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只是徒劳无功,弘历总觉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一向大大咧咧的弘昼也摈弃玩乐态度认起真来,想立大功,不过头不对路怎么查,他也只能看着两人无头苍蝇的打转。
“你当真是害人害己,平白辜负了皇后的信任。”牢房里,弘历再次见到刘嬷嬷的时候,她一身伤痕,血渗透了大半个身子,听到弘历的话一怔,沉默不语。
他进过刑部大牢也多少知道点监狱的事,这些日子轮番审问一鞭子下去不可能不见血。
慎刑司的太监们手段狠辣,可能是没了子孙根,弘历见这些人不管对谁都是面色阴冷,而且皮肤白皙活像不人不鬼的僵尸,模样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好在他是皇子阿哥,几个太监也对他客客气气的。
这种阴冷的气质,他思忖了片刻,倒让他想起了明朝专有的特务机构东厂,里面的人员也是阴冷无情。
“四爷,这正是粘杆处的执事们,皇上一同派下来的大人们。”慎刑司的郎中看出弘历面容不虞,一把挥退太监们,如实回话道。
粘杆处为雍正所创,一群太监能够有干练利索的杀气非几十年的苦练功夫不行。
“倒是可惜了。”迈出慎刑司大门,弘历叹了口气,给他做暗卫多好。
闻言郎中亦深以为然,道:“好好的男人没了那物什便是给奴才金山银山,奴才也不换。”
“不过他们得侍于天子,学子们寒窗十年,就是夜夜苦读也难以比上他们一割成名,代价虽大,但能时时窥见皇上不正是小的们所日夜奢望的吗?”
“你倒是情真意切和别人不同。”弘历缓缓看了郎中许久,大胆而圆滑,赞同道。
郎中抢白道:“是四阿哥仁慈,奴才只是直抒胸臆。”
依刑部律例,这种牵扯到皇帝的大事是要移交给三司会审,轮番提讯的。
“这是从她房间里搜出来的残纸,应当是来不及烧完的。”弘昼说着命人拿出个小匣子。
小匣子里放的是一幅普通佛像图,只不过包装惊奇罢了弘历不甚在意,只摸着残纸上老母二字,他低喃而出。
不管老母是何意,既然是来不及烧掉的,就是有用的。
出去之后,弘昼看着自家四哥一脸认真,摇摇扇子,哼出一个鼻音道:“老母?”
“四哥,我只知道黎山老母,莫不是几人是唱大戏的,专门跑到皇宫来组织排一出戏?不过搭上人命,也真是犯上作乱了。”
“说什么呢,朝廷大事儿戏不得,只是只这几个字也查探不出什么。”不眠不休查了几天,
弘历看着手里东西,鸡肋般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难不成是和这幅画像有关?”慎刑司的官员说完,忐忑的看了眼五阿哥,弘昼也是摇摇头一脸懵懂。
这让慎刑司官员大松了口气,毕竟皇上将这样隐秘的事讲给阿哥来办,就是想看看四爷和五爷的本领,如果这两位爷打起来,他就难办了,一女不嫁二夫,他可是早早便给四阿哥递了枝子的。
坤宁宫里皇后在侧间写着奏折,蝇头小楷的字很是俊秀,宫里的人事调配等一系列事情都有皇后统一上奏,才能登案造册,最近刘嬷嬷的事给皇后带来不少负面影响,只有投入到宫务的忙碌中她才能减轻心里的罪恶感。
刘嬷嬷是个老油条了,从她嘴里也问不出什么话,正在移交三司审问的时候,雍正突然要让皇后去审问,曾经的主子。
皇后看着刘嬷嬷面色复杂。
弘历原本以为是在平常不过的提审讯,刘嬷嬷却因此死了,线索也就此中断。
“四爷可能是最近太操劳了,皇后娘娘在里面。”当天刚踏进慎刑司之前的弘历只觉身子莫名一晃,幸好是福彭带着侍卫来和他一起审讯一把扶住了他。
“没事。”研究了几天之后,他终于找到了一个漏洞,只要找到皇后与刘嬷嬷对质他便能查清这段真相。
走进大门,见皇后端着茶杯正慢慢抚去杯上茶叶,语气淡淡一副华贵优雅的妇人形象,弘历刚打算进去问问,转过头来道:“福彭,为何拉我?”
福彭在青海遭过一次地震,察觉到土地微恍便警觉起来,手放在嘴上扩音大声道:“谁也别进去,快出来!快出来,保护四阿哥!都去找个高地趴下,趴下。”
周围侍卫立马围过来护着弘历,弘历虽觉可惜,还是调了一部分侍卫兵丁去护卫手无寸铁的皇后,然后在附近找了个高地匍匐着。
果真福彭话音刚落,下一刻,整个大地都沸腾晃动起来。
地震来得凶又猛,活像只苏醒的狮子疯狂翻动地表,天地一沉,弘历一行人亲眼看着房屋霎时间倒塌一片。
京师地震席卷了整个皇城,紫禁城目光所至一片慌乱,弘历想到乾西二所里坐月子的富察氏,心突然就像颗绿油油的小草,被一双暴力的手连根拔起,浑身有点蔫蔫的。
不过他却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