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青春期回到京城,与父母的关系一直非常紧张,出国读书又与他们在专业方向上产生了冲突。
他一直憋着一口气,回国选择了申城而非京城,也有这个原因。
冷场两分钟,沈嘉树忽然正色道:“对了!大成,你帮我打听一下,咱们重机厂小区那个李荣耀,他家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李荣耀?哪个李荣耀?”大成懵逼。
左强秒懂,不过还是有些不解:“你找李子凌干吗啊?”
“李子凌又是谁?这么耳熟?”大成挠着脑袋。
嘉树无奈道:“大哥,你的脂肪已经长到脑子里了吧?李荣耀,就是我家前楼那个酒鬼啊。不记得啦?”
“哦。那个打老婆打孩子的人渣啊!靠!他还没喝死哪!”大成恍然。
随着重机厂的破产,厂住宅小区早已破败,大部分邻居都搬走了,也不知道那个李荣耀是不是还住在那里。
大成继续挠头,盘算着向谁打听。
“赶紧的!”嘉树看着服务员把热腾腾的火锅端上来,向一旁让了让,催促大成。
“你真的要找李子凌?”左强一头雾水:“不是,你是怎么认出她的?那小丫头现在还跟根火柴棒似的?”
大成开始拨打电话,闻言也抬眼祭出一堆问号。
小时候,李子凌也跟他们俩一样,天天长在沈家。在他们的印象中,小丫头跟在沈奶奶的身后,一副小弱鸡的形象。
沈嘉树回国后,确切说是成年以后,只见过一次李子凌。
那是年初在申城,某行业巨头举办的一个高端年会上。
年会上年轻帅气的霸总沈嘉树风头无量,尤其是女人们,忍不住兴奋地偷瞄,意犹未尽地低语。
而打破了这种惊喜仰慕的,竟然是一个年轻女人的出现。
远远看去,那女人长身玉立,穿着简洁利落的戗驳领黑色西装,阔腿长裤下露出锐利的鞋尖,自带自信笃定、高级感十足的气场。
她面色白皙清丽,神情淡漠,短发平直地梳到耳后,有一种翩然出尘的味道。
没等进入年会的下一环节,女人就随一位老者悄然离场了。
女人之间惺惺相惜常有,互相欣赏罕见,这个女人却得到了女人们一致的赞叹:
“真的是凌爷?啧啧!好A啊!”
“你觉不觉得,凌爷长得像海天佑希。”
“难得哎!据说那老先生是她的导师。”“
“啧啧啧!飒啊!雌雄同体的性感!”
沈嘉树愕然。他不知道天海佑希是谁,也头一次听到形容女人很A。还有,雌雄同体的性感又是什么鬼?
他唯一知道的,凌爷是李子凌。
那时,沈嘉树的宏嘉集团已经上市两年半,亟待弥补的短板就是网络运营系统,需要做大模型平台,并进行智能化改造。已经雇了猎头,着手打探接触李子凌所在的易创网络科技公司了。
沈嘉树和高层们锁定李子凌,是经过反复考量、有充分理由的。
据了解,李子凌研究生阶段就为企业创立过可用架构,提供了多套教科书式的技术解决方案和产品。
毕业后加入易创不久,李子凌就在业内一炮而红,作为前端工程师,解决了一项困扰已久,威胁整个系统运作的技术问题,举重若轻地把弹性计算和数据库做了起来。
总而言之,李子凌既懂C/C++,又懂Java内核;既有深入技术底层的经验,又通晓高层业务领域的规则,从前端到后端,完全可以独当一面。
一直以来,想挖李子凌的公司很多,其中还包括胤尚集团。
胤尚集团与宏嘉集团虽然起步不同,但都有大企业背书,各自处于产业链的某一环,涉猎的领域越来越多的重合,形成了一种竞争的态势。随着数字化进入多云多模型时代,他们甚至连短板都是一样的,简直可以说,得凌爷者得天下。
可惜随后的几个月,沈嘉树和别人一样,事业和生活被疫情分割得支离破碎。宏嘉集团的许多项目都进展缓慢,甚至搁置停摆。
当然,网络系统的搭建和运营更加势在必行了。
浸淫商界多年,沈嘉树与人打交道相当熟稔,不知道为何,这次却迟迟没有拿出正面出击的勇气。
酒会上那惊鸿一瞥,李子凌太过耀眼了。如果不是看了背景资料,沈嘉树真的不敢相信此李子凌就是彼李子凌,他难得的踌躇起来:李子凌还会记得自己吗?
实在懒得解释,沈嘉树直接用手机百度出李子凌的词条,递给左强。
左强作为公司高层,对公司发展战略和近况还是有所了解的,只是从来没与李子凌联系起来,当然也不知道凌爷的神话传说。
他一脸犹疑地接过手机,一行一行地翻下去,不断发出“哇喔”“哇喔”的惊呼,像一只受了惊吓的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