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叫她自去领罚。”
茅颔首,落后陆承远几步,再下一秒便消失了身影。
待陆承远推开房门时,他已经站在门外常常守着的那个地方,就像是他从未离开过一样。
陆承远对此视若无睹——这点儿小事,若是茅处理起来慢慢吞吞,那下一个领罚的人恐怕就是他了。
苏澄跃顺着阿兰指的路一直走下去,没过多久就瞧见西南角有个带烟囱的房子。
其实在他们的院子里就有一个小厨房,他们院平日里的饭菜都是出自那儿,但是苏澄跃并不清楚。
她当时着急跑路,而且用的借口是“不饿,出去走走”,也不好意思扭头问院子里的婢女有没有别的吃食。
说起来,苏澄跃自己也纳闷,那时怎么就找了这么个迂回的借口呢?
要是往常的她,有什么说什么,绝不会含糊一二。
但她没太纠结这个问题,瞧见厨房这件事就足够她喜上眉梢、抛掉一切纳罕了。
苏澄跃抬头瞄了一眼静悄悄的烟囱——厨房果真已经歇火。
她想想自己现在的身份,整了整身上的衣冠,正儿八经向厨房走去。
等到了门口,苏澄跃左顾右盼、确认厨房这里暂时没人,立刻蹿进厨房,仔细搜寻起来。
须臾工夫,苏澄跃就施施然走了出来,看着和方才没什么区别,只是衣物似乎更加松垮了些。
苏澄跃记得今早去见陆夫人时,她特意提了用餐的时候,叫苏澄跃注意。
这是陆夫人下意识说出口的规矩——毕竟她也清楚陆家这点儿规矩,现在住在陆家里的人,除了他们夫妻俩,谁都不去管它的。
但苏澄跃却听进去、知道这是陆家的家规。
她虽然性子跳脱,但在人家的家规上还是守点规矩比较好——至少得偷偷摸摸的破坏规矩,不能太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