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冬兰怎么了?”
轩辕晴带着颜竹溪走到无人之处,才低声问。
他虽然不明白皇帝为何喜怒无常,可架不住他乖啊!
皇帝不想知道,他就不说。
皇帝想知道的时候,他就如实禀报。
不带丝毫情绪和刨根问底的那种。
“陛下,霍冬兰死在狱中了,皇夫派人来传话,说十万火急,一定要陛下知晓。”
司玉枫是为了告诉她,他还没来得及动手人就死了,要提前防范做出应对。
轩辕晴勾起一侧唇角冷笑,没想到右相的反应如此之快。
还未进宫之前,就已经派人去天牢暗杀霍冬兰。
所以她如此迫切需要霍心离宫,不是要挟霍冬兰,而是未雨绸缪和斩草除根。
“把霍心送去泽恩宫,好好服侍皇夫。”
敌动我不动,以静制动,方为良策。
慵懒靠在椅背上嗑瓜子的皇夫圣君,看到突然被送到面前,满眼嫉妒酸成柠檬精的宫男,气得差点把瓜子皮吐到房梁上去。
“好你个林清啊!真是见不得我日子过得舒坦一点。等你来了,看我怎么折腾你!”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这种事根本不存在在司玉枫的字典里。
他只会拿石头砸别人的脚。
轩辕晴又去翻阅了一遍颜慧的案件卷宗,这些卷宗不愧出自大家改编,说得那是有理有据的,字面上还真找不到疑点来反驳。
不过她要尽快翻供,那就必须使出非常手段了。
否则不难想象,保皇党本就势弱的颜慧,如今在朝堂上被打压的有多惨。
连带着她也讨不到好处。
用晚膳的时候,泽恩宫的太监来传话,说是皇夫心情不好,要她去陪着。
轩辕晴闻言差点没把筷子插鼻孔里去。
司玉枫心情不好,要请她晚上去睡?
卧槽!
这怕不是有什么大病吧?
昨晚是谁誓死和她划得三八线?
为了防止她满床乱滚,还把床幔扯到中间打结形成一道高高的围栏。
都快把她当瘟疫隔离了。
否则她能做了一晚上有颜色的梦,愣是没得到一点实际好处?
说多了都是血泪!
她仔细看了来人好几遍,确定这就是司玉枫的心腹之一,不可能假传消息在半途来个刺杀。
所以这真是司玉枫请她去睡觉?
呵呵呵……这世界好玄幻,她已经不相信光了。
可是为了搞清楚司玉枫为何找她,她还是要麻溜过去的。
当然,是洗完澡澡,把自己弄得香喷喷再去。
别误会!
她没想过真的睡死敌,单纯只是为了比一比,她更香而已。
绝无任何歧义。
“陛下,正殿今日在修缮,皇夫已经在偏殿歇下,请您纡尊去偏殿歇息。”
刚来到泽恩宫,她就被领去偏殿了。
司玉枫那龟毛的心思,轩辕晴还真猜不透。
好在她并非真正的帝王,也不觉得偏殿正殿有啥区别。
总归都修建的华丽,床铺都是软软香香的,睡哪里还不一样呢!
她走过一层纱幔,就有宫人挑起放下。
这仿佛拆神秘礼物的感觉,还真把轩辕晴的胃口吊起来了。
“司遇,我来了哦!”
她挑开床幔就跳上床,故意想吓他一跳。
结果她扑到的男人,盖着被子的男人,全身紧绷狠狠一抖。
轩辕晴立刻就知道,自己抱着的人不是司玉枫。
除了反应不对,身材更是没得比。
猛然坐起身,拽住被子里男人的四肢之一,嗖的一下就把人丢到地上去了。
别问她为啥不懂怜香惜玉。
就问你,明明你抱着的是你老公,在你自家的床上。
可是被子里的人却不是你老公,你害怕不害怕?
你防备不防备?
更何况你现在的身份,是太多人都想谋害的君王。
她这是本能好吧?
好在地毯厚实柔软,即便是被丢下去,也不至于给摔晕过去。
一个只着简单衣服的柔弱男子,很快就从凌乱的被子里爬出来,惊恐的跪在地上,瑟缩的不成样子。
还哪里来的在被子里等待时,夙愿成真的欣喜和激动?
“哪里来的狗奴才?连皇夫的床都敢上?”
轩辕晴也是一时懵了。
宫男吓得舌头都麻了,口齿不清的回答:
“奴、奴、奴才霍心,是、是皇夫……”
他咬了舌头,吓得鼻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