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a级,虽然在3e考试中被降到了b级,但依旧受到了学生会的招揽。那时候的他还是个立志要守护世界的愣头青。
可后来他因为某件事情违反了亚伯拉罕血统契,虽然保住了性命,但被开除了学籍,由卡塞尔学院出资出面送进了麻省理工大学进修,洗去了三年的记忆后,但洗过脑的人总有些精神上的问题,按理说从麻省理工毕业的学生怎么也能在华尔街之类的地方找到一份体面的工作,但公猪尼奥却流落到里约热内卢。
可能是他的血统比较特殊,几年后他渐渐地想起了被遗忘的那三年。他羞于提起过去,没跟任何人说起过。他在里约热内卢的黑道上呼风唤雨,每天过着挥金如土的生活,但心底深处仍然畏惧着那间学院,决不允许自己帮会里出现姓昂热和施耐德的人。
可当那张明信片出现在公猪尼奥的办公桌上的时候,他还是畏惧得瑟瑟发抖,他认识那个世界树的徽章,那是卡塞尔学院的校徽,公猪尼奥知道卡塞尔学院是怎么样的一个组织,也知道它在过去曾有过何等的威名。
那绝不是什么慈善的公义教派,学院的前身是密党、是血契会,擅于使用铁血手段抹除一切威胁,只要是他们想杀死的人,就算藏到天涯海角也没用,学院的猎犬无处不在、无所不能。
所以公猪尼奥老老实实按照明信片上所说的,准时清空了中央车站在这里等候。
他其实不认识明信片上面的
但既然能出现在卡塞尔学院校徽的旁边,那应该也是一个暴力到极点的机构。
那其实是龙学社的徽章,路明非没有参与设计,否则以他的鉴赏能力可能要更丑一些。
“亲爱的尼奥,你好像……很害怕。”克丽斯嘉的表情还是淡然没有变化,但眼底有淡淡的金色光弧在旋转。她毫无疑问也是一个混血种,不过血统等级不高,言灵大概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是的,我们很快将要迎来一位贵客了。”
——
车窗外钢铁森林般的大型机械闪过,锈迹斑斑,仿佛巨人的骨架,那是废弃的基建用塔吊,数量超过十台,伫立或者倒塌,巍峨荒芜,悲壮的风吹过那些钢铁骨架的表面,发出呼呼的声音。
绿皮火车缓缓地滑行进站,乳白色的蒸汽水泻般流淌在铺着大理石地砖的月台上。
这是罕有的蒸汽火车,只在里约热内卢的城内运行,富人们热爱老旧的物件,上个世纪的蒸汽机显然也在这个行列。
月台是特意清理打扫过的,公猪尼奥甚至还为那些大理石地砖抛过光。他的手里时刻攥着超过十亿美元流动资金,要做这些事情实在再简单不过。
等候接车的人们骚动起来,有人跳起来高高地挥舞着手中的丝巾,有那么几个瞬间简直让人误以为回到了浮华的六十年代的伦敦,挥舞丝巾的男人在车站迎接等候自己的妻子或者好友。
但那家伙显然不是那种温情脉脉的人,他是个满脸横肉的大汉,虽然整个人都被挤进一套黑西装中,但还是能凭借那些起伏的肌肉推测那大概是个地下拳击手之类的角色。
路明非望向车窗外,几十个,或者更多穿着西装的男人面色肃穆地伫立在月台上,他的对面夏弥则整个人都趴在车窗上,眼睛里闪烁着惊喜的光。
诺诺和夏弥坐在一起,她们申请了随同行动,路明非没有反对。
针对公猪尼奥的抓捕行动毫无疑问不会有任何危险,卡塞尔学院和北美混血种已经完全达成共识,在必要的情况下路明非被授权击毙那头野猪。
捕获一个发狂的混血种或许很困难,但杀死一个发狂的混血种对路明非来说却不是什么难事。
他小心翼翼地擦拭那把一直陪伴在自己身边的短弧刀、七宗罪里的色欲,脸上看不出丝毫的表情变化,眼睛里的光芒微冷。
公猪尼奥是赫尔佐格的伙伴,是路明非的仇敌,对待仇敌他向来不会心慈手软,当断手断手当断脚断脚,如果当断掉的是脖子,路明非也不介意剁掉公猪尼奥的脑袋。
他再也不是那个看见流血都会大惊小怪大呼小叫的败狗了,死在他手里的死侍能组成一个加强排,死在他手里的龙王换一个时代集中复苏能颠覆人类文明,死在他手里的混血种也怎么也有两位数了吧。
相比芝加哥,里约热内卢确实是另外一个世界,一辈子活在芝加哥的人永远无法想像这座城市的喧哗和混乱,和巴西比起来芝加哥的犯罪率简直就是天堂。
中央车站是很老的建筑了,在上个世纪末,有人说这是用里约热内卢城市中用钢铁铸造的明珠。
那时候这座城市还是巴西的首都。
这座车站确实是便是惊人的杰作,虽然如今已经很少再有富人通过这个交通枢纽来进出,但它每天如仍在接纳数以十万级的普通人并将他们运出去或者运进来,夏弥微微仰头,就看到巨大的钢铁穹顶如龟壳那样笼罩在车站上方,骨骼般的铁架支撑着它,穹顶之下才是大理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