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母亲提到大哥唉声叹气,心中也是不忍她如此操劳,还要为子女打算。
“母亲是在为大哥哥子嗣担心?”
提起大房这一事,林母就更加来劲了,恨不得把所有的事一吐为快。
“你大哥哥成婚五六年了,那张氏连个蛋都没下,这些年无数的汤药送进她嘴里都打水漂了,肚子还是一点动静也没有,奈何你大哥也不肯纳别的女人进门,往他房里塞多少女人他都照样给抬出来,舞姬,扬州瘦马,就连她身边的丫鬟,他都不肯沾染半分,难道那张氏就那样好,为了她不肯碰别的女人,就这样硬生生的熬着,让林家大房断子绝孙,我这整宿整宿的睡不着。”
林婉清也不知她大哥哥是怎么想的,她也不能贸然插手,但是她总归是要关心一下的,要是成了,也好安母亲的心。
“那女儿去大哥哥院子里坐坐,也好规劝规劝他。”
林母听女儿这么说,脸上出现了笑容,自己亲妹妹去劝总归是能听进去些的吧,她命人提着一个食盒交给王妈妈。
只是临走前还提醒她“你也莫要明说,旁敲侧击便好,免得传出去说你插手你大哥哥房中的事,对你的声誉不好。”
“女儿省的。”
林晚清让王妈妈带着食盒去了林秉庭的院子里。
林秉庭见听说三妹妹来看望自然是高兴的,领她去客厅坐下,命人上茶招待,还让人拿来些瓜果点心。
“三妹妹如何来了,好久没见三妹妹,倒是清瘦了许多,身子可还好,还要多注意注意。”话里都是对她的关心之意。
“多谢大哥哥关心,三妹妹一切都好,只是刚才在母亲屋里坐会儿,感觉母亲憔悴了不少,母亲还担心大哥哥日夜操劳,怕是也吃不好,所以让我就给大哥哥送点吃食,顺便和大哥哥说会儿话。”林婉清喝了一口清茶,抬头看着林秉庭,欲言又止的样子。
林秉庭见她的样子就知道她大抵是母亲让她来劝他纳妾的。
“怕是三妹妹是母亲找来的说客,又要催我纳妾吧。”
林婉清见此状也不再隐瞒,耐心规劝他。
“母亲是关心大哥哥,可怜天下母亲,她们都是为子女打算的,好是大哥哥有了子嗣,母亲也不会这样日夜担心了。”说这个话,林婉清自己都觉得可笑,劝人她会,只是轮到自己就知做起来有多难。
林秉庭轻笑“我知母亲是为了子嗣考虑,但是纳妾也不是随便纳一女子吧。”
林婉清听到这话眼前一亮“那大哥哥的意思是?”
“自是要纳一个自己喜欢的,我看三妹妹房里的就不错。”
林婉清从林秉庭处出来后一直在想,他没有明说,但是也意有所指。
她把这件事与母亲说,林母一听就顿时喜笑颜开了,他能开口提人就证明他想开了,有那意思就行了。
“那母亲觉得大哥哥想要的是我房中的哪个?”
林母高兴坏了,却又忘了这茬,还不知她大儿看上的是哪一个。
“你大哥哥就没有与你明说吗?他是什么意思?随便是谁都行?要不都送过去。”
沈婉清摇摇头,“女儿觉得未然,大哥哥虽未明说,但是他与女儿说是自己喜欢的,那便不是谁都行的。”
站在旁边的王妈妈听她们这么说猛然想起一件事。
“夫人,老奴突然想起一件事,不知道可有这个缘故。”
林母闻言都看向她,让她如实道来。
“是这样的,老奴偶然撞过大爷好几次寻红袖说话,大爷是从不与女子攀谈的,想来红袖是个美人坯子,腰肢纤细柔软,红杏已经做了陪嫁丫鬟,绿篱就是一个贪吃的小丫头,这十有八九便是红袖了。”
听她这么说,林晚清也反应过来,觉得就是红袖,只是她与红袖私下提过这事,她是不愿的,那要如何让她愿意。
林母见女儿犹豫,便开口问她:“怎么?你觉得不可行吗?”
突然又想到什么,语气有些恶恨“还是红袖这丫头让人沾过了?不知廉耻的贱蹄子。”
听到母亲说这话一惊,她赶忙阻止“母亲莫要胡说,平白无故污人清白,要是让人听到了那就是毁人名声了,那大哥哥面上也不好看,说起这件事我早就与红袖提过了,问她的意思,但是她拒绝了,况且二哥哥私下里也来和我讨要过她,她皆不愿,况且那时大哥哥还没有那个意思,我就没有勉强。”
林母哼了一声说道:“她还不愿意,不过是林家的一个婢女罢了,让她去伺候大爷,给她一个造化,她还不愿意吗,左右她身契还在手里捏着,她的老父老母也还在府里,就由不得她,刚才你说二爷来讨要过她?”想看林秉文她就来气了。
“那厮惯是个风流的,去青楼妓院找我就不说他什么了,但是府里的丫鬟都不知道被他糟蹋了多少,院中早已是妻妾成群,他还不满足,我这些年都隐忍不发,他就越来越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