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给她记上一笔。
白日里李氏瞧着那拉氏送来的佛经,直恨得牙痒痒,偏生那拉氏的大丫鬟寒梅还在一旁。
“福晋说了,既然侧妃娘娘近日里常思念弘昀阿哥,不如就抄写几遍佛经吧,顺顺心气,倘或有所进益,这就是对菩萨的功德了。”一脸恭敬。
李氏却恨不得撕烂这小丫头的嘴角,可此刻只得一脸笑模样,令一旁丫头收下,扯了扯嘴角,“即是福晋的好意,妾身就心领了,只是敏敏手拙脚笨,又没个耐性一笔写不出个子寅卯丑,冲撞了菩萨却是大大的不敬了。”
寒梅早以料到李氏这推脱,便笑笑,“福晋知晓侧妃娘娘是个爽利人耐不住性子,特意吩咐奴婢,派了个嬷嬷前来,也算早早了却娘娘的一番慈母心肠。”
说着喊进来个泛着精光眼的婆子,便福福身子走了。
李氏占不到丁点儿嘴上的便宜,叨叨一声福晋身边的机灵鬼,只好拿笔来抄写。
上次四爷不怪罪是对她的宠爱,倘若这次再弗了福晋的面子,福晋可是对她没有什么宠爱的,李氏这时脑子倒清楚的很,她不顺心就要搞得别人都不开心。
瞧着是个令四爷尊敬的好嫡妻,雍亲王府的当家嫡母,她却觉得这是个假慈悲。
前几日赐给钮祜禄氏刚出生阿哥的玉,她闹事的时候瞧见了,玉上刻着“富贵平安”四个大字,嗬!这些皇子皇孙哪个儿不是生下来的富贵命,用她给?那拉氏打的好主意。
想着李氏脸上露出刻薄样,一旁监督婆子忙催促着让交差,李氏泱泱道,“知道了,写!写!我马上就写还不成!”
说是这样,可一会吃个零食,进个参汤,抹抹指甲松快到不行,磨蹭到日下黄昏才交差。
其余妻妾听到李氏被罚,都拍手叫好,钮祜禄氏还带着儿子弘历去串了趟格格耿氏的门子。
弘历深觉额娘在这王府里步步维艰,遇到个娘娘就得伏低做小,更是想早日摆脱困境。
李氏这个女人瞧着手黑,不会对他额娘手软,雍正这个冷面阿玛瞧起来也是不怎么怜爱她这个额娘的。
深闺怨妇总是容易出问题,于是自弘历会走后,府里便经常能看见一个头戴瓜皮帽,迈着两条小短腿,整日里屁颠屁颠的找胤禛,“阿玛,阿玛”叫着的男童。
而钮祜禄氏这里也多了些欢乐。
今日里是王府男主子胤禛的生辰,虽说他生性节俭,可宫里康熙老爷子各位娘娘和各府的女主人们还是免不了来往节礼。
其中不乏有康熙对这个朝里争储不擦边雍亲王的赞赏和对其能力的肯定,还有各府拉拢讨好的礼品。
杂亢事多,处理女眷往来节礼,令喜静的那拉氏不得不一早披挂上阵。
应付完琐事,自然免不了晚上的家宴。
十岁的弘时扬着手,表情玩味,一身阿哥常服,命贴身小太监在小花园的石板路中央跪下,自己则一撩袍子跨上去骑马,边骑边用竹枝抽打小太监,“哈哈,好玩,好玩”
一旁三岁的弘历在池子边喂鱼,对弘时的做法看不上眼,和贴身太监撕饼玩的欢快。
倒是不知十三胤祥,老七胤佑和胤禛这个一齐走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