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陆瑾做的一双靴子,因为事情太多还未完成。
张嬷嬷几人还以为谢朱玉在为赵云正所做。
“主子,老祖宗又叫您作何,那双靴子您都没有时间,婢子今晚熬夜赶制出来。反正世子现在卧床,他也是用不着。”如梦又想到靴子这事了。
“你差如梅去买些针线与布料来,为顾先生、小叔叔每人做上一双。我手中的这一双,你们谁也不可插手。”谢朱玉知道陆瑾心细如发,她若是假手于人,那人定是会瞧出来的。
“是,主子。”
来到雪松院,老太太一张口,谢朱玉子心中便道果然。
“孙蝶儿行为不检点,昨夜还妄想勾引正哥儿,我已经将人关了起来。你切莫往心里去,你与正哥儿才是明媒正娶的夫妻。”老太太似乎在给谢朱玉一个交代。
“我倒是听到下人们说孙姑娘昨夜瞧了阿正。倒是没想到她存了这心思。她一人带着孩子不易,或许是想要找个靠山。阿母,惩戒一番便得了,别是让宏哥儿知道,恨上我们郡王府了。”谢朱玉宽厚劝慰,反倒是没有觉得有什么。
老太太倒是一顿,“阿朱,你可真是个好孩子。怪不得全府上下对你一片夸赞。现在除了正哥儿这件事,其余事情你都是办的妥帖。”
谢朱玉一顿,老太太已经开始着急让赵云正正式回归了。
“那日我去大牢里接应,是阿义带人一直上守着,且也是认真找寻了,并未找到玉牌。不知道祖母是不是有了别的主意?”
老太太能有什么办法,她出面请夫子,好几家都是拒绝了。
谢朱玉出面就请到了顾炎英。
“若不
然就请陆掌印帮忙,玉牌可否能重新制作一块?阿朱,就是又要委屈你一次。”老太太厚颜无耻,谢朱玉早就知道。
她没想到,人已经厚颜无耻到如此地步。
“我会试试看。”谢朱玉心中划过冷笑,淡漠应是。
而后她连寒暄都不愿意,便说昨夜没睡好,需要去补觉。
老太太便是应允了。
……
赵云正此时正在说谢朱玉可恶的行径。
“阿正,你此话当真,你入狱再到昭定司受刑,皆是阿朱的意思?可是阿母不理解,她都将你送到昭定司了,为何还要救你回来?”李纯菊觉得不合情理。
“那她为何能直通大牢,还能去昭狱?她在演戏,她昨夜明知道蝶儿在,她还装作不知情,后半夜打着照顾我的幌子,收买人心,却对我恶言相向!”赵
云正拼命解释,谢朱玉两副嘴脸里,太过可怕。
“你多年未归,对你心中有怨是正常的。若是不然,又怎么会救你,又怎么会半夜来探你,且我听别人说,瞧着你受伤昏迷,她连眼睛都哭肿了。阿母是过来人,阿朱是贤妻良母,那孙蝶儿就是连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的。”李纯菊是厌恶谢朱玉,但是孙蝶儿实在太差。
“阿母,她是不是威胁你了?”赵云正听出些不对劲儿来。
“后宅的事情,你莫要参与。你要知道一件事,她现在掌管郡王府,宫里贤妃可是她的阿姊 ,这郡王府上下暂时还得靠着他。你不喜他,还是日后要怎样,现在你都得忍耐。女子,你说上两句好话,哄哄这事就过了。”李纯菊最近到底还是看清了很多事。
想要除掉谢朱
玉,还得等待一个时机,如今就是要稳住谢朱玉。
“你要是想让孙蝶儿有名份,你的儿子有前途,你就得忍耐。”这才是真正的关键。
李纯菊终究没敢说出谢朱玉与陆瑾的关系。
赵云正吃了两碗稀饭,还嚷嚷着饿,李纯菊命人还是在傍晚的时候给了儿子烧鹅。
半夜连药一起吐了。
大夫来的很急,把脉,问询情况之后,便道:“世子还是要清淡饮食,不能吃的油腻。有利于伤口愈合。世子五脏六腑都是受了伤的,精心养着,日后也只能恢复八成,若是再这样下去,老夫便是再也无法子了。”
赵云正在迷迷糊糊当中听到这些,又听到母亲抹泪,他突然觉得谢朱玉真的只是单纯恨他怨他罢了,对他是没有坏心的。
难道真的是他想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