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水吐在绿化带的草上。晚上的风略带寒意,让她脑子清醒了起来。看来今晚是个不眠夜。
禅院甚尔看着她摆出药。“这是消炎药,这是退烧药,这是止痛药……”她如数家珍。
甚尔拿起一盒消炎药,“我不用这些。”
真田希愤愤地看着他。
“真的,睡一觉就好了,以前也是这样。”
“以前也是中毒吗?”甚尔摇摇头。
“那你怎么这么肯定?”在真田希的逼视下,甚尔不情不愿地咽下了消炎药。
“我去诊所拿了药粉。” 真田希端来一盆盐水,慢慢地打湿外套,然后解开。“重新包扎吧,要好好消毒。” 用生理盐水打湿清洗伤口,撒上药粉,再用纱布包扎。甚尔两只手撑在身后,低头看着真田希。他吞咽了一下,感到有点口渴。他没有骗真田希,这点伤真的不算什么。但是甚尔乐于看到真田希为他忙碌。
室内一片寂静。腹部的痛楚逐渐减轻,与此同时,胸膛暖意渐起。禅院甚尔看到真田希浓密的睫毛,灯光的照耀下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柔软的头发贴在肩上。他视线下移,笔挺的鼻梁,精致的鼻头,给她带来几分稚气。他可以通过刚才的摩擦知道红润可口的嘴唇咬起来是什么滋味。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看着真田希圆润的脸颊。伤口带来的痛反而让他的神经燃烧起来。
真田希给纱布系上节,“好了。”她抬头,捕捉到甚尔深沉的视线。真田希微微战栗,她不自觉移开眼睛。“你感觉怎么样?”她收拾摆放一地的药品。
“还不错。”甚尔低声道,醇厚的声音带着些许沙哑,“多亏了你的包扎。”
真田希感到耳朵被什么东西刮过,痒痒的。她不自觉缩了一下脖子,站起身来,“惠还在家里。”她说。
“你回去吧。”甚尔捂住胸口咳嗽了两声。臭小子这时候就别来拖后腿了。
真田希犹豫地看了他一眼,咬了咬嘴唇,“我把他接过来,万一你晚上不舒服呢。”
甚尔在心里得意地笑笑。他眼里透出几分依恋,“好,我等你回来。”
真田希晕晕乎乎地脑子被夜风一吹,又清醒了点。我好像不该把惠接过去,她打开家门,惠已经在地上裹着毯子睡着了。她快速收拾起东西,抱起惠。惠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嗯,嗯。”他把脑袋贴在真田希肩上。“mama……”真田希安抚地摸了摸他的头,给他带上小帽子。“我们去陪爸爸哦。”
甚尔躺在空荡荡的出租屋里。怎么还没过来。甚尔起身走到窗户边,看着楼下的街道。不会出事了吧?他拿出手机,怎么只过了十分钟?终于,他看到真田希骑着电瓶车出现在街上。
真田希打开门,看到甚尔闭着眼睛躺在榻榻米上。于是捂住惠的嘴巴,轻手轻脚地进屋,她在榻榻米上铺好毯子,把惠放上去。“惠,睡吧。”惠睡眼朦胧,抱着兔子咂咂嘴。真田希给甚尔盖上被子,把东西放好。
啊,好累,她坐下,摸了摸甚尔的额头,还没发烧。转身拿着衣服进浴室了。