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考验。
京都形势复杂,凌武侯近年非常低调,而丞相对朝堂的把控似乎有些太过深入,擎皇这才同意将北谷军调入京都,意在通过凌武侯辖制丞相。
同时,亦在为收回北谷兵权而做准备。
北谷军入城的街道之上,百姓们分列两边议论纷纷。
在街道一旁酒楼雅间之中,两名长相略有几分相似青年相对而坐,一同俯视着街上的景象。
其中一人拿起面前的酒杯饮了一口,面无表情地说道:“这凌武侯倒是威风,兵权在握就是不同。”
另一人面庞与其对比之下稍显稚嫩,他见对方放下的酒杯之中已再无酒,于是连忙提过酒壶为其倾倒,并接话道:“确实,不过诸位王叔手中尚且无兵,凭什么他一个外姓可重权在握。”
三皇子洛嵩没有回话,转回头瞥了一眼正在为自己倒酒的五弟,眼中尽是轻蔑之色。
自己这五弟还是太嫩,今日又说出这种话来,看来实不足虑。
不过自己的那个太子二哥可是个狠角色,稍不提防就会如夜中恶狼、丛中毒蛇一般突然给自己致命一击。
至于大皇子,虽统军在外,却不善心计,仅是倚靠父皇之宠而已,待父皇驾崩之日便是其身死之时。
而现在,自己应该做的便是尽可能拉拢凌武侯。
洛嵩转着酒杯,思索着该从何处下手。
凌武侯应是不会参与储君之争,所以便该与其继承侯位的子嗣搞好关系,也就是世子许琮。
念及此处,他又犯了难,因为如何拉拢许琮同样是个难题。
“皇兄,是许珩。”
听到五弟的呼唤,洛嵩立马反应过来,顺着五弟的手望去,便见到身披大氅的许珩漫步于街道之上。
“或许,他便是突破之处……”
洛嵩眼眸微凝,喃喃低声自语。
而街道上的许珩正随意地摆弄着摊贩售卖的小物件,身旁墨庭警惕地扫视着四周,身后的楚予则告诫道:“最近天寒,公子还是不要四处走动了。”
然而许珩却不甚在意,颇有玩味之意地回道:“我若不出来走动走动,怎知京都如此热闹呢?”
他随手拿起面前的一支木簪,转过身对着楚予比量了一下,“话说你一个女子,为何不喜装扮呢?”
楚予无语地撇过脸,不去搭理他。
许珩借着转身之机,目光向街对面的酒楼扫了一眼,之后又向另一个方向短暂地看了一下。
那酒楼正是三皇子洛嵩与五皇子洛繁所在。
他让墨庭付过钱后将木簪轻轻放在楚予肩头,然后走上前与其并肩而立,问道:“你观之北谷军如何?”
楚予微微转头看了眼雕刻着鸳鸯的木簪,想了想后伸手取下,握在手里并未丢弃,答道:“精锐无比,可堪恶战。”
“兵锋太盛,未免是好事。”
许珩感叹了一句,此时,有一人自街对面的酒楼中跑出,向着他的方向而来。
那人来到面前后躬身行礼道:“许公子,三殿下请公子酒楼一叙。”
许珩嘴角微微扬起,领着楚予和墨庭跟着那人去到了酒楼之中。
在进入雅间之前,他让二人留在了外面等候,自己独自而入。
踏入雅间之中,温暖之感瞬间包围了他整个身躯。
许珩稍稍抬眸便见到了坐在窗边的二人,于是行礼道:“见过两位殿下。”
洛嵩将刚刚触碰到唇前的酒杯放了下来,转过头笑道:“许公子请入座。”
相比于三皇子,五皇子洛繁的态度则冷淡太多,仅是点了一下头,甚至都未正眼瞧过来。
许珩没有太过在意,走上前十分自然地坐下。
其实他对这两位殿下并不上心,若是往常之时受邀必定会以身体不适为由谢绝,但如今北谷军入京之初,为确保万无一失,将此二位的注意力转移至别处当是最好。
而这如何转移,还则还需再等一人。
想来,那人也快到了。
洛嵩看着没有半分拘谨之意的许珩,眼中多了几分笑意。
他向前俯去身子,把洛繁一侧的白玉酒壶,紧接着亲自倒了一杯酒,并递向了许珩。
“许公子大病可愈,自当庆贺一番。”
洛嵩的手堪堪伸出一半,许珩就已然抬起手掌止住了不断接近的酒杯。
“在下不宜饮酒,三殿下见谅。”
两人的手在半空僵持了一瞬,洛嵩反应过来后徐徐收回了手,眼底已有不悦之色,但仍保持笑容道:“理解。”
说完,他自己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此时,坐在他对面的洛繁却是啪的一声狠狠拍在了桌子上,立即冷声道:“许珩,你能与我和皇兄同坐已是恩赐,莫要不识好歹,你……”
洛嵩杯壁后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