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华主殿陷入沉默,裴云深复杂看她,白闫山整个无语。
冉莘莘嬉皮笑脸摇着他的小腿,再重复了一遍:“云深哥哥,我这么叫你,白大人不会生气吧?”
余光看到白闫山漠然的脸,轻哼,凭什么几句话就要让裴云深厌弃她,他不会心疼giegie吗?
“够了,出去”
“雍州,雍州我也一起去好不好,一天不见到云深哥哥,我这心就像蚂蚁在爬一样,痒的难受”
裴云深蹙眉,恨不得将她这嗲嗲不休的嘴,封起来。
“行了,带你去,收起你这恶心的嘴脸来”
目的达到,冉莘莘笑眯着眼,将红官裤理正,收拾好吃完的月饼盒子。
“主子爷,我一定会做给你看的,不是嘴上说说”
没来由的一句话,她眼神坚定,裴云深长睫微闪,小人儿早就抱着月饼盒子跑远。
出了主殿,白闫山头疼:“你真要带她去?后宫突然少了贵嫔,你怎么瞒?”
“说正事”
这就是不想让他再插手,他们之间的事了,白闫山背手,复杂看向殿外,希望这小女娃不要让他失望。
“郭家的探子,已经怀疑查探到二溪关,被我们扣押下的四箱白银,四箱黄金,是部分前朝军饷,郭家没拿到银子,这不急了!”
裴云深拿上乾坤珠,冷笑阵阵:“走,去一趟二溪关”
宫外二溪关,放官银的小别庄内,门外守门的人见到钩盾令,恭敬退开,裴云深和白闫山在门口顿步,余光看向躲避在后墙的人。
“督公”
“走,探子想看就给他看个清楚,不能扫了郭相的面子不是?”
白闫山恭敬,两人进去,在小房里正常开红皮铁箱,自是小批军饷,还没有证据证明郭家吞了这批军饷,致使李舒两家枉死。
仅仅这小批就够一家发家致富,多加打点,走向权力巅峰。
裴云深瞥到房顶上消失的探子,笑道:“军师爷,将这批扣押的军饷送到司宫台去”
魍魉和白闫山双双一愣,魍魉上前:“主爷,这不妥当,前朝军饷本就是烫手山芋,主爷何必给他人可乘之机”
“郭丞相聪慧,司宫台有荣高的霸业,替咱们守着这批军饷,比这里安全许多”
白闫山甩开折扇轻摇:“魍魉,督公的意思是去往雍州前,让郭丞相掺我们一本,事成定局,他再想接这圣旨,横插一脚前往雍州协助三房,是绝不可能的事”
魍魉领会,隔日早朝,郭雄启奏,裴云深联合白家共同私藏前朝军饷,就在二溪关中。
请景德帝派人前去清查,难得上了早朝的景晔与裴云深对了眼神。
笑道:“父皇,前朝军饷一直是裴掌印所查,李裕已死,军饷却下落不明,既郭丞相敢于启奏,自是有十足把握的证据,何不派人去一查”
景德帝摸摸胡子:“裴爱卿可有此事?隐瞒不报,不仅停你职,还要受刑法之罪”
裴云深拱手道:“皇上,这二溪关的小别庄是臣的休闲地,白大人昨日被臣邀请,一同去品酒罢了,至于这军饷,是子虚乌有,丞相想要为国尽力,是好事,可无端的污蔑,司宫台不吃这暗亏”
“你!皇上,一查便知!若查出,这寻军饷一案,裴掌印可吃不准这案子,不如交给户部下的工部去查,这军饷本也是前朝工部所批,找到了也该物归工部”
景德帝不擅理朝政,被两派一言一语吵闹的耳朵疼,摆手让人去查。
随即道:“快些去,眼看着明日就要下雍州去,别扰了朕的雅致”
郭府,一大叠上奏的弹劾折子,重甩在桌上,郭雄气到坐下,钱命与郭夫人双双拍着他胸口顺气。
郭雄指着弹劾折子:“好一个裴云深,好一个白闫山!二溪关那批军饷,三弟好不容易走的水路运回来,结果被扣押不说,这个陷阱,还害的老夫被皇上怒骂,别说接手这案子,还被罚了俸禄”
钱命挠头:“丞相,大不了您老写信给三姥爷,让他在雍州小心点便是”
“混账东西!给你的户部位置,不是你没坐稳,给了裴云深和唐家钻空子的机会,老夫现在会这么狼狈?裴云深此次前去雍州,明上是护送景德帝后宫妃,游雍州,实际就是冲着三弟去的,香儿和御儿又在禁足中”
钱命不满嘀咕:“现在说这些也没用啊”
“行了!去取笔墨纸砚来,务必将信件交到三弟手中,让他好生防备,必要时,将人解决在雍州!”
“是”
十月末,华朝天气全面降温,时不时有秋雨绵绵的天气,长队前行路上,唯有偶见的满山红枫叶,能让人眼前一亮,解沿途的疲乏。
长队伍最后,拉货物箱的马车窗面,扒着一双粉甲的小手,小脸露出怒瞪含怨的杏花眼。
冉莘莘眼巴巴的扒拉着窗台,看长队伍最前,骑在马上在前开路,身穿妆花萝的紫飞鱼服的裴云深。
后方四鬼并行齐驱。
说好的带她去雍州,以为是向景德帝请旨,再不济,向舒菀仪通口气,她也能去。
天不亮被四鬼打晕,塞到货物马车里,算什么?
更可恨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