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宗室女去和亲,牺牲她一个怎么了。”
他只是想有个好生活罢了,再说文成公主入藏,人家不是生活的好好的,蒙古又不是外族,这么多年通婚,早就满蒙不分家了,和科尔沁自顺治爷起就是盟友,这么一想心里果然舒服多了。
郭络罗氏抹了把被汗粘湿,软软的垂贴在头上的发丝,直直跌到地上,麻木的哭喊着:“你是王爷,你还可以再生女儿,可我的儿子呢,我为王爷生了三个儿子一个女儿呀,你如今还要把我的端柔送进那吃人的地方,你好狠的心。”
“我不管,你去和皇上说,把端柔换回来,好不好,咱不和亲了,吃人呀,科尔沁吃人呀。”
“有完没完,你懂什么,妇人之仁。”庄亲王气得嘴皮子直打哆嗦脸色发白,兀得眼神扫过大力把桌上茶杯抛出去,那溅出去的茶水滚烫还泛着热气。
郭络罗氏的肩瞬时垮了下来,听着自家王爷满口满口的“休妻”,惊慌的看了他一眼,勉勉强强露出个凄惨的笑容,颤抖着却不敢在说什么。
她都一把年纪了,若是被休回娘家,不说老姐妹,单这王妃的位子便是便宜了那帮老妾。
只那笑容太过刺眼,一张破碎的脸泪捏着手绢泪流满面沉重的压得庄亲王喘不过气来,只在主院呆了一会便去找了老妾。
那老嬷嬷见自家王妃哭了半天,恨铁不成钢,只暗自提醒郭络罗氏为什么不进宫求求人,郭络罗氏用手绢抹抹眼泪,当了这么多年王妃,她也不是混不知事的,惊醒道:“扶我起来,我要进宫见熹妃娘娘。”
过完年元旦开印,高氏的阿玛高斌是从二品布政使的职位,布政使管着一省财政,民政,算是省里三把手,地方大员来京述职弘历打算去拜访一二,维持下亲近关系。
索性高家人识趣,前日里就借着府里老爷三月要过大寿提前派人进宫递了帖子,弘历和富察氏这里皆有,若只凭着高氏一个格格的身份断是没有她的份,但这是自家阿玛,哪有不给闺女脸的,高斌一早就特意写了份烫金帖子嘱咐人拿给高氏。
“你不必忙上忙下的,即是回家和平日里一样打扮就好,如今还在船上三月多他们才到,这是高斌给你的家书,今儿遇上了就暂且拿来。”弘历静静坐了会,高氏不说话他尴尬的很,找个借口放下高斌给的信,他就走了。
高氏一直借故忙上忙下便是不愿意让弘历看见自己狼狈的一面,见弘历走了,才垂下眼睑,死死握着手里夹杂的信封,眼角湿润。
二月下旬,弘昼听说自己从小侍卫变成了小士兵,虽说没升官位还是禁不住拉着弘历喝酒。
他叹道:“四哥你不知道,我可是受够了早起打卯值班,火器营里就是每天早起我也愿意。”
桌上几盘猪肘,弘昼吃完羊腿开心索性直接用手抓,挥退了一帮下人。
“五弟你可不能在这么大吃大喝下去了,瞧瞧你这圆滚滚,鼓囔囔地小肚子。”经过初级美女与野兽的基因调和下,皇室子女自然没有奇丑无比的,弘昼眉目俊朗,身材挺拔就是近几年成婚后管不住自己肚子,隐隐有几分发福的趋势。
弘昼不满道:“我不是要去火器营嘛,不吃饱点怎么有力气练枪,这段时间玉儿和我闹小性子,行啊,我也气着不吃饭,可不饿了,趁她不注意我得多吃点补补。”
对于弘昼娶的吴扎库氏,和他院高氏一个气性,随性的很,小夫妻两人每天不演出戏不舒服,弘历懒得听狗粮。
不过他们算是皇室里恩爱的夫妻了,至今却还没有孩子,弘历有些疑惑,他自己儿女双全,长女满地爬,长子永璜都会叫阿玛了,自然也就想关心下这个弟弟。
弘昼满爪是油的手顿了下,笑嘻嘻道:“嗳,四哥你不说儿女都是债嘛,我才不要那么快就有孩子,活了这么多年我才觉得自己是也个孩子,让我去照顾孩子怎么可能,玉儿又身子弱还是等几年吧,对了,听玉儿说四嫂又有了,说不定她生完玉儿就有了呢。”
得了,一听这话就知道两人都没往心里去。
“你耿额娘早就急得不行,老五也是,你可不能这样,老话说的在理多子多福寿嘛。”熹妃看着远去的弘昼,有些苦笑不得,再三嘱咐弘历,看来她得多物色点有姿色的妾室给自家儿子,女人看多了,也就不经心,这样也不会伤心了。
弘历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一阵女人哭声,奇道:“额娘,你这闹鬼?”
熹妃:“……”对于从过年就缠着她的女人,她倒希望是鬼。
郭络罗氏踩着花盆底一进门,便幽怨的看向熹妃,“老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