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庄主欺负秦瑶,更怕他以为自己是老庄稼把式,不把种花当回事。
其实是曾月想多了,为了方便管理,昨日曾父曾母买下这庄子的时候就跟庄头一家签了死契,并且言明,他们主要种植经济作物,而不是粮食。
庄头亲自带人跟着曾月过去采薄荷,看得出是个有眼色的,而且干起活来也麻利。
采完薄荷庄头又跟着曾月父女进城,请教秦瑶如何移植,栽培薄荷。秦瑶很有耐心,讲解的很是仔细,两人约好,秦瑶第二日亲自到庄子上指导。
三人拖着一身疲惫回到客栈。
曾月一拍脑门,“完了,把正事忘了!手推车没买,咱买马车的事也还没跟刘捕头说。”
“还当什么事呢,我中午回来的时候已经跟刘捕头说过了,其他几家也都买了骡车……”
“这是怎么回事?”
曾母娓娓道来,原来前几日大家拉到脱水,虽然得到医治,但是抄家流放加上病痛,早已将这些金尊玉贵的人儿折磨的不成样子,若不是每日有刘捕头的鞭子招呼,恐怕早就支撑不住了,经过两日的休整,更加倦怠。
于是钱家首先找到刘捕头,将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
刘捕头闻言觉得有理,他不仅可以从中抽成,还能提升行进速度。
在泰州府耽误两日,众人拉肚子耽误两日,在济州府又耽误两日,按照正常的行进速度,他们此刻应该已经到青州府了,可是他们现在离青州府还有500多里,若是按这个速度走下去,7月前恐怕真的到不了蛮荒之地。
赵家见钱家买了骡车回来便上门询问,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后,也去找了刘捕头。
刘捕头乐见其成,要了5两银子,便放他出去买马车了。
曾家当然也不能落后。
最后就剩下王家,李家。
刚巧看到曾母赶着马车回来,两家夫人上前询问,经曾母提点,觉得甚有道理。
有了马车就可以不再用手推车推着当家的,孩子也不用抱着背着,能够减轻不少负担,最重要的还是她们可以坐在车里绣荷包,这样一举多得。
“如若你们身上没有银子,我可以预支些给你们,那五十个荷包应该快绣完了吧!”
李夫人闻言,“曾夫人,我和姐姐过来找你就是为了这事,已经都绣好了,若是得空你检验检验。”
说着话几人便进了曾母的房间。
“不错不错!”曾母挨个看了一遍,就将银子结给了二人,怕回去不好分账,特意准备了一些碎银子。
二人兴高采烈的接过银子,这可是她们的第一笔进项呢。
“那些东西都是月月收着,她此刻不在,等她回来了,我再让她把东西送过去,你们正好歇歇,出去逛逛。”
两人告辞,手挽着手回去给家中的小辈分银子去了。
曾月乐开了花,“娘!那你说我们还用再给刘捕头五两银子不?”
曾母一时也没了主意,看向曾父。
曾父拍板,“该给还得给,不然成什么样子了,再说我们也不差这点!”
曾月想想也是,小钱不出大钱不入,刘捕头是个贪财的,若因为五两银子生了嫌隙有些犯不上。
曾母拿出六两银子,“五两是买马车的好处费,半两是这次李夫人,王夫人绣荷包的分成,另外半两但是预支的下次分成。”
曾父乐颠颠的去给刘捕头送银子。
曾月则将做好的材料包给每人送了五十个,其实她还想把那些制作抹额,包包,面纱的活也分出去,但是想着每样的数量都不多就歇了心思。
“娘,你说我们临走前要不要再给佟掌柜送一批香料!”曾月想早些把积分攒出来。
“问你爹,这些弯弯绕绕的我不懂!”曾母自知自己擅长什么。
曾大哥,曾小弟面面相觑,他们是谁?他们在哪儿?爹、娘、姐姐/妹妹都看不到他们吗!
曾小弟抽了抽鼻子,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曾母这才发现房里的好大儿。
“钰儿怎么哭了,告诉娘,谁欺负你了!”曾母拉过曾小弟,将他揽在怀里。
“娘!我想你了!”曾小弟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抽泣着。
曾母拿过帕子,帮他擦着眼泪,轻声哄着怀里的小人,“钰儿不哭,明日起我们就不单独出去了,又在一处了。”
曾小弟破涕为笑,“娘!我饿了!”
曾母瞪了在一边傻笑的曾月一眼,“看把孩子饿的,赶紧的!”
曾月认命的开始准备,好在前些日子她做了不少,而且这几天她也买了不少,但凡遇到好吃的,都备上点,左右不差钱。
曾小弟见满满一桌子的菜,瞬间得到满足,拉着曾母的手,“娘!吃饭!”
曾大哥哀怨的看着曾母,他也需要安抚!可惜曾母并未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