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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反骨(2 / 3)

因为在陆家吃过昼食,所以苏澄跃只点了些茶点。

苏澄跃想着陆承远今天不停的喝茶,可能对茶水情有独钟,于是给他店里每种茶都点了一壶。

——帐记在陆承远名下。

陆承远看着摆在桌子上,满满当当的茶壶,一时无言以对。

就这样一个场景,任谁来都觉得苏澄跃在针对他。

苏澄跃若是知道陆承远所思所想,必然要大声喊冤。

不过苏澄跃没有读心的能耐,不知道陆承远心里的想法。

她给自己倒了杯花茶,美滋滋的吃着甜点,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

陆承远无奈喝茶。

在喝完第三壶后,他实在喝不下了。

就算一个人缺水、再爱喝水,也不能连续不断的不停喝水吧?

苏澄跃毫无所觉,指着一个扎着小揪的孩童笑嘻嘻说道:

“我方才看见他被鹅追了一路,因为他居然胆敢薅鹅屁、不是,鹅的尾羽。”

她回头看向陆承远空荡荡的茶杯,随口问道:

“你不喝茶啦?”

陆承远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心思深沉。

让他听这话无端的听出些意有所指的味道。

他依旧是那副温和模样:“不喝了,喝不下了,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他觉得自己快被茶味泡入味了。

“那这些茶可以打包带回去吗?”勤俭节约的苏澄跃如是说。

“不必了吧。”陆承远笑容有了些许裂痕。

“可是一壶几十到一百多文钱呢。”苏澄跃又说。

因为客来楼达官贵人居多,所以茶饮比其它地方也贵些。

这时候外边传来一个小声嘀咕:

“什么穷酸鬼,连茶水都要打包。”

雅间皆是竹门,隔音效果不好。

“我们花钱买的,我们为什么不能打包?”苏澄跃看着陆承远问。

实则提高了音量,是说给方才说话之人听的。

“茶水时间放久了不好喝。”陆承远还想挣扎一下。

但是反骨起来的苏澄跃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只听她道:“不好喝了我拿回去泼着玩,我就要打包回去了,怎么着吧!”

方才说话那人看上去也不是个好脾气的,听见苏澄跃的声音后,当即放开了指名道姓道:

“没事儿找事!我看你怎么打包茶水!”

犟脾气上来的苏澄跃“砰”一声推开房门。

这架势乍一听还以为她打算找隔壁打架去了。

隔壁那一桌也有些害怕,纷纷劝着刚才出声的少年道:“顾琏、顾琏,不要跟别人起争端啊,这里来的皇亲国戚多,万一……”

那少年便嚣张道:“我也是皇亲国戚!怕什么!”

他说话声音响亮,叫不少人都探头出来,好奇地看向这个大言不惭的少年所在的雅间。

苏澄跃从来就不是怕事的性子,她现在顶着永安侯大小姐的名头,也算是在京都里正儿八经的金枝玉叶,更何况是对面先行挑衅,她能咽的下这口气就怪了。

苏澄跃推门而出,风风火火向外走去。

外边凑热闹的人见这女子梳着妇人发髻,纷纷从打开的竹门往里边瞄,看样子也很好奇这是哪家的年轻夫妇。

端坐在雅间里的陆承远察觉到外边形容鬼祟的下人正在张望,淡定的以袖掩面。

他身旁的侍从起身,将外边那些人撵走,又合上竹门,而后回到自己原来的位置上,像一个人偶般安静地坐在那里。

来这里的人大多也算是有头有脸,哪里会自己亲自来凑这个热闹,自然是派遣下人查看情况。

陆承远对这些人也不必客气。

——虽然就算真有做主子的来凑这个热闹,陆承远不见得愿意给这个面子。

这边的陆承远安静等待着苏澄跃回来,那边名叫顾琏的少年听见外边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当真以为对方过来收拾自己了。

他也是个色厉内荏的主儿,嘴上说着嚣张的话,实际上心里怕死了对方真跟自己闹起来。

毕竟顾琏也就在外边小小的作威作福一下,真闹到他老子那里,永安侯能打死他这个成天游手好闲的不肖子。

好在对方只是从他门前过了一道,很快外边就传来了下楼的声音。

顾琏松了口气,对身边的狐朋狗友们说道:“瞧,这就跑了,不过尔尔嘛。”

陆承远耳廓微动,面上的笑意加深,抬手给自己悠闲倒茶,准备看一出宛如小孩斗气的戏码。

只是将杯盏递到唇边时,陆承远的动作一顿——喝的茶太多,方才那一套习惯性的动作做完,真正将茶水递到唇边时,才发现自己怎么也喝不下去了。

他笑着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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