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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2 / 4)

是遇到了急事。

蔡祭酒走上前扶他,边问:“你慢慢说,到底是谁被绑在树上?”

王助教抬头哆嗦道:“自,自然是郭助教的儿子啊!”

谁敢绑小侯爷啊!

啊不是,谁打得过小侯爷啊!

蔡祭酒松了一口气,稍微定神,又有些疑惑:“今日不是在考试吗?小侯爷怎么会出去绑人?”

“哎呀祭酒!就是因为这事。今日经学考试,小侯爷非得拉着桓七郎提前出考场,郭助教不准他们走,拦住了桓七郎,得罪了小侯爷,所以现在侯爷便抓了他儿子来报复了。”

蔡祭酒听完怔了一会儿,反应过来又是谁起的事端时霎时气道:“岂有此理!平日里他就不学无术、整日逃课,临了大考还给老夫整这出幺蛾子,他是要做什么!连一个时辰都坐不下去、又赶着去打架吗!”

王助教:“就是就是。”他这时也注意到旁边少年郎,眸中闪过惊艳之色。

王助教盯着晏苏荷,心想:这少年通身气度不似常人,也不知是哪家贵公子。

他不由挺直了身板,端出儒生气质。

而晏苏荷与他拱手。

王助教便还礼。

一旁的蔡祭酒犹豫地看了一眼貌美女郎,晏苏荷接收到目光,非常体贴地道:“《曲江芙蓉图》晚辈送您,自没有还回来的道理,祭酒既然有事要忙,晚辈便先回去了。”

听她说要走,蔡祭酒显而易见地放松下来,可是曲江芙蓉,他心里纠结万分,思虑良久方朝晏苏荷点头:“张小友,我们改日再聚。”

晏苏荷道好。

蔡祭酒便拉着王助教往外走,“你与我仔细说说外面的情况……”

晏苏荷也与琼若一同出去。

“娘子,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啊?”琼若跟在她身后问。

“不急,”她声音温柔从容,“我会让祭酒把图交出来的。”

听自家娘子这么一说,琼若便放下心来。

主仆二人甫一走出书阁,便见外面乌泱泱一群儒士涌上来将前面的蔡祭酒围住。

他们七嘴八舌地向这位中年儒士控诉:“小侯爷扰得学生们无法专心考试,您快去管管吧!”

“郭助教年纪大了,经不起小侯爷那番折腾,刚刚人给气晕过去了!”

“祭酒,你真得替我们做主啊!小侯爷脾性顽劣,我等真不敢教、也真教不了啊!”

“此子何止顽劣!不敬师长、不学无术!如今还拉着桓七郎一起逃课,带坏同侪,作风恶劣,而国子监是传授圣贤道理的地方,实在容不下这种纨绔啊!”

言辞激烈中无一不是对萧小侯爷的批判。

晏苏荷听得一两句,看着下方乱象,一时生了兴趣。

加上这次,她是第二次听到萧三郎的事迹了。

而一旁的琼若拉着她衣袖,指着另一边的僻静小道,轻声道:“娘子,我们走那边吧。”

蔡祭酒已领着学官们往学堂的方向走去,而晏苏荷看着他们,身影微动。

她走向前,将话甩在身后,声色温柔:“好久没看过热闹呢,去瞧瞧吧。”

于是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往学堂走去。

天空蔚蓝,夕阳红火,两色于西方的天际交接碰撞,落单的飞鸟在圆圆落日中化作一抹黑点,隐入远方的青山处。

而学堂前面苍翠欲滴的榕树下,一身玄色金丝鹰纹的锦袍少年肃然而立,他正双手环胸、面无表情地盯着眼前哭天喊地求救命的男人。

男人只穿了单衣单裤,衣衫不整、长发散乱、鼻青脸肿,非常狼狈。

而不远处学堂里还在答卷的学子们会时不时侧过脑袋,视线越过门窗看向此处,眼神充满猎奇。

刚才晕过去的郭助教此时也慢慢转醒,看到儿子那副不成器的样子又险被气晕。

好在有学官扶住他附耳道:“您也别太生气了,小侯爷还等着呢。若您再晕过去,郭郎估计就得在国子监待上一夜了。”

郭助教闻言脑中气血再次上涌,但好歹稳住一口气,没再晕死过去。

他往萧景珩走去,气得老身板都在颤抖,手指着少年道:“你今日非得如此羞辱老夫吗!”

萧景珩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一脸生人勿进的冷色,听到郭助教的骂声后,他才将视线移向来人,扯唇轻笑:“也不知学生做了什么,又如何羞辱助教了?”

他不过是路过秋月楼,又恰好看到郭助教的儿子,再顺手把人揪过来罢。

而郭助教儿子脖子上还有胭脂残留,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做了什么,到底是谁让郭助教受辱一时还真不好说。

郭助教也同样意识到这点,他颤手指着儿子青一块紫一块的脸,怒道:“你……你目无王法,无故打人!”

萧景珩语气恶劣:“小爷我心情不好算不算原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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