氛围,少了一些锐气,容易亲近多了。
她向他靠近点,抬手摸了摸他的睫毛,划了下他高挺的鼻子和棱角分明的橘色唇瓣,这双嘴巴能温柔能冷冽,会哄人会骂人,有时甜如蜜有时厉如刀。
收回手,人又退了回去,不该对他如此上心,一旦分开会于心不忍,不分开她怎么交待?还没退回原位就被他手臂一圈,勾到了他面前
“怎么不摸了?继续。”
他眼角余光睇着她,唇角带着笑意,她乱了心跳,好像做贼被抓个现行。
“你没睡着?骗子。”
“醒了而已,你想摸我不用管我是睡是醒,随时随地都可以。”
“谁想摸你?少自恋,真是……”
她轻拍着脸,脸一定红的像苹果,因为感觉热的要冒火了,想摸的是刚刚那个睡美人,不是现在清醒着的霸主。他伸手来捏她的脸
“害羞了?”
“别闹了,睡觉!”
知道自己逃不出圈着她的铁臂,她放弃抵抗,贴着他的心口闭上眼睛睡觉,这次睡不着也不会再偷偷看他了。
……
千里雪的手指修长,指尖一根针管纤细却锋利,毫不犹豫的一针扎进楚格臂弯的血管上,暗紫色的血顺着针管流下,落进一口大鼎里,鼎里翻滚着的黝黑热汤碰见血顿时浓烟四起,药味扑鼻,烟雾散进空中迅速扩散攀爬,倾轧范围越来越大。
“你还撑的住吗?”
千里雪揽着她的肩膀,低头看着她苍白的脸色,眼底泛着一丝异样,楚格摇摇头,表示没问题,眼睛始终盯着那口大鼎里翻滚着的浓药,鼎下的火烧的很旺,药味散的很快。
这种鼎整个城内有五口,这是最后一口,也是她最后一次抽血,千里雪反对用她的血,可是已经试了很多药引都没有效果,七十五种药不能白配,那些人不能白死,活着的人更等不起。
她说她的血有用,千里雪不理她,拒绝听,她只是划破手试了一下给他看,然后要手起刀落划破手腕时,千里雪拦住了她
“别着急,或许还有别的方法,再试试吧!”
“你也说了是试试,或许没有用呢,你怕什么,死不了我。”
千里雪没有说话,两天试了无数次,试了无数种都出不了效果,挫败感已经让他已经快没耐心了,而楚格早已经没有耐心了,她知道千里雪怕什么,整个银霄城人数众多,药量很大,药引也要按比例配备,他怕把她血抽干了。
“你是死不了,我会死的,夜澜知道会放过我吗?”
他找了个借口搪塞,就是不用她的血,她信誓旦旦
“他不会知道!知道也不会说你一句。错过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或许等一下我改变主意不给用了,这满城圈禁的百姓就等着见阎王吧!”
那些有权有势有眼光的都逃了,包括谷焰烈也已经带着众爱将和宠臣去了别处的驻地,留下驻扎的都是一些不得宠的,不过现在夜澜将整个银霄城封死了,进不来出不去,死活就耗在这了。
城内人心惶惶,他不光要安抚人心,还要找主蛊和背后主谋,自头两天醒来没见到他以来,这两天他们没有正试见过面,没有说过一句话,只有不久前她因为药引不成功,心里失望烦躁焦急,跑去城郊荒山去企图病急乱投医找一些野药材来试试,没想到看见几个身影从眼前掠过,像鸟一样。
这个速度让她怀念自己内力没被封以前,她来爬这荒山一趟可费了不少力,还是骑马来的。顺着人影抬头一看,竟然发现夜澜负手立在一处高枝上,是她此刻拼命攀爬也上不去的高枝,树枝在他脚下微微弯曲,他放眼四看不知道在看什么,没发现树丛里的她。
就在楚格准备喊他一声时,突然他脚下的高枝上又立了一双脚,红色的靴子,纤细的腿和腰身,往面庞一看,竟然是那天撞她的恶霸女雨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