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九安离开了。
虞夫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她不清楚,但她知道虞夫人不是好人,害过姜氏,她也被害吗?
她躺下床上,细细想来,楼尚诺与她年纪一般,要是虞夫人使用什么计谋,让他娶楼尚诺,那她的位置不保怎么办?她想来还是让楼尚诺远离沈九安。
她想来,他去花满坊是最好的远离,可是她会死。
她想不过这么多,捏紧拳头下了一个决定,远离虞夫人和楼尚诺。
“少君。”锦娘从外进来端着碗水,“你身子骨弱,不可和楼尚诺玩在一起,大夫说过,你上次落水就奇怪,至今还不不知道你是不慎落水还是有人要害你。”
谢姝回想之前,她被刘玲约到府里的小桥旁,刘玲迟迟不出现,她正想离开,却被人推入河里,她想挣扎,那人却背对着她,捡起地上的石头砸向她,她在最后一刻看见那人的玉镯。
玉镯是皇家才有的,她记得玉镯上有花瓣形,她似乎在哪里见过,但她实在想不起来好像之前的事情她都忘了。
“锦娘,备浴。”谢姝想得头疼,脸发热,无心在想事情,“夫君呢?”
“回少君,少主去花满坊。”刚出去的沈九安她看见他去府外了,猜测他去花满坊了。
谢姝默不作声。
她脱掉衣裳,浑身没劲,泡在水中,锦娘在旁边看着谢姝的伤痕,不禁感叹,她若不是林氏的女娘,姜氏的女娘,她能一生拥护在少主和男君的怀下。
花满坊。
沈九安独自一人在二楼雅间喝酒,老鸨来了,他也不理会,老鸨再次见他如此,上次是他阿母走了,他也是一个人关在这里,那次是沈正幸把他踢了回去。
老鸨虽然不知人情世故,但沈九安是个比较开朗的人,他被别人打了一拳,他毫不犹豫还了回去。
“世子爷?”老鸨小心翼翼道,“今日烟芝休息,我给请囡可来?”
沈九安依旧不回她,老鸨见他不肯回应,也不多留,只是多给他来几壶酒。
老鸨离开,一个男人得意的样子走进来,见沈九安心情不好,没事找打,认为他不可能还手。
一拳打在他左脸上,男人还和别人笑嘻嘻的,不成想,沈九安一拳打在男人脸上,他力气大,男人出了血。
“沈九安!你竟然如此对待我!”男人眼红的看着他,只见眉愁,他又道,“也是,你毕竟是个没有阿母的人,哈哈哈!”
“谢景。”沈九安开口,“你倒也算个男人,怎么不见你在你阿妹的婚席上?”
谢景不明,阿妹成婚了?他整日不回府,没有管太多的事情,阿妹成婚了他也不知道,他真是个废物!但他的良心不多。
“阿妹的婚礼我虽然没去。”半响,谢景才明白,揪着沈九安的衣领道,“你个狗东西!你居然敢娶我阿妹!”
他力气大,一下子就甩开了。
“狗东西?你的意思是说,你要是知道你阿妹的婚礼,莫不是你要阻拦?”沈九安冷笑,“你当以为圣旨那么容易违抗?哦,你还怕三皇子,毕竟你也知道三皇子权势大!”
“沈九安!你别以为你娶了姌姌就可以踩在我的头上!将来我是可是驸马!”
沈九安眼神不再有冷漠的神情,揪着他一拳又一拳挥了下去红了双眼。
“你别以为你入赘柠溪宫,成了祥云公主的驸马,我就不敢打你了?老子照样打你!”
沈九安这个人很奇怪明明是湘东郡的纨绔之首,却一身武功,偏偏谢景要招惹他,他却时常来花满坊,谢景这个人也奇怪。
“老子今日心情不好,你若非要找打,走着去北凉侯府打!让你家姌姌看看她的次兄怎么对待妹夫的!”
谢景不想找茬,沈九安x这个人他最清楚,他要是玩腻了,随便把姌姌丢弃。
空气凝结了火气,谢景冷静了,是太子太傅谢年初,谢景下跪,说是听闻姌姌嫁给了混账东西,才找上九安。
谢年初没有责怪谢景,看着沈九安,无尽叹息,她的姌姌值得更好的婚约,嫁给他简直是受苦,当然他也清楚,楼氏回来了,也能理解他的行为,谢年初没有责怪任何人只是揪着谢景的耳朵离开了花满坊。
“阿父,干嘛不揍他?北凉侯都离开了。”
“南安事变,北凉侯的阿弟改姓楼,前日我在城门外看着楼甯带着家眷到北凉侯府,随后离开,楼甯原叫沈尤原,可是他也是个纨绔,好喜嗜酒和赌博,他没有钱了,向顾夫人要,这一要就是五年,五年来她偏爱沈尤原,今日楼甯回来了,是趁着北凉侯不在才远赴湘东,她有个女娘叫楼尚诺,与姌姌一般大,虞夫人心野大,定是要和姌姌作对,倘若姌姌有事,楼尚诺怀了他的孩儿,姌姌地位不保,姌姌现在最好的是九安不在府里,九安也知道吧。”
楼甯不要虞夫人,这是休案,沈九安收留,是因为他看不得虞夫人流落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