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捐与寺庙的香火钱亦是连年攀升。
人人都道是这清河数一数二的大善人,可瞧今日这话,哪里是善呢?
“我不过是请父亲休了大娘子罢了,可不曾暗示祖母要将大娘子的命给取了。”
“你这丫头,自己做过的事,怎不认了?”
听到青绵的话,老太太不禁笑起来:“若非你执意要你父亲休弃秦氏,怎会逼得她走上死路?”
“她既有四妹妹这个女儿,便是不甘被休妻,亦不会去找死。若不是祖母着人将她带走,今日我归宁,说不准秦氏还好好活着,等着看我嫁去袁家的笑话!”
“牙尖嘴利。”
老太太听她这话,摆摆手:“你与我解释无用,左右秦氏害死了我穆家一个孙儿,她赔上一命也是该的。可四姐儿,你且看着办吧,她是不肯善罢甘休的。”
随即,孔妈妈上前来,递给青绵一柄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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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我是个做下人的,管不到主子头上去。可老太太这般行事,难免叫人寒心。那四姑娘,可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她竟什么都不管,给您一把钥匙便叫您处置了?她莫不是算准了您与四姑娘之间的仇怨,想着您必不会放过,才这般等着罢。”
柳澄想起翠暖亲眼瞧见与听见老太太着人将秦月音仗杀之后便怕的哭了,如今她听罢亦是后背直冒冷汗。
好一招借刀杀人。
“怕是当年阿娘落胎一事便是由我这位好祖母好言相劝才令秦氏出手的。”
怪不得,秦氏的命留不得。
主仆三人说话间便到了穆青岚的院子,她被人关了整整一日,亦是叫着喊了一日,如今听着,嗓子都哑了还在骂:“穆青绵,这个贱人!我便是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你还我阿娘的命来!”
翠暖听罢,回头朝着穆青绵问:“姑娘,我们还要进去吗?”
穆青岚怕不是疯了?
青绵点了点头,柳澄当即心领神会,上前去,将门打开。
“吱呀——”
柳澄与翠暖在前,将门推开,又各自退守到两旁。青绵自屋外走进去。
穆青岚抬眸,原本已经心如死灰,疲累不堪的她在瞧见穆青绵的那一瞬间,起身朝她扑来,双手抬起便要掐她的脖子:“你这毒妇!”
青绵往后退一步,侧过身。穆青岚本就蓄足了力,青绵这一退,她未来的及收力,硬生生扑了个空。
尘灰随她倒地而飞扬,青绵回头望,屋外的细细碎光洒进来。
她低睫瞧着扑倒在地的穆青岚,如今已是面目狰狞。
“如今给我这把钥匙的人是从前最疼爱你的祖母,纵是知道你我之间有怨,她亦是没有发话,只是将这钥匙给了我。让我过来看看。”
“怎么,你来看我的笑话?”穆青岚费力爬起来,红着眼冷冷看着她:“你是想说曾经最疼爱我的祖母将我锁在这里,不闻不问是吗!”
“可你又曾好到哪里去?如今不还是嫁到了袁家,硬生生地等!等着成一个寡妇罢了!就你这样,也配来笑话我?”
穆青绵勾了下嘴角:“我倒不是来笑话你的,只是觉得你如今被蒙在鼓里,甚是可怜。该有一个人告知你真相才是。”
她不与她周旋,二人相争已久,再是做表面功夫,已是无益。
“至今,你还以为是我害死了你母亲,可你还不知真正的凶手是谁。”
“毒妇,不是你还有谁?”
穆青岚必然不会信,“若是有人说我母亲是你那个软弱不担事的姨娘干的,我倒不会信。可你,穆青绵,你生来便恶毒,就是一个讨债鬼!是你,就是你害死了我母亲,如今竟还想骗我!”
“是与不是,你细查便知。”
想到穆青岚那句恶毒,青绵不免冷笑道:“你穆青岚自小欺辱我到大,我若还对你仁善便是对不起我经年所受。怎么,只许你对旁人施之恶行,不许恶报还至你己身吗?”
青绵一句一句逼问穆青岚:“幼时,你求我带你去市集游玩,我只当你想出去玩,便瞒着父亲与祖母偷偷带你出去。可你却故意走丢,提前回府,藏在你母亲柜子里不肯出来,以此陷害于我。害我被祖母罚跪。”
“我那时还不曾记恨于你,可随着长大,你与我之间除了龃龉还剩什么?你当日推我入水,便不是害我性命?若我活不过来呢?”
穆青岚被逼问地直往后退:“若你死了也不过是你命不好罢了!关我何事?”
与她置气,实在无用。青绵听此一言,忍不住叹:“穆青岚,你倒不愧是老太太教养长大的。同她一样的,不将旁人的性命放在眼中。”
“如今,我倒不妨告诉你,你的母亲,便是由穆家那位慈眉善目,人称活菩萨的穆老太太命人拖出去仗杀了的。”
穆青岚瞪大双眸,不可置信地看着穆青绵。
“我纵是有天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