克扣,这件事想必您已经知道。今日,我刚入宫了一趟,您就赶了来,您是听到什么好消息了吗?”
谢朱玉意思很明显,一来说赵成不讲道义,不顾亲情,二来是说赵正消息灵通,此番就来落井下石,要银子来了。
看来是李纯菊把人引来,来恶心她的。
她们婆媳的争斗看来是要不死不休了。
赵云有些心虚地说道:“侄媳妇,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可不知道你入宫的事情。不过,你既然入宫了,贤妃娘娘没有赏赐你或者说是想办法把抚恤金
要回来?”
谢朱玉冷笑一声,“陆掌印权势滔天,不是谁都可以随意使唤的。有了好消息,自然会告诉叔父一声的。阿正尸骨未寒,侄媳妇还恳请您宽限几日。一百来两银子,叔父可否能等几日?”
若是不行,那就别怪她翻脸。
郡王府借了他赵正一百来两银子不假,可是赵正从郡王府拿走的东西至少价值上千两。
赵正顿了顿,思虑了一阵,便还是起身走了,说是再宽限几日。
李纯菊刚要发难,谢朱玉却并不给机会,“母妃,您叫二叔父来,是为了掏空郡王府?我一直以为,母妃再不喜欢我,至少对郡王府是真心的。”
“你休要胡说,我何时请他来了。”李纯菊心虚,不承认。
“您还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如今我倒是谁也不怕了。我本来想着将郡王府的最后一点颜面存着,将两个孩子抚养长
大,这一生也就足矣。看来,您是一点儿都不想和谐下去。”谢朱玉疲惫一日,回府还要应付这些幺蛾子,心情已然坏到极致。
李纯菊伸出右手食指来,颤抖着嘴唇说道:“你放肆!来人,给我长嘴!你真是无法无天了,什么话你都敢说!”
进来了一堆人,就要动手。
张嬷嬷将谢朱玉护在身后。
谢朱玉起身,往李纯菊身边走了几步,面容平静,丝毫没有惧怕之意,“郡王妃是真的要对我动手吗?那我现下就请族人过来主持公道。这些年,我在郡王府到底做错了什么?”
“你大逆不道!你还有理了?”李纯菊被气到颤抖。
谢朱玉忍不住了,既然要说,她就好好说道说道:“婆母,您又何时讲过道理?如今兵荒马乱,人人都想踩郡王府一脚,我们婆媳与祖母更应该一心为郡王府着想才对,您又为何
偏偏与我过不去呢?就算我现在把掌家权还给您,您可以把郡王府的窟窿全部填补全吗?”
李纯菊根本听不进去,只是脸色愈发难看,“你倒是来给我讲道理了?你倒是埋怨我将郡王府掏空了?你好啊,你好的很,以前我怎么就没发现你如此可恶,如此不尊敬长辈!你们都愣着做什么,给我打她!”
下人们果然来动手,谢朱玉生平在内宅第一次动手,打了粗鲁的婆子,仗势欺人的小厮,她提醒众人她是大将军的女儿,更是有工夫在手。
最后她捏住了李纯菊的衣领,凶狠说道:“都说无能的人才会动手!都说君子不器小人缠斗!婆母,今日,都是你逼我的!有些事情,我没说不代表我不知道。当着下人的面,我便发誓,从今往后事事我都不会让你称心如意!”
李纯菊被吓到瑟瑟发抖,她窘迫到极致,
发疯一样叫喊道:“来人,快去叫老太太前来,世子妃疯了,这个贱人她疯了,她要弑母!”
谢朱玉心中有恨,且是恨意不绝,前世的十年委屈,丧命丧子之仇真想此刻就报了。
张嬷嬷怕是惹出大祸来,踢了一脚躺在地上哀嚎当她路的婆子,前来劝阻:“夫人,世子妃,万万不可。传出去与您名声有损,还请您冷静。”
谢朱玉本来就是吓唬,也没想杀人来着,只是她杀气太足,眼眸猩红,还打倒了一屋子人的人,倒是吓到了众人!
她松开李纯菊的衣领,“日后,我想做什么,我要做什么,还容不得你来置喙!郡王妃,不管是阴招还是损招,且都放马过来。”
“我们走!”
出了这李纯菊的院子,张嬷嬷都要拍手叫好了,只是这后果不堪设想。
果然李纯菊哭喊着去宗族告状之后,还回了娘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