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凉侯府。
“侄儿新妇。”晚些时候,虞夫人到了东屋看望谢姝,她站在门外不敢进来,看谢姝在休息,身旁两个侍女,道,“今日婻婻不小心忍得侄儿新妇哭,虞氏特此道歉,还望侄儿新妇不必计较。”
初璇看出了虞夫人的心,替少君道:“虞夫人是楼甯的夫人,至今楼甯不要你,你就是被休!你个肮脏又富有一生阴谋的让,根本不配与少君说话,今日你是少主的舅母,来日你便要你家婻婻以下欺上,少君是少主明媒正娶的女娘,你家婻婻不过是生下来的孽障。”
“你个良心狗肺的侍女!我好歹是宁郎的舅母!你敢这样与我说话!”
谢姝拦住,缓缓道:“舅母莫与侍女计较,我家的有些习惯改不了。”她顿了顿,“初璇初为陪嫁侍女,一些性子改不了,虞夫人何必计较?难不成虞夫人是来找宁郎?还是说虞夫人要对待姜氏那般对待我这个侄儿新妇?”
虞夫人不作声,气的满头大汗,大摇大摆的离开了东屋。
“初璇,你不得和虞夫人对抗,虞夫人这个人我还未摸透,待我摸清,定要她下跪求饶。”
那时候有规矩,新妇必须睡在外头,而少主必须睡在里头,这几日他都没回来,她便日日睡在外头。
不知为何,沈九安回来了,一身酒气,她想让他去洗浴,他却不肯。
谢姝无奈只好一脚把他踹到床下,叫他去洗浴,而他不信,谢姝又一脚踹了吃下去,沈九安不能打眼前的女人,他只好屁颠颠就去洗浴,叫志安看守。
她心里有些忐忑不安,沈九安这个脾性她还不是很清楚,他要是报复她怎么办?
事实她没有遭到报复。
洗浴完的沈九安屁颠颠上了床,他扯了扯被子,谢姝怔住了,她难道不盖吗?而且他很少回府,今日回府本就晚,他之前不肯回去,今日又一身酒气,到底虞夫人对他的打击又多大,顾夫人又是个怎样的祖母,姜氏到底为何在他心里很重要。
“夫君。”谢姝扯了扯他的衣角,很卑微的模样凝望着他,“明日是回门的日子,东西也准备好了,夫君可否陪姌姌回府?”
沈九安睁开眼,沉思了一番道:“既然是回门的日子,我自当陪你回门,只是我一早要去找宁弈,你先自己回府,”怕谢姝不理解又补上一句,“我会去的。”
她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总归他愿意回门,也是好的。
许是累了,谢姝睡了许久,在外侧睡的九安也办完事回来了。
“夫人,还不起来?”谢姝无力气再起来,只能被沈九安抱到马车里,“昨儿怎么了?今早起这么晚。”
“头晕。”谢姝醒来时感到阵阵头疼,想睡又难受。
良久,他们到了府外却迟迟没有下马车,刚出来的谢景看到是沈家的马车,以为沈九安,她们下了马车,谢景质问沈九安姌姌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