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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得(1 / 2)

围观的行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懵了,潘予安捏着右臂的断处,发出杀猪般的嘶吼。谁敢,谁敢让他这么疼!“你们都他妈死了吗,给我杀了他!”

经他怒吼,一众恶仆才反应过来,只敢将他们包围起来,却不敢真正上前。这些人都是惜命的玩意,平日里跟着主子吃香的喝辣的为非作歹,平头百姓谁也不敢反抗。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钟楚怀是个狠角色,刚才那一下是留了情面,不然潘予安早被捅了个穿心,他们可不想成为刀下鬼魂。

要说钟楚怀这也算私斗伤人,可他不在乎,这种作恶多端之人断他只手那是便宜的。别说他是北齐宰辅,就是光凭冒犯亵渎南明公主这一条,也够他死八百回的了。他的人,谁也不能动!

潘予安见他们个个贪生怕死、踌躇不前,额上青筋暴露,歇斯底里地踹着两个带刀护卫上前,“杀了他!不然你俩也别想活了!”

钟楚怀立剑在前,居高临下地睨着他们,剑上的鲜血滑落在刃尖,谁也踏不过他的坚守,他是屹立不倒的防线。

护卫强咽了咽口水,抽刀劈来,钟楚怀动作迅疾,左脚掌在地上猛力一踏,身子轻盈而上在半空回转,踩在两人背上,直直地将人压倒在地动弹不得。“不识相的,就挑断手筋脚筋。”声音如鬼魅般低沉阴冷,吓得两人当即尿了一滩。

“我爹,我爹是江陵知府!你胆敢如此……”潘予安气血喷张,脸上惨白一片,“如此伤我,等我爹带人来了,定要你们碎尸万段!”

“哼,我倒要看看这江陵道的天,究竟能黑成什么样。”钟楚怀冷笑,目光将他牢牢锁住,仿佛下一瞬就要削去对面项上人头。

双方剑拔弩张之际,知府衙门的差役赶到,潘予安见状顿时有了底气,指使他们将钟楚怀拿下。差役都是认识潘大少爷的,不敢怠慢,又见对面手斩了知府大人家大公子的手臂,当下刀剑相接。钟楚怀护着身后且战且退,丝毫不怯,若非不能大开杀戒,今日定要让这些人吃点苦头。

江陵守备军策马奔来,手持赤金蟠龙纹令牌,大喝一声,“住手!督军在此,一干人等不得妄动!”身后一人高头大马,率领军队而来。

江晚吟定睛一看,乃是三皇子江煦安,她低声唤了句,“三哥。”心下却是松了一口气,江煦安与她一母同胞,平日在诸多皇兄里最是疼她。父皇特意派他前来,也是怕她受了委屈。

江煦安飞身下马,快走了几步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一番,末了才嗔怒道,“你也太不让人省心了,若不是我及时赶到,你都要让这些地痞流氓吃了。”言语间却是扫了一眼四周,大致情形了然于胸。

他转身又朝钟楚怀拱手,“我这妹妹顽皮惯了,实在有劳钟大人。”

钟楚怀整了整方才凌乱的衣襟,悠然回礼道,“皇兄客气了,照顾晚吟是我该做的。”

江煦安一时语塞,只得报以尴尬一笑。钟楚怀求娶妹妹的事情他略有耳闻,初时听闻妹妹不肯,不料这两个月发展倒是顺利。他望向江晚吟窘迫羞赧的脸,更坚信了这个猜测,心中暗暗记下,回去一定要和父皇母后禀报这个“好消息”。

潘予安眼看就要将这帮歹人拿下,突然冲出个督军来,还旁若无人的寒暄上了,决计咽不下这口气,忍痛用那完好的左手指着那人,破口大骂,“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来管本少爷的闲事!”

无怪乎他不认得,南明各处重要城池皆设有守备军,军政分离互不干涉,驻扎在城外以备不虞,若要行动须得有朝廷调令。

“大胆!殿下面前,岂容尔等冒犯!”此话一出,在场之人无不惊愕,纷纷伏首跪下。那知府方逸舟姗姗来迟,拽着他匍匐在地,顷刻间嚣张气焰全无,只觉大祸临头。

江煦安到底是凤子龙孙,收敛了方才平易近人的神态,周身威压毕现,“方知府,听闻令郎放言,这江陵没有他得不到的东西,就是不知”,他故意拖长了声调,端详着地上一群人的动静,“我这皇妹配不配得上令郎一表人才啊?”

方逸舟闻言汗流不止,这回闯下大祸怕是兜不住了,磕头如捣蒜,嘴里喃喃念叨,“误会,误会,殿下,这里面肯定是误会。”

“误会?”江煦安嗤笑一声,“知府大人说得对,你们事情做惯了,肯定不是知法犯法,平日里也都是误会罢。”

一番话让他不寒而栗,面前不光是天潢贵胄,更有五千守备军同行,对方是有备而来,根本没有斡旋的空间。他瞄着不成器的儿子,可恨又心疼,如今抖如筛糠,空自懊悔不该色|欲蒙了心。

江煦安并无半分怜悯,不等他回答,声音陡然严厉起来,“方逸舟,这些年你纵容恶人为祸乡里,与潘家勾结,私吞田赋,草菅人命,构陷官员,是也不是?”

“殿下,下官冤枉,下官冤枉啊!”方逸舟顾不得体面,老泪纵横地向前爬了几步。这些悬在他头上的利剑,终于落下。他矢口否认,只要给他点时间,让他回去抹去痕迹,起码能保住性命。

“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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