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裴简素悲痛难名自责不已的时候,燕流川来了。
“简素,我来了。”急匆匆赶到安乐侯府的燕流川没有从正门进来,而是从后门绕过了看守的侍卫直接到了裴简素的书房里。
“燕大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你不是已经派人在暗中保护瑾妃娘娘了吗?怎么还会出这样的事情呢?”看见燕流川来了,裴简素接二连三的发问,让燕流川连喘气的机会都没有。
“莫慌,别急,咱们慢慢说。”比起裴简素的慌张,燕流川此刻倒是冷静沉稳的多了。“咱们可以派人暗中保护瑾妃娘娘,可是别人也可以这么做啊,不仅如此皇上还派了人在掖幽庭里呢。”
“我倒是不认为瑾妃娘娘是如张超口中所说的是什么突发急症身亡,又被那场大火烧的什么也不留了,这张超的话仔细想想根本就不符合逻辑,简直就是漏洞百出,瑾妃娘娘她就算是被贬到了掖幽庭,但她依然是皇上的妃子,她若是在掖幽庭出了事,张超他怎么敢不当即上报而拖到掖幽庭失了大火之后,王崇去问的时候他才说呢?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内廷司的司尉,背后若是没有人指使他,就算是再借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如此做的。也许是有人比我们先一步,把我们预订好要实施的计划替我们完成了呢?”
“你的意思是说,瑾妃娘娘她根本就没有死,而是有人比我们提前救出了她?”裴简素静下心来想了想,掖幽庭失火,瑾妃突然亡故,张超说的这些话的确是不合常理。
“对。”燕流川点了点头说道:“我就是这个意思。有人在我们还没有定下要救瑾妃娘娘出来的计划之前,就已经计划周密的想好了对策,要救瑾妃娘娘出掖幽庭了。”
“那会是谁做的呢?”除了他以外,裴简素还真想不出还会有谁能冒这样的风险去救瑾妃了。
“这你就要去问问您的那位冰雪聪明有谋有智的夫人了,或许她知道答案也说不定呢。”燕流川看着裴简素笑着说道。
“萱儿?这怎么可能?不会的?。”裴简素连连摇头,“不可能是萱儿的,她平时幽居在府里哪里都未曾去过的,她哪里能有这个能力从掖幽庭里把瑾妃娘娘给救出来的,别说是她了,就是姑母也未必会有这个能力的,要不然她也不会让瑾妃娘娘在掖幽庭待了这么多年了。”
“瑾妃娘娘在掖幽庭待了这么多年,也许并不是有人没有能力救她出来,而是在等待一个好时机呢?您可别小看了您的这位夫人,这宫中除了皇上以外,最有权势两个人,一个是王崇,一个是郝英,这王崇是在皇上身边伺候的那自然是不用说了,可这郝英虽说不在皇上身边伺候,平日里也不招摇也不显眼,可是整个内廷司和禁苑都是由他管着的,皇上能放心的把内廷司交给他,说明皇上也是极信任他的,掖幽庭也属内廷司管的。而且我们这位郝大总管,与您的夫人可是交情匪浅啊。你说会有这么巧的事吗?郝英与您的夫人交情匪浅,他又掌管着掖幽庭,瑾妃娘娘呢又是在掖幽庭里出的事,这前因后果不明摆着呢吗?”燕流川已经认定了掖幽庭这件事跟林若萱是脱不了关系了。
“这郝英从前的确是在婉娘和瑾姨娘的宫中都服侍过,可是萱儿与他怎么会有什么交情呢?他当年在玉坤宫和福泽宫伺候的时候,萱儿还是个懵懵懂懂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孩子呢。”裴简素还是不信林若萱会与此事有什么关联。
“那就跟你说两件你不知道的事情,当年郝英在贤德皇后娘娘身边伺候的时候,他的母亲得了一种怪病遍访名医却无人能医治,这郝英可是个大孝子,为了医他母亲的病,他可谓是费尽了心思,最后还是贤德皇后娘娘知道了这件事之后,命宫中的御医亲自去为他母亲医治,这才保住了他母亲的性命。贤德皇后对他有恩,依他的为人是决计不会知恩不报的,他如今能在宫中大有权势能掌管整个内廷司,这其中的功劳都要归功于贤德皇后,皇上拘禁贤德皇后的地方我都没有去过,可是这个郝英却蒙皇上特别的恩准,让他去见过贤德皇后的。”
“他当年在福泽宫的时候,瑾妃娘娘待他也不薄,对他亦有救命之恩,今日的单皇后昔日还只是个才人的时候,在她身边伺候的宫人与郝英起过争执,结下了仇怨,那宫人当年诬陷郝英参与了岐王谋反之事意图要谋害皇上,皇上震怒之下,不问青红皂白也未经审问就定了郝英死罪。还是瑾妃娘娘据理力争才让皇上息了怒气,命人去查证了此事还了他的清白保住了他的性命,这么大的恩情他也不能不铭记在心吧。”
“还有,以往你每年‘忌日’的时候,郡主都会不顾一切的去独山‘祭拜’你,咱们这位皇上也会命人去给你送‘祭品’,每次去送的这个人都是郝英,而且每次他都要与郡主单独聊上一会儿的,对外说是奉了皇上的旨意,劝说郡主能放下过往与皇上和解,可是至于他们到底说了些什么话,这谁又能知道呢?”
“听了这些事之后,你还会觉得郡主会跟此事无关吗?郡主的谋略聪慧都不在长公主之下,她若是想要做成此事又何尝不可呢。”
燕流川说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