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好婆母就算被管道祠堂也不会安分的。传我的话,让双寿再次将银子截回来。”谢朱玉悠悠吩咐道。
如梦不问为何,立即去办。
总之那银子是一分都不能落入旁人之手。
张嬷嬷侍奉着谢朱玉躺下,“主子,您还在生气?”
“不生气,只是没有情绪罢了,嬷嬷莫要担心,守夜之事便是交给其他人做吧。孩子们劳烦您多操心。还是尽快要培植可靠的人手。”谢朱玉是操心的命,各种不放心。
“如兰性格沉稳些,办事仔细些。入梅活泼些,办事伶俐。”
“如兰跟着你管孩子们,如梅让帮衬着如梦,双福帮衬着双寿,人手倒也暂时够用。”只用信任的人,宁可人手少些。
“是,够了。”
早饭前,两个孩子还睡着,张嬷嬷来问
要不要叫,谢朱玉瞧着天都还没有大亮,便道:“让睡着吧,自然醒便是。”
张嬷嬷笑着收拾一些衣物,边说道:“主子是慈母。”
谢朱玉自己起身,自己缓缓走了几步,还有几日便一个月了,她伤势恢复地也很好。
张嬷嬷迅速走到跟前来,伸手护着,生怕主子摔倒。
约莫十步,谢朱玉额头便是冷汗,她拿着热帕子坐回轮椅擦洗,“嬷嬷,去问舅父,请他一道来吃早饭。”
“是,老奴让如梦进来张罗。”
一盏茶的工夫,如梦手脚麻利,将里外都收拾干净,谢朱玉也是干净整洁,一脸笑容地坐到了茶几前。
梁文昌来了,很是精神,与谢朱玉母亲梁美英几分相似,瞧着就是儒雅脾气好的模样。
“舅父,您昨夜睡的可好?”谢朱
玉关怀问道。
梁文昌看到外甥女精神不错,清丽优雅,心里又放心了几许。
“不错,炭火很旺。只是你在这郡王府,我依旧放心不下。不过,舅父等你消息,有朝一日,你想离开,便告诉舅父一声,舅父为你斡旋。”
谢朱玉为舅父夹菜,饼子一点点撕成小碎块,泡进肉汤里,又让人早些准备消食的果茶,她点了点头,“好,郡王府的事情办妥之后,我便联络舅父。”
梁文昌吃了几口,又问道:“缺银子吗?与舅父不要客气。这些年行医,舅父可是赚了不少银子。”
谢朱玉笑了笑,“不缺。前阵子存粮、卖粮赚了不少。最近正在收购药材。难民如今无法安置,我怕疟疾传染病肆虐,到时候药材紧缺,舅父想不想做这笔生意?”
梁
文昌也是笑了,“你倒是有生意头脑。我投一万两,这是银票。”说着,便把银票拿了出来。
“舅父,你不怕我赔了?”谢朱玉拿过银票,还是万通的,笑着反问道。
“不求大赚,保本便可。若是赔了,舅父也不计较。”这银子本来就是梁文昌打算要给外甥女的。
“舅父如今财大气粗,您放心舅父,一定会让你能赚到钱。”谢朱玉信心满满。
“我要去你阿母那里,你是不是有话要带?”
“阿母她生病了,上次匆匆见面,又匆匆别离,她面色不好,还在咳嗽……还有,就是她想去雁门关寻父兄。还希望我一同前去,可是她的身体不适合远行……”说起阿母,谢朱玉差点又落下泪来。
“嗯,我知晓了,我去瞧瞧便是,我倒是想把她
带到淮南去。只怕她又放心不下你们姐妹两个。”梁文昌说着起身就要走。
谢朱玉站了起来,“舅父,就在淮南行医挺好,不入宫 ,不入仕挺好。”
梁文昌扫了一眼谢朱玉的腿,点了点头,“你倒是看得通透。舅父是不会入宫入仕的。还是做老百姓开心。”
谢朱玉不舍舅父离开,非要如梦推着将舅父送到了门外。
感受着冰冷的冬日寒风,她轻声问道:“我从安宁寺回来,快有一月了吧?”
如梦应是:“主子,还有三日便整整一月了。”
谢朱玉眼眸中没有焦距的瞧着远处,呢喃道:“一月之期,他该回来了。”
她记得日子,这个时候陆瑾已经合谈结束回来了。
幽云十六州怕是已经割让了。
当今这昏君,是要亡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