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余穆年:“陪陶卿练剑练得如何了?可有进步?可有受伤?”他关切的询问到胡昀。
胡昀:“陶姑娘日日在梅园习剑,想必因她之前习过武的因素,底子都还在,学起来也是极快的,算得上是奇才”。又言道:“练武之时,受一些伤是难免的,不过陶姑娘为人聪颖,倒是极少受伤”他说着还时不时的抬眼轻瞥着余穆年,生怕殿下有一丝怒气。
余穆年:“嗯,可还有其他的?”
胡昀:“前几日陶姑娘的朋友给她送了一封信,还,还赠了一支簪子”他神色不安语气吞吐的说道。
余穆年听着,心中烦意甚显,不悦道:“是月前于冬至那日识得的那人?”
胡昀:“正是,好像是叫孟泽”。
余穆年接着又道:“你去查查那人,看看是从何处搬至而来,家中有何人”。他说完,胡昀便出去了。
余穆年坐在殿中,神情阴冷僵持着。陶卿走了进来,笑道:“殿下,听说我们要去黎国了,不知我们什么时候动身啊?”
余穆年见她欢笑着走了过来,瞥见她头上戴着的弦月发簪,搭配半绾起的发髻和几珠极雅的珠花,两条弯月辫也自然的垂着,观之繁琐,似是精心打扮过。余穆年看着心中莫名起了躁意,冷道:“我何时说过要带你去了”,陶卿听他这般话语,弯笑着的眉眼瞬间扯平,失落道:“殿下不带我去?那可是让胡昀跟随?可是胡昀不是同我说指导我的剑术,好让我在黎国时好好保护殿下吗?”
余穆年听她此番话语,便也不在质气了,忧虑的反问道:“你可知男子送女子发簪是何意?”
陶卿不解,摇头道:“是何意啊?见她如此愚木,余穆年便更气了,脱口说道:“结发同心的意思”。
陶卿听到这几个字,一脸的难以置信,犹豫道:“就没有其他的意思了吗?难道送簪子便只能表达男女之间的爱意吗?
余穆年:“只有此意,你若是并无与他一样的心思便及时将这簪子还回去,可若是你与他心意相同,便也可以安心收下”,他一字一字的说着,生怕陶卿听出了岔意。
陶卿听着,竟感到一丝可惜,叹道:“如此精美的盈月簪,可它与我无缘,也不知日后是何人与它相配”说着她便将簪子轻轻取了下来,收入囊中。
余穆年见她将簪子取了下来,便已知她与那孟泽心意不一,便接着说道:“若是喜欢,我命人给你造一支更精美的便是,犯不着如此唉叹”。陶卿听闻他如此说,便又乐开了花,又接着询问道:“那我们何时去黎国呢?”
余穆年:“此事不急,你的剑谱可练好了?”
陶卿:“快了,只有最后几页还未参透”。
余穆年:“那便等你练完了再说此事”。
陶卿见他如此含糊应付,便离开殿中去往梅园。
昔辞这些日子被重兵看守着,心情也变得更加愤恨,待虞慕景进入院子,她便恼怒着走过去,呵道:“虞慕景,你莫要太过分了,为何突然派这么多人手守在这府外?”。
虞慕景嘲道:“自然是不让公主被其他人发现啊”。
“你…”她被气得说不出话来,转身便踏入房中,将房门紧紧的合上,快步躺入床榻上,顺手拉过衾被便把自己牢牢的盖上,似是只要躲进被褥里,听不见看不见,心里便会变得平和起来,即便想掉些眼泪也不会被任何人发现。
虞慕景于窗外凝眼望着,只见榻上的被衾止不住的发颤,被中的人似乎失了意识一般,不停歇的哭泣着。望着这一切,他心中似乎也有着极大的闷意,顷刻间便要迸泄出来一样。紧皱着眉头,将一旁的丫鬟叫过来道:“去瑄国最好的布庄将最好的布匹都购来,找最好的巧匠替姑娘制衣”。
丫鬟听见虞慕景如此大的怒气,立刻便应道:“奴婢即刻去办”说完就急匆匆的出去了。
他还静静的停留在窗外,黯然神伤,心里叙说着,将你困在我身边,现已属我的私心。即便你日后会仇恨我,我亦只能感念这段美好的回忆。片刻,他便离开了。
紫麟宫中,皇后陪着虞彻读着史书。皇后柔声询问道:“听说彻儿前些日子去梧麒麟了”。
虞彻小脸担忧道:“母后莫要生气,彻儿只是去看了看二皇兄,不到半刻便回来了”。
皇后温柔笑道:“母后怎么会生彻儿的气呢,如果彻儿喜欢去便就去”。
虞彻疑问道:“可是母后不是担心彻儿变得像皇兄一样寒凉吗?”
皇后抚摸着他头道:“那只是母后的偏见罢了,你二皇兄他为人谦逊,性子倒也不错,你若是想与他亲近也无妨”。
虞彻听了皇后的话顿时乐呵起来,笑道:“我喜欢去二皇兄那里!”
皇后又道:“过些日子你二皇兄要出宫一段时日,这几日你便莫要去叨扰,待你皇兄回来了,彻儿再去,可好?”。
虞彻:“二哥要去何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