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师资力量自然要比江宜强上不少,但他父母还是很忙,时间一长他便会自己捣鼓些吃的。
他把草莓锤烂成酱铺在杯底,兑入冰块到杯子一半的高度,拧开苏打水,瓶口不小,但他的手很稳,只有一道涓涓细流顺着杯壁一路下浸泡住杯底的草莓酱。
林颂枝歪着头看他手下的动作,他手指修长且指骨分明,手背青筋蜿蜒,有种冷欲感。
“欸,我外婆种的草莓都寄到你这里,你俩背着我私联啊?关系都快赶超我这个亲孙女了。”她半是玩笑半认真道。
“你之前不是说被偷过外卖么?”谢淮京转而拿出些颜色更深的冰块兑入,“估计外婆是被其他人拿走了,而且放我这也挺方便,不容易坏。”
他把杯子推到林颂枝面前,外壁不规则的玻璃杯好似画框,内里则是由多种颜色绘成的瑰丽油画,冰块融化在杯壁上的水珠像是覆了一层朦胧的滤镜。
“也对。”林颂枝喝了一口,酸酸甜甜的草莓味在口腔爆开,她忽而想起室友和自己八卦言抒最近追着个男人追得很紧的事。
如果是其他人的话她根本不会放在心上,但偏偏,言抒看上的男人正是眼前的谢淮京。
她虽然不太喜欢言抒但也没到要在发小面前故意抹黑她的程度,从另一个角度上和自己对她的印象来看,林颂枝觉得她不太适合深交。
她犹豫片刻后试探性地问他:“最近有人追你么?”
谢淮京被她这话问得微微愣神,他们俩很少去过问对方的感情,是两人之间心照不宣的默契,前段时间他毕业其他人组了个同学聚会性质的局,活动形式就是普通的吃饭,这让不少男生都很高兴,现场热闹非凡,大家都自主地吃饭聊天喝酒攀谈。
他懒散地靠坐在位置上,只希望这无聊的饭局能早点结束,看出来他兴致不高,也没人去主动打扰他。
但有个女生很大胆,谢淮京长得很不错,在学校的几年名声在外,有女生试着去和他搭讪,很快就发现他和气、礼貌但冷淡。
你问什么他都会回答,但也仅此而已而且还不为所动,哪怕女生觉得自己已经暗示得很明显了,他也只是轻扯唇角。
所以当妆容明艳的言抒来到自己跟前时,谢淮京只是撩起眼皮扫了眼,她做完自我介绍后,没等他开口就接着道:“我挺喜欢你的。”
他的确有些惊讶,但没什么其他反应,“之前见过?”
后边言抒说了什么他也没印象了,只记得这女孩后来又找了他好几次,被拒绝了也不气馁。
“没有。”谢淮京否认。
林颂枝不确定他俩对于“追人”的定义是不是一样,他一直是副拽天拽地谁也管不着他的模样,在江宜的时候还因为别人骂她是被爸爸抛弃的小孩而跟人打架。
谢淮京让他们心甘情愿来和林颂枝道歉的方式也很简单——把他们打到服气为止。
当然他也因此被谢爷爷关了一周禁闭,林颂枝哪怕年幼也知道他是为了自己才受罚,拿了家里的零食偷偷给他,又问他:“后悔吗?”
“怎么会?”谢淮京嗜甜,她特意拿的巧克力,隔着门,她听见他说,“你才不是被人抛弃的小孩,你有我、有你妈妈和外婆。”
年岁增长后的谢淮京面对对他有好感的姑娘如果自己无感也会保持距离,她只怕他没看出来言抒对他有别样的心思,索性还是把话说清楚:“我听说有女生在追你,我不是想干涉你的感情,但是她……”
她找不到好的形容词,她甚至不知道言抒对自己的敌意从何而来。
明白过来她的意思,谢淮京欺身过去,凑近到她面前,混不吝的语调:“怎么?你心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