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正脑海里却浮现起谢朱玉淡定清丽的面容。
这段时间,无论事情如何棘手,谢朱玉都淡定自若,端庄大气。
且把清哥儿管教得非常好,无论是从学识还是教养讲,都是让人挑不出错来的。
“莫要哭闹。你且回去。先生安排的功课必须全部写完。晚些时候,我会亲自过去检查功课。遇事要冷静,哭哭啼啼能解决问题吗?”
赵云正下了逐客令,心中想着还要找一找自己幼时练过的字帖,给儿子来用。
“不让你过来,你怎么又过来了,你可知道这府中多少眼睛盯着。日后有事,托人传话,我过去便是。”孙蝶儿委屈,赵云正又雪上加霜。
“阿正哥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觉得我不该来找你?这些年跟着你,怎么样我都愿意,而且在府中我没名没分,什么也
没有问您要过,我为了你,为了宏哥儿,什么难听的话都忍了下来,你却要这样对我吗?”孙蝶儿委屈至极,哭的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赵云正才觉自己话说重了,他上前来,将孙蝶儿轻轻抱怀中,“是我话说重了,现在身份问题到了关键时期,为了你们娘俩日后日子更好,我才忍耐着,你且也忍耐一阵时间吧。蝶儿,一切都会好起来……”
孙蝶儿没有学识,没有气度,但她却有动人心魄的本事,她这会儿就立即见好就收,“阿正哥,对不起,是我太想你了,太心疼宏哥儿,我这就离开,回去看着宏哥儿练字。”
赵云正这会儿满意了,谢朱玉要是有孙蝶儿半分听话,他们也许早就圆房了。
“好,你去吧,辛苦你了。我晚些时候一定过去。”
孙蝶儿抹着眼
泪,悄然离开。
赵云正叹气,心腹金元进来的及时,添茶。
“世子,这孙娘子怕是会坏事。如今世子妃才是有靠山的人,您袭爵一事,千万不能被扰了。”
赵云正一听这句,连茶都喝不下去了,“我难道连纳妾都不可吗?”
“天家当年差点被庶子迫害,对庶出的一向都无好感,当时庶出的弟弟就是先皇从外带回来的,那妾室还时常给太后娘娘给脸色。如今孙娘子一事正好相仿,世子,您还需忍耐。”金元是郡王留给赵云正的人,是正儿八经的谋士。
赵云正看着一脸精明的中年男子,叹了一口气道:“世子妃这块只能徐徐图之。”
“是,世子妃到底也是巴望着您能袭爵的,当初过继一儿一女不就是为了保住爵位。只是世子妃对您过于冷淡了些。”金元将
一切都看在眼里。
“赵仲义那庶子为何与雪落院来往密切,调查的如何了?他回到这府中,不就是觊觎我的位置?”赵云正早就在提防赵仲义。
“对雪落院的确很热络,对世子妃也很关心。偶尔得了东西,就差人送到了世子妃手中。”金元到底办了些事实,这一个月,他可是各院都买通了些人手。
而且老郡王留下的人脉,最近都用了起来。
其他府上多多少少对郡王府没有什么想要联络的意图。
到底郡王府早就大势已去了。
"他是想要这郡王府,还要本世子的女人吗?"赵云正紧紧捏着茶杯,咬牙切齿。
“的确狼子野心。幸好世子妃守礼,没有逾越。”
“再过时日便是春节,你帮我备些礼物,届时给父亲的旧友都要亲自登门看望。郡王妃、世子妃以
及祖母那边的礼也不能薄了。”赵云正心中也是有盘算的。
“是,我会尽快准备。世子,还有一事,如今内阁最痛恨的便是昭定司。若是能与内阁打通关系,您的仇倒也报得容易些。”金元曾经做官,但也因为郡王牺牲,便辞官退到了幕后。
“得亏先生您在身边时常提醒。上次那药有问题,只有您及时瞧了出来,后来本世子演戏,他们倒是都信了。”赵云正眼眸里闪着阴鸷的光。
金元捋着胡须点了点头,“世子现如今到底沉稳许多,郡王在天有灵,大可以放心了。”
赵云正还想着要在朝廷寻一桩差事,总是背着这点功劳过日子,自然是无人问津。
他想恢复郡王府多年前的繁华。
“上次我让你寻的夜明珠可否寻到了?”赵云正忽然就想起这件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