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过于恐怖。
只是面上引人注目的血迹掩盖住她讪讪的神色。
她赶忙将这些莫名其妙的情绪丢到一旁。
“多谢你为我护法。”苏澄跃侧耳,颇为俏皮的笑道。
只是陆承远看着她满身血色侵染,实在难以轻快。
他另一只手扣着短刃,见苏澄跃虚弱的模样,几番踌躇后,还是先将它收了回去。
陆承远再度为口不能言而厌烦。
分明只是简单的问候,此时却如此麻烦。
要刻于石壁、引苏澄跃来触,再等她通过手中的触感判断自己问出了什么话、给出答复。
只为了问一句“如何”或是“是否安好”。
从始至终,他们用这样麻烦的法子进行交流的,都是一些与二人息息相关的重要之事。
于是乎,嫌麻烦的陆承远收回短刃后,竟直接动手。
他持起方才浸过温水的布条,拭上苏澄跃的两颊。
血迹遮盖了伤情,若要判断苏澄跃身上的情况,看她面上的伤处如何便可知晓一二。
——自己上手,这对于他二人而言,倒是比询问方便多了。
“哎、哎!”苏澄跃试到脸上一凉,当即抬手阻拦。
陆承远见她手上缠着的布条也被染成血色,又见她擦去血迹的那一块肌肤如常,并无伤处,稍稍宽心。
因着担心加重伤势,陆承远不欲与她争执,便即刻收手。
不过他的目光落在苏澄跃行动如常的右臂上。
看来苏澄跃的属折膏果真药效出众。
上药至今不过一两个时辰,她的手臂显然要比先前灵活多了。
“不必麻烦,我自己来就是了。”苏澄跃讪笑几声。
下一秒,她抬手揭开了面上的帛条。
陆承远忽然意识到什么,与此同时起身遮挡住刺眼的火光。
苏澄跃抬头,明亮的双眼望向陆承远。
视线的焦点落在他身上,透亮的眼眸中还残存着丝丝缕缕的血丝,只是她的目光很是专注,令被其包裹的人无所遁形。
面上分明还戴着鬼面,陆承远却下意识偏头躲避这道视线。
其实苏澄跃此时还不怎么看得清。
她眼前只有模模糊糊的颜色区块。
令她能勉强分清楚面前有什么东西。
不过因为陆承远挡在火堆前边,亮眼的火光被遮盖大半,不甘心的从他四周逸散出来。
从苏澄跃的视角看过去,就像是这个黑色的人影在发光。
这叫苏澄跃想起在半崖上,模模糊糊看见的“两个月亮”。
她忍不住“嘻嘻”笑出声来。
听见苏澄跃诙谐的笑声,陆承远又忍不住被吸引来。
薄薄的一层血渍,因为她大咧咧的动作裂开,露出底下莹润的肤色。
像是开了缝的璞玉,泌出几分她独有的颜色。
她看起来很是闲适。
像是大病初愈的人,虽残存着几分单薄,却可见转好的勃勃生机。
陆承远也莫名松快了些,自然多出几分闲心刻上“如何”二字以作询问。
苏澄跃虽看不清刻在墙壁上的字迹,却能看清陆承远行笔动作。
这两个字简单得很,又是苏澄跃预料之中的问题。
她笑着将自己干的“好事”重复了一遍。
原来陆承远始终不得关窍的缘由,就是忘了那颗常青丹。
虽负常青之名,这枚丹药却很是霸道,走的是烈性药物一途、刚猛激烈。
实在是关心则乱,他竟不曾想起,苏澄跃早就问自己取药。
她也没有要隐瞒陆承远的意思。
不过是自己没问,她便也忘了提。
或许于常年独行在外的苏澄跃而言,寻个法子来疗伤就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本就不需要特意解释。
因为交流方式不便,很多理应寻常的随口交谈自然而然被省略。
否则随口一问的事情,苏澄跃要做什么他便清清楚楚。
也不会被打得如此措手不及。
苏澄跃的打算,早在陆承远向她介绍玄蛊之毒前就已经开始谋划。
她精通医术,通过自诊也能获得与陆承远所提供的类似讯息。
她一向奉行“做了再说”,雷厉风行得很。
“玄蛊之毒,实际上是作用于经脉,我用常青丹强冲,调动内力将这些附骨之疽祓除,再用六和丸治疗内伤,破而后立。”
苏澄跃拿着方才从陆承远那里接来的湿布,擦拭着面上的血渍,嘴上还颇为得意的絮絮叨叨着。
她没得到回应。
想到仡楼珈不能言语,苏澄跃也没在意。
只是这人半天没什么动静,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