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约热内卢从来不缺少狂热奔放的高涨情绪。穿着暴露的舞裙和粉色长袜、踩着带水台的15cm超高跟鞋,身后拖着硕大的羽毛尾巴,打扮得像是炽热的火烈鸟的女孩们扭动曼妙的身姿,在桑巴舞狂欢节上展现自己。男人们则把雪茄、香烟点燃塞进嘴里,又从口中和鼻孔中吐出大簇的白烟,烟雾缭绕着火烈鸟姑娘们,把她们青春满是活力的身体半掩起来。
当那些承载着桑巴舞王的彩车缓慢地驶入人群,几十种色彩的高亮灯泡把绚丽到令人晕眩的光向四面八方抛射,狂欢节的气氛立刻就到了最高点。
艳丽的服饰、强劲的音乐、火辣辣的桑巴舞和风光旖旎的火烈鸟女孩,这就是二月份发生在里约热内卢的巴西狂欢节。
狂欢的热浪从里约热内卢的市长将金钥匙交到上一届桑巴舞舞王手中那一刻开始,欢乐到燥热的气氛在一天之内席卷整个巴西,所有人都春潮决堤般地涌向大街,一整天都在纵情狂欢。
在节奏强劲的音乐声中,一簇簇绚丽的焰火伴随雷霆般轰鸣的炸响将夜空照亮为白昼,性感妖娆的桑巴舞娘们扭腰送胯,把热情的吻飞向彩车附近的每一个男人,她们的的妆容鲜艳,束着火烈鸟似的羽毛,羽毛下紧绷的大腿横陈,橄榄油在光滑的肌肤上被涂抹均匀,在彩灯的照耀下烨烨生辉,面红耳赤来自世界各地的男人们就欢呼起来,高举手中的超大号啤酒杯,几百几千只玻璃杯在半空互相碰撞,酒四溢。
这真是让人难忘的时候,里约热内卢的桑巴舞狂欢节总能吸引数以十万数以百万计的游客来到这里,每年的这一段时间,巴西的治安警察就会忙得焦头烂额,黑暗在彩灯照耀的阴影中滋生。
“今天的人们真是疯狂,你看到了吗,亲爱的克丽斯嘉,这座城市燃烧起来啦,”干瘦的男人坐在中央车站候车厅正中央被摆放的那一张长桌的一侧,那个叫克丽斯嘉的印
男人留着两撇细细的八字胡,穿了五彩斑斓的西装,满头脏辫在脑后扎成马尾,指间和脖子上都戴满了钻饰。他看上去不像是什么大人物,倒像是街头那些肮脏的说唱歌手,满嘴都是污言秽语,满手都该沾了无辜者的血。
更大簇的焰火在中央车站被改装为透明玻璃穹顶的上方炸开,彩色的光压过了候车厅里昏暗的灯火。
“很漂亮,但我不喜欢这里,太吵闹了,罪恶的东西都浮在表面,像是地狱要盖过人间。”克丽斯嘉小口地啜饮香槟,她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小麦色的肌肤,锁骨和蝴蝶骨都匀婷,五官精致得像是迪士动漫中的那些公主。她不是巴西人,克丽斯嘉来自于新墨西哥州,母亲是印
公猪尼奥在美国印
那颗子弹擦着男人的头皮掠过去,差点要了他的命,然后他就把她带在了自己的身边,因为公猪尼奥从克丽斯嘉的身上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公猪尼奥,在里约热内卢每一个大人物都该知道这个名字,他把违禁药物卖给城里的每一个富人,又把武器卖给贫民窟中那些发了疯的小混蛋。他没有国籍也没有任何身份证明,没人知道他的本名,他说自己要当一只快乐的公猪,所以人们都叫他公猪尼奥。
他出现在里约热内卢的时间是在十年前,这个小个子男人凶悍得像是从某个中东战场上活下来的老兵,带着一帮流窜到巴西境内的美国罪犯摧毁了当时仍旧堪称里约热内卢掌控者的俄罗斯黑帮,把西装暴徒似的教父用生锈的铁钉钉死在了一间教堂的十字架上。
公猪尼奥有时候残酷无道,有时候幽默风趣,对穷人慷慨大度,在上流社会和贫民窟里都很有人望,连警察总监都会在上任前带着礼物登门拜访,希望在自己的任期里公猪尼奥多多照顾。可他其实是个彻头彻尾的恶魔,这些年因为那些毒品被他害得家破人亡的巴西人数不胜数,从他手里被打包运到日本的混血种也数以百计。
但他对克丽斯嘉很好,甚至迄今为止克丽斯嘉都不知道公猪尼奥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混蛋。
“或许以后你可以成为这座城市的领袖,也许你能改变这座城市,克丽斯嘉,把那些贫穷的孩子带进教室,让那些流落街头的老人住进养老院,主的光辉会始终照耀着你。”公猪尼奥居然还是一个虔诚的天主教徒,他起身重新为克丽斯嘉斟满香槟,可女孩注意到这个一直以来在几乎任何时候都表现得游刃有余的男人似乎正在微微颤抖。
那或许是恐惧,也或许是兴奋,很难说是因为什么。
两天前公猪尼奥收到了一张来自于美国伊利诺伊州境内某所大学的明信片,那上面写了什么已经无从得知,但克丽斯嘉看到了落款。
那是两枚徽章,
随后公猪尼奥的状态就很有些不对劲,他变得惶恐不安,刀剑再也未曾离开他的身体,帮派里的打手全部被召集到一处汇聚在他的身边。
他好像在担心有什么东西要杀死他。
公猪尼奥知道自己的担心绝不是杞人忧天。十年前他曾是卡塞尔学院的一员,甚至称得上精英,入学评定的血统等级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